信上的内容看,父亲母亲好像很早就预料到了自己有一天可能会意外死亡,只是没想到,竟是被这么一群歹人凌虐致死,还有按照信里的说法,这布包里应该是父亲以前用过的武器,可是为什么之前在学馆先生的手里呢?先生还说如果自己擅自打开包裹可能会有很糟糕的事情发生。此时的他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这个包裹,看看父亲生前使用的武器到底是什么样的,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准备等回了学馆再说,先生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看完了书信,方勇拿起了那书,书本的封面上,用小篆写了一个大大的“鉴”字,掀起封面,第一页上只有一句话:
“凡世间万物,皆有所道,凡百类众生,皆有所循”
继续往后翻,都是一些奇怪的口诀,像是:
“万念丛生,化虚凝实”或者是“通山运海,夜雨幽玄”之类的这种,除了第一页的字他还略微懂些意思,后面的方勇就完全看不懂。他试着像模像样的念了几句书上的口诀,没有任何反应,叹了口气,合上书和信一起收了起来,塞到放匣子的包裹里,跪在地上朝父母的坟头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来,转身看着大海,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爹,娘,孩儿要走了,这次一走,可能很快就回来了,也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孩儿不孝,不能时时侍奉双亲,尽守孝之义。我要去稽查凶手,为你们报仇,请爹娘原谅!”
回到镇子的时候,感觉镇上的人已经比之前少了一些,路过茶摊,方勇掏出一文钱坐下来喝碗茶,喝茶的时候能清晰的听到邻桌和周围的人很多都在议论说海滨数十个村子被屠村的事情,听得他紧紧握住了双拳。原来不仅是自己的村子糟了难,镇子附近朝大海方向去的数十个村庄一夜之间均被屠戮殆尽,每个村子的周围都发现了尸体堆积起来的四角阵法,似乎是某种邪恶的祭祀。
学馆的大门只开了半边,这才刚月修了没几天,里面还没有人。方勇迈步进去,看到屏风墙上壁画,瞬间感觉天地色变,周围一片白茫茫,自己的面前站了着画中的读书人,他手持一卷道德经,在不停地朗诵,这人似乎正盯着方勇,但是仔细的瞅了瞅,却发现他只是眼睛朝前,并不是在看方勇。三遍道德经念罢,周围天地再次变换,方勇又站回了学馆门口,不知刚才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被转移到了不可知的地方,方勇心里暗暗的想到,经了这么多离奇的事,方勇对类似的东西已经不那么奇怪了,只是他还想弄清楚,刚才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回过神,发现先生正站在自己旁边,门房侯在后面站着,两个人都直勾勾的看着方勇。
“先生好。”
方勇赶紧向先生鞠了一躬。
“你父母的后事安排好了吗?”
先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惊到了方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双亲去世的,一想到这自己父亲母亲不在了,他眼睛里的泪水又瞬间充盈了起来,尽量的憋住不哭,他说:
“我已经将他们合葬在了山岗上,正对着大海。”
方勇红着眼圈,带这一种不易察觉的悲痛和仇恨。
“那就好,你随我来吧。”
说完,先生直接走了,方勇赶紧跟上去,绕过屏风墙,跟着先生进到了正堂侧边的书房里,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一进书房,就能感觉一股浓浓的“侠”风扑面而来,整个书房就像一个“侠”字,不管是墙上的剑还是木架上的斗笠,包括整个书房的布局,很微妙的都给人带来一种侠的感觉。
“过不了多久,我也要离开这片地方了,临走之前,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你父亲应该已经都告诉你了吧,趁我走之前,赶紧说,等我走了,短时间内,你肯定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先生很直接,开门见山,询问方勇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低头沉思了一会,他抬头问。
“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吗?”
“呐,当然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喽,只要我能做到,的确是什么愿望都可以。”
先生背对着方勇靠在书桌上,手里端着一杯茶轻轻的拨弄着茶叶说道。
“我要变强!我想要力量,能报仇的力量,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的力量”
“变强?哈,还挺有意思哈,难道你还想去找那些,杀了你父母的人拼命吗?”
先生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疑问的说了一句。
“不!我不拼命,我要比他们更厉害,我要以绝对的力量站在他们面前,把他碾碎。”
方勇眼神坚定不移带着一股子凶厉,有些狂躁的吼到。先生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带着揶揄的微笑说:
“啧啧啧啧,这么重的执念啊。呵,要不是之前门口的壁画帮你洗涤了一番,那点偷偷藏起来狂躁心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那你还玩屁啊?再说了,要不是注了灵印,昨天晚上你就变成行尸走肉了。所以啊,这有理想有信念当然是个好事,但是饭,得一口一口的吃,路,得一步一的步走,别想着上来就能把你那些仇人都捅死。”
说完先生从桌子上的一本书里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