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吓到的项宇在慌乱之后慢慢恢复了平静,他看着自己胸前流转不息的线条,它们越来越明亮,逐渐的,项宇似乎感觉到了一点熟悉的气息,暖暖的温热感,有种像是炙热但是又不热的矛盾感觉,这不是和那天见到的珠子的气息是一样的吗?闭上眼睛仔细的想了想,看着胸前越来越明亮的这些纹路,他十分确定这就是那天遇到的珠子的气息,那就是说,这些纹路肯定跟在海蚌中遇到的中年人有关系,至于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一时还想不清楚。现在要紧的是怎么阻止胸前的这些纹路继续变亮下去,因为再这样,它们都要比院子里月光还亮了,项宇可不想变成一个人形太阳,万一被谁看到了再问起来,麻烦事就更多了。
想到这儿,他急匆匆的扣上扣子,遮住了一点光,赶紧回了屋儿,钻进了被子里,想仔细的观察一下。小胖子张四方还在打唿噜,躲到被子里看着自己的胸前的纹路,不禁的有些害怕,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些纹路似乎不再流转了,而亮度也在慢慢的变小,线条中的光不像是照射出来的,在项宇的感觉里,倒像是慢慢的逸散出来的味道,这让他惊奇不已。
又过了有半个时辰,刚才还几乎要和外面月亮媲美的纹路逐渐的黯淡下了,只留下了一点点痕迹透着微光。项宇看着胸前线条慢慢的变暗后钻出了被子,躺在床上,心砰砰的跳动着,感觉很紧张。自己胸前的这些纹路和那天遇到的海蚌中的中年人有关系是确定无疑的,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是不是跟那颗珠子有关系,中年人到哪去了,自己的胸前这半个月都没有什么反应,为什么今天突然就亮起来了呢,要是以后有很多人在的时候突然亮起来怎么办?项宇脑袋里依旧是一堆的问题,反正也不困,他就躺在那钻牛角尖的想。想着想着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翻来覆去,考虑了半天,纠结了很久,项宇决定还是试验一下自己的想法到底对不对,他翻身起来,熘出屋子,来到院子里,解开衣服,把自己的前胸对着天上明晃晃的月亮。肉眼可见的,胸前从空无一物慢慢的浮现出来一些规律的互相缠绕交织在一起的线条,并且越来越亮。看着自己胸前这些变亮的纹路,项宇心想果然如此。
刚才在床上他就仔细的想过了,这些条纹的突然变亮只可能是和外面的月亮有关,要不然自己半个月都没有什么动静的前胸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亮起来呢,于是出来一试,果然如此。随着时间推移,项宇胸前的线条越来越亮,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呆在这,让它继续变亮下去,看最后到底会亮到什么程度,结果并没有等太久,只是一会儿,胸前的这些线条的亮光,和撒在院子里月光亮度差不多时,就稳定下来了,看到身体上线条的光芒不再增加,项宇伸手去摸了摸,又等了一会儿,仍旧没有什么变化,捶了几拳,他转了一圈,还是这样。无奈,他扣上衣服准备悄悄回去宿舍再慢慢研究,这会已经是后半夜了,一不小心有人出来上茅房就被谁看到了,得赶紧回去。
刚回到屋里,项宇就感觉胸前那块开始疼痛,在外面的时候温温的炙热感像是在沐浴,但是一到屋里,这种感觉像突然暴烈了百万倍,万蚁噬心不过如此。而且,像刚才在被子里看到的,线条的光朝周围逸散的那种感觉,他能体会到到这种疼痛同样的在以一种很玄妙的感觉慢缓缓的朝自己整个身体逸散,速度很慢,像水在纸上渐渐的渗透,疼痛的面积越来越大,那种感觉让人恨不得想把胸前的一块挖掉。
项宇躺到床上蜷着身子,也不敢叫出声来,痛苦逐渐的充满了整个胸腹腔,朝着四肢蔓延而去,这种缓缓向外蔓延味道,让项宇几乎觉得自己在等死。胸前线条的光像刚才一样在慢慢的减弱,但是明显感觉到不同,之前那次的光的减弱,给人一种逸散出去的感觉,不像是正常的照射出来,就是说好像线条的光是因为照亮了周围被抽离出来了一样。但是,这次的感觉不一样,光线是实实在在的在慢慢的减弱,没有逸散。而这些线条带来的疼痛则以这种奇妙的感觉逐渐扩散,在项宇的身体里肆虐。
他的脸色苍白,不过自己看不到,他身体弓缩起来微微的颤抖,像一个大虾。项宇使劲咬着牙胡思乱想着别东西转移注意力,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去减轻这些症状,只能寄希望于这种痛苦会自己慢慢的变弱,这种感觉很绝望,等到疼痛蔓延到全身时,项宇的意识已经模煳了,他感觉想睡觉,看到了自己母亲在朝着自己招手,还看到学馆屏风墙上的白衣人,听到了响彻天地的读书声,听着听着恍然间项宇就被这读书声震醒了,房间里除了小胖子的唿噜声什么都没有。他不知道如果自己任凭一时昏迷过去还能不能再醒来,他努力的坚持着不让自己睡着。感觉像是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疼痛好像减轻了一点,身体开始有酥酥麻麻的感觉,骨头在颤动,随着疼痛越来越轻,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却越来越重,项宇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这让她他惊慌失措,但是这种麻麻的感觉很快就蔓延到了脑袋上,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项宇听到了外面门房叫大家起床的声音,睁开眼,有些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