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短刃的手因为愤怒而发抖,钱柔的眼泪在不断的下落:冰饮决,你害我毁容,如今又让我的大哥命丧黄泉,这笔账,我不会如此算了。
当她一步步的往前走时,一辆车子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看着冰修哲带着那个怀孕的女人一起下车,钱柔的眼眸里恨意更甚了:“你来做什么?想找死吗?”
轻瞥了一眼钱柔,冰修哲把身后的女人推到一边,然后淡淡的开口:“我不是来找死的,我是来劝你放手的。你以为你带这么多人就能取胜吗?冰家的实力真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不要你对我说教!”
匕首瞬间抵在了冰修哲的胸前,钱柔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口口声声说无法容忍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可是你现在做的一切难道不是在助纣为虐吗?冰修哲,你若是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你有多么的在意我伤害你的父亲,我也许就不会让自己陷的那么深了!
霄若炎知道此刻的钱柔内心一定是崩溃的,便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对着冰修哲竖起了小拇指:“我真是看不起你!”
“用不着你看不起我!”
冰修哲对于霄若炎抱着钱柔这事内心是无比的愤怒的。可是,他明白此刻不能去跟霄若炎正面冲突,否则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原以为一切可以随着冰修哲的到来而解决的沫沫和康焱瞧着冰修哲一副要跟钱柔拼命的样子,觉得事情越来越棘手了:他们是要以命相搏吗?
沫沫虽然离开了冰家,但她知道若钱柔真的和父亲开战,自己是不能出手相助的,毕竟父女之间还是有着血缘亲情在,若是动手,那以后只怕跟父亲是一辈子的仇人了。
不过,对于父亲杀了钱柔兄长的事情,沫沫实在也是愧疚的:爸爸的手上的确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如果他还不停手,早晚会自食其果的。
不愿意再等待下去,钱柔朝着一边的霄若炎点了点头,带着人迅速的冲了上去。看着冰家的打手和钱柔他们的人迅速的厮杀在一起,康焱把沫沫拉开了,躲在了一个角落。
并非他太过无情,实在是刀剑无眼,康焱可不希望在这场血战中沫沫受到任何的伤害。虽然从前期待过冰饮决被人千刀万剐,可是如今他有了比仇恨还要重要的东西,他不想继续带着憎恨活着。
伸手护住沫沫,康焱遮挡住了那些血腥的画面,不想让沫沫看着烦心:“有我在,你别怕。”
知道康焱是为自己好,可是沫沫觉得即便是挡住了一切,她却还是能感觉到现场的混乱的。那一声声凄惨的哀嚎声,足以证明这次的决战有多么的可怕。
且不说霄若炎带了多少人来,就光是钱柔带来的人,就足以给冰家带去一定的损失。魅影族的力量她不是没有见过,对于它的威力也是有些畏惧的。
倘若父亲想要彻底的解决这个后患,只怕是要付出双倍的人手,才可以彻底的斩草除根。当然了,如果把力量都放在了对付钱柔他们那对人的身上,父亲就没有余力对付霄若炎的人手了。
望着杀红了眼的钱柔,冰修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阻挡她,只能是在那些护卫的保护下往后退着。
虽然距离冰饮决的距离不怎么遥远,可是因为阻挡的人太多,钱柔怎么都没办法突破重围。
扫了一眼没有任何人保护的女人,钱柔的心底突然涌起了一丝恶毒的念头:杀了冰饮决又能怎么样?人死了就一点痛苦也感觉不到了,不如我杀一个别人,而这个人,恰恰又是能够带给修哲痛苦的。
急速冲到了那个怀孕的女人面前,钱柔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扎入了她的心肺,然后迅速的拔了出来。
“钱柔,你在做什么!”
双眼里满是血丝,冰修哲的身体在发抖。他不敢相信从前那个善良的女人如今居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望着那个无辜的女人含泪倒下,冰修哲的眼泪在不断的落下,极度的刺激让他一下失去了知觉,晕厥了过去。
一直井然有序布置一切的冰饮决在看到儿子这样时,立刻让手底下的人停了下来:“钱柔,我知道你恨我,我会给你一个机会跟我决战。现在,可以休战吗?我必须带我儿子回去!”
听到冰饮决这么说,钱柔倒是也不坚持,嘴角勾起了一丝鬼魅般的笑容:“随便。”
望着那些个冰家的人带着那个女人的尸体离开,钱柔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匕首,神色显然有些轻微的变动:这一次,我相信冰饮决应该知道我的决绝了吧。
站在一边的霄若炎看着钱柔坚定的样子,心底有些痛楚:你分明是舍不得伤害他的,可为什么要这样做?伤害他的同时,你何尝不是在伤害自己呢?傻丫头,你这样只能让自己辛苦啊。
虽然医生诊断冰修哲只是受惊过度,但冰饮决还是坐在他的身边一步都不离开。这个男孩尽管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冰饮决还是对他抱着非常大的期望的,他真的不希望这次他回来是继续受苦的。
只是,如今钱柔用这么决然的方式跟修哲做出了断,这对修哲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