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招呼着几个人将我和江木鸢绑了起来,然后就带着人离开了,还留了一个人看门,不再让我们有一丝一毫的机会逃跑。
我看着地上一滩清晰的红色血迹,很是惭愧内疚,我叹了口气向江木鸢道歉:“对不起……”
江木鸢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流出,摇着脑袋说:“不用跟我道歉,不是你的错,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
“我……我会负责的!”天渐渐亮了,我能看到江木鸢脸上的表情很沉重,而我内心更沉重。
江木鸢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抬起头了问我:“真的吗?”
我拼命点了点头,可是她却依旧很失落地说:“可是我们连认识都不认识……”
我们沉寂了很长时间,我知道江木鸢第一次被人强迫着与人发生关系,这将会对她来说今后是最大的心理阴影。我没说话,也没有去安慰她,女人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冷静,她们需要一定时间缓冲一下刚刚发生的事儿对她们所造成的伤害。我看得出来江木鸢在听到我说要对她负责的时候,是有些惊喜的,然而可能是觉得这件事并不是我的过错,就这样对一个陌生人负责或许对我很不公平。我能理解她内心的那种善良,看到她的表情逐渐变得越来越凝重,我的内心也涌起一股激流。
我突然翻滚着朝江木鸢那边靠近,然后对她说:“我依然相信我们可以逃出去,相信我!我们再想办法出去!”
江木鸢听到我这么说,眼睛里闪出一丝光芒,然而瞬间又像是泄了气,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怎么可能再逃出去?我们的意图已经被他们发现,他们现在肯定会有所警觉,现在想要逃出去比登天还难!可能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别那么想!来,我们背靠着背把绳子先解开,然后再想办法!”我朝着江木鸢这边蠕动。
她也很配合地坐了起来,暂时忘却了刚刚被强行发生关系的痛苦。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们很清楚这一点,于是背靠着背,互相为对方解开绳子,打开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总算是将彼此的绳子解开。
身体再一次得到自由,那种疲惫感快要将我吞没,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了,问起江木鸢才知道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一直都在跟这帮村民周旋。
我们想象着逃出去以后能够大餐一顿,面对强烈的生存欲望,我们在屋子里再一次开始寻找能够出去的办法。白天比晚上的可见度高很多,整个屋子里全是些堆放的稻草,稻草堆里时不时还会冒出几只老鼠,吓得江木鸢直跳脚。
要不是门口的看护去吃饭了,恐怕又要被他们发现了我们的意图。我对江木鸢不断地做着噤声的动作,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些怨灵离开时是朝着地面指了一下,难道是说他们都在这个屋子的下面?
我开始翻起草垛,甚至整个身体都钻了进去,江木鸢看到我拼命地往里钻,问我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突然钻出来,狂喜道:“这草垛底下有个井盖!可能是之前有人挖过的地道,被掩盖的很好。我们可以逃出去了!”
因为后来被绑,脚铐被村民们给解掉了,对我和江木鸢来说只要能够出去,就能逃离这个村子,再也不用受到脚铐的影响。但是就在我们打算将井盖掀开的时候,门口的看护突然回来了,我听到动静之后,连忙跟着江木鸢躲进了草垛里。
我捂住她的嘴巴,将草垛堆起来挡住了我们的身体,然后露出一丝缝隙,观察窗外的情况。那个看护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屋子,大惊失色地喊道:“不好了!祭品跑了!不好了!祭品跑了!”
他大声地喊着,村里的人立马朝着这边聚集了过来,看到屋子里空无一物,都变得惊慌失措了起来。国民狠狠地朝那看护人甩了个耳光大骂一句废物,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快去把村口堵起来,他们跑不远!把他们重新给我抓回来!别耽误了咱们村里的大事!”
村民们在国民的号召下立马展开了搜捕行动,整个屋子都变得悄然无声了,那些村民估计都往村头赶去了。
我这才松开江木鸢,舒了口气说:“那些人可能去找我们了!我们要动作快点,在他们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江木鸢点了点头,然后我们脱离了草垛,将发现的井盖掀开,然后示意她先下去。我看了两眼屋子外面,将草垛全都搬到了井盖旁边,完全将这个地下通道挡住,省得被村民发现来找麻烦。
我们下来之后,底下一片漆黑,江木鸢有些害怕,全身都微微颤抖,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不敢松手。
我握住她的手,走在这条通道里,里面既潮湿又漆黑,完全摸不着方向。我壮着胆子往前走继续走,感觉全身都有些凉意,可能是没穿衣服的缘故。还好我带下来一些稻草,勉强能够遮住关键的部位。江木鸢也学着我的样子将稻草当做衣服一样盖在身上。
这个地下通道很深,我们并不清楚会通向哪里,无尽的黑暗让我们多了几分恐惧。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