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闻一骑双人的背影消失在衡阳城外东去的大道上,衡阳城中的两位镇城真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呼,总算走了。尼玛这位尊者性格实在是太古怪了。口味独特,喜欢厨娘就算了。还是个时尚大咖,喜欢染头发,前几天还是‘爷爷灰’,现在就变成‘暖男黑’了。”
“最要命的是,这位尊者还喜欢整蛊人,一天五六次真气爆发,这是要吓唬谁啊?还有一会是顶尖真人,一会儿又装成初阶、中阶真人,是要闹那样啊?”
“一阵一阵的,不知道真人境不要随便放真气出来吓唬人吗?”
“长春兄,还不是你先放真气出去试探,才惹来这么多麻烦。这真气爆发完全没规律,大白天也爆,早晚饭时间也爆,午休时间也爆,半夜三经也爆,你不知道这三天我被吓得觉都睡不好。”
“别说了,蓝瘦香菇。走了就好。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
衡阳城外五十里,有一处短岗,四面都是茂密的雪松。
时至近午,只见一匹金角穿云兽拴在路旁的松树上。
飘雪翻着白眼望着松林深处那棵树叶不断摇晃的大松树,翻着白眼,百无聊赖地撕咬着松树的鳞皮。
松林中,树影极有节奏地摆动,夹杂着女人急促的喘息和压抑的低吟声。
出了衡阳城,顾闻催动飘雪狂奔。飘雪背上,罗素坐在顾闻身前。
顾闻用右手搂住罗素纤细的腰身,用左手袍袖帮罗素阻挡迎面吹来的疾风。
两人前心贴着后背,姿态暧昧。穿云兽疾奔时背脊的起伏让两人不停地挨挨碰碰。
鼻端嗅着罗素发丝的皂角香气,以及白皙脖颈处不断涌出的暗香,顾闻不由得暗骂道:
“有体香的女孩成为女人后香气就消失,这是哪个专家瞎扯出来的?”
很快,触觉和嗅觉的双重刺激,开了荤的顾闻同学食髓知味,终于忍不住在这片松林停下行程。抱着罗素冲了进去。
罗素虽然羞涩,反抗仍然很不积极,很快地从了。
大松树足足摇晃了两个小时,才停下来。
良久,一对不知羞耻的男女相拥着从树林中出来。整理了一番散乱的衣物,翻上坐骑,向前路行去。
“可惜在大路上马震这种事情,除了范爷,别人都不敢啊。”罗素尽管胆子不小,马震这种事却坚决不肯配合,顾闻稍微有点可惜。
两个人开开心心跑走了。却不知在松林背后,早已吓瘫了一群悍匪。
顾闻和罗素并不知道,这里正是衡阳道上有名的“黑松岗”,乃是一处悍匪出没的险地。
说起来,黑松岗上的雪松并不黑。只是这个地方正好在衡阳与下一座小城交界的三不管地带。这个山岗的松林背后,就是一大片沼泽丛林,地形复杂。
因此时常有盗匪成群结队出没,才有了“黑松岗”的名号。
官军也曾数次围剿,盗匪或逃或散。等官军撤退,又复聚啸而来,滋扰过往商队。
如今这一茬盗匪却是有些来历,为首的头领名叫井衡元,本来是西北边防军中的一个小军官。
因为犯了军法,带着一帮兄弟潜逃到此,又收拢了之前盘踞此地的一伙本地匪徒,聚集起来有千余人的队伍。
这群人当中核心的百余人,都是边军中的精锐,擅长游击,战力精悍,在绿林当中也挣下不小的名头,人称“黑林盗”。
因为名头太盛,惹来了衡阳城军。井衡元只得带黑林盗龟缩进沼泽当中。
如今严冬将至,沼泽当中给养不足,加上衡阳城军久伐无功,也撤已撤军。井衡元于是带着半数弟兄,重新回到黑松岗后,准备捞一票大的。
顾闻初来之时,早有探马报告首领,说是有年轻男女二人来到岗前。井衡元本欲不理,探子却说来人骑着金角穿云兽。
井衡元见识不凡,自然知道这骑兽的价值,顿时动了心。能骑乘金角穿云兽的,无不是一方富豪。别的不说,只要劫下穿云兽,在黑市上也能卖出七八十万金币。
只是穿云兽奔行奇速,甚至快过箭弩,却是难以拦截。井衡元叹了口气,无可奈何。
不料那对男女竟然在黑松岗前下马,将金角穿云兽拴住,公然跑到山岗上的松林中野战。
井衡元大喜,料想这必是哪家的富家公子跟小姐出来私会,正好劫持绑票,谋一场大富贵。
悄悄吩咐弟兄们远远兜个圈子,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不料那对年轻男女正玩得开心,突然身上真气爆发,顿时从龟鳖变成了暴龙。
黑林盗大惊失色,个个手脚僵硬动弹不得。敢偷看真人春宫,简直是胆子长毛了。
井衡元也是懊悔不已:“这回算是撞中头彩,小命难保。可惜再也回不去桃花深处,再也见不到邻村小花了。”
所幸那扮猪吃老虎的真人大约玩得太嗨,不想理会这群小毛贼。办完事竟径自离开。
等两人一骑走远,井衡元死里逃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