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傍晚,顾闻先回到了大营,将高沅佳丽和芳姐写真画放好,前去军需处销假。
进了军需官米有仁的办公室,米有仁正戴着老花镜在算账。顾闻打了个招呼:
“米主管,我来销假。”
米有仁抬起头,扶了扶眼镜,笑道:“顾大厨啊?这趟玩得开心?高沅佳丽演唱会热闹吧?怎么样?四个女孩漂亮吗?”
“那是当然了,百分百真材实料,没话说。”
经过零距离接触,顾闻已经知道高沅佳丽包括芳姐都是百分百纯天然无添加。
顾闻说着伸手去怀中去掏令信,不料却掏了个空。
顾闻“咦”了一声,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却找不到令信。
米有仁看见顾闻遍寻不见,也不惊讶,笑道:“顾大厨的令信想必是在集市里挤掉了吧?这事经常发生,我先把你的假销了。令信就填个风黄污损报废了就是。”
顾闻松了口气,正要道谢。
突听背后有人冷声道:“丢失令信,是为欺军。米主管,不会包庇纵容吧?”
顾闻一回头,看见一个身材魁梧,方面大耳的中年军官站在门口。这位军官满脸严峻,帽徽是一只金色飞鹰,却是一位军法官。
米有仁脸色微变,马上堆笑道:“唐萧官长,顾大厨是无心之失,不用这么认真吧?”
唐萧一脸正气:“军法如山,怎么儿戏?来人,给我拿下顾闻!”
两个银盔宪兵应声冲入屋内,左右夹住顾闻。这两个宪兵都是40级以上的精英战士,伸手一扣,顾闻顿时动弹不得。
唐萧手一挥:“带回惩戒堂处理。”
米有仁把桌子一拍,气愤道:“唐萧,你发什么疯?顾大厨是闻名天下的诗人,还是七公主的朋友。小小的失误,闹得这么大,是什么意思?”
唐萧冷笑一声:“军法面前人人平等。顾闻有欺军之罪,不管他是什么人,都要受到惩罚。带走!”
说着押着顾闻转身就走。
米有仁擦了一把额头的急汗,念道:
“不好!这唐萧来得蹊跷,顾闻危险了。得赶紧去找张元帅。”
说着匆忙往中军报信。
顾闻被两个宪兵夹着往惩戒处疾行,心思却是电转:
“上当了,这是个连环套。苟小六邀请我出营,那个灰衣汉子借着撞人偷了我的令信,中年妇人掩饰。”
“三个地痞、营管都是幌子,分散我的注意力。最终的杀招却是这个唐萧。”
“我如果真被三个冒名营管杀害,军方、军事统计局和皇家都不会放过幕后主使。”
“而用违反军法,就算谁来都无可奈何。真是好计谋!”
“现在我已陷入死局,那唐萧只要咬死我犯了军律,就是占着法理,任谁都奈何不了他。怎么办?”
顾闻额头见汗,心中却是冰凉:
“这事的幕后主使必然是京城那些勋贵子弟。是哪一个或者哪几个合谋尚未可知。我还是小看了这群2B。”
“虽然2,毕竟是在京城勾心斗角之地泡大,玩阴谋是一套一套的,最后这一步变成了阳谋,确实难以翻盘,今次要糟糕了。只能寄希望军统能够像前世那么给力了。”
顾闻心中焦虑,却毫无办法。片刻一行四人到达了惩戒处。这是一处黑墙黑瓦的失职建筑,显得无情冷酷。
顾闻被押在堂中,跪在冰冷的水磨石板地上。
唐萧坐在案后,冷眼看了顾闻半晌,把醒木一拍,喝道:
“洛阳军团高级将领食堂厨师长顾闻,身在军籍,知法犯法。丢失出入令信,犯下欺军之罪。按律当斩。顾闻?你可心服?”
顾闻抬起头看着义正词严的唐萧,忽然失笑道:
“如果我说不服,可不可以帮我找个律师辩解一下?”
唐萧一拍醒木,喝道:
“大胆!竟敢在军法惩戒处嬉皮笑脸,是为轻军,按律…”
“当斩是吧?唐军法官,律里头有没有不当斩的罪行啊?”
“大胆!我…”
“唐军法官,其实我胆子一点都不大,反而是您的胆子才真是不小啊。”
“什么?你…”
“唐军法官,不知道你一个军法官不在军法处呆着,为什么会跑到军需处,这么凑巧还抓到我这个按律当斩两次的小伙夫。”
“我是凑巧…”
“不知是京城哪位公子找上唐军法官的?是用金钱珍宝铺路,还是许下高官厚禄?也可以是功法丹药,神兵宝铠。”
“胡说,我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还三心二意,四季发财。呵呵,唐军法官,我真为你不值。”
“怎么说?”
“你可知道,张文远元帅和一众将军都吃惯了我烧的菜,你要是杀了我,得罪的人可不少。”
“哼,我军法处不归军团管。”
“那你可还知道,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