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欢快的情绪都溢出来了好吗!
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套路?!
终于这可疑人士结束了一连串古怪到极点的动作,一步步的走到山门前来。
灵弦握紧了双拳,终于到正题了吗?
“这位同门,我是灵水峰弟子苏锦歌,外出游历时出了些变故,眼下拿不出身份玉牌。烦请发只传讯符道灵水峰。”
果然开始了。灵弦抿抿唇,不发一言。身上的气势却是更盛了几分。
这次轮到苏锦歌懵了。这位守门弟子一副随时要拼命的样子是什么情况?
苏锦歌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眼前的守门弟子依然毫无反应。她清清喉咙,一字一句的慢慢的重复道:“烦请同门发张传讯符到灵水峰,通知掌事过来。”
这次回复她的是灵弦微微抬高的下巴。
苏锦歌更懵了,怔了怔倒是没有恼怒,依旧笑眼弯弯的道:“若有不便,那通知太一峰也是可以的。”
魔修的脸皮原来是这么厚的吗?灵弦嘴角一动,最终还是忍住了未发一言。
管她什么套路,什么诡计,左右他不会搭理的。
苏锦歌又问了几遍,见对方仍然没有反应便也不再坚持。退后几步随意寻了片草地坐了下来。在地底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那样的绝望都经历过了,现在这点小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她的心情难以控制的好,眼角瞥见一株结着深紫果实的草植,随手摘了一串下来放在手中。
这种果实好似一串微型的葡萄,一整串果子也不过指头大。清甜中透着草叶特有的涩味。
苏锦歌就这么坐在山门前,一串接着一串的吃着果子,口中的小调一曲换过一曲。好不悠哉。
灵弦险些忍不住开口问问她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在苏锦歌拔光十几株草植上的野果时,一位身材圆胖的筑基修士驭着一只勺状法器落到山门之前。人未落地,带着笑意的声音先落了下来。
“今日怎么只一个人守门?——呦呵!小灵弦,半年不见成了守门弟子了。”
这位筑基修士在筑基前一直都在大食堂**职,扶光弟子鲜少又不识他的。灵弦自然也认的。此刻见到一位筑基修士,一直支撑着灵弦的那股气陡然退了下去,好不着急的冲上前就要说明情况。
灵弦还未开口,圆胖修士便注意到了一旁的苏锦歌。他随意的扫了一眼便回过了头,“这是怎......。”
话问到一半,圆胖修士忽然顿住。又向一旁看了一眼,接着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捧着脸叫道:“小六师祖?!你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1”
灵弦扑到近前的身形一滞,“师祖”?筑基修士的师祖,那不是元婴老祖?!
灵弦的表情便又听圆胖修士道:“啊,不对如今又该叫师叔了。小六师叔,你这是怎么回事?”
苏锦歌终于等到一个相识人来,此刻也没有叙旧的心思,起身迈步过来开门见山道:“小胖快赶紧帮我找执事来领人。”
圆胖修士被这急迫的气势一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拿出玉牌来递与灵弦。
可惜灵弦在一旁使眼色使得眼珠子快要抽了筋,圆胖修士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最终在灵弦的幽怨中一路奔行的消失在山门之后。
筑基修士的师叔,那是一位金丹修士啊。门中叛出扶光的金丹修士仅有两名,那两名可都是男修。倘若这一位的身份没有问题,那自己岂不是得罪了一位金丹师祖?!
不,不会的。这样古怪的样子,肯定有问题!
嗯,一定是魔修的诡计!
灵弦自我安慰了一番,身上的气势却是再也回不到当初。只是愣愣的看着苏锦歌。
苏锦歌这次没有回到草地上坐着,而是站在山门前等着。身体一左一右的变换着中心,翘首望着门内。这模样让灵弦联想到望仙城坊市中所卖的不倒翁。
就这副毛丫头的模样能是金丹修士?!
正当灵弦神思乱飞的时候,山门结界忽而一阵波动,一股清冽好闻的气味随之而来盈满鼻端。
灵弦转回头,当即便像是被使了定身术一般,呆愣在当场。就连眼珠也不愿错动半分。
脑中唯有一个念头:即便是谪仙怕也不会如眼前这人的一般的风采吧。
苏锦歌没有想到是重华真君亲自到山门前来领她。
纵然是这样急匆匆的赶来,师父的风姿还是一样的倾城绝世呢。
千言万语涌到心头,出口来全部化作“师父”二字。
苏锦歌一头扑过去,满身的泥土染脏了重华真君那雪白出尘的衣袍。
重华真君一反常态,没有理会脏了衣袍。而是先抬起手来理顺了苏锦歌那脏兮兮乱蓬蓬的头发,方才说道:“还是这么毛躁。”
随后,灵弦看到这位好看过谪仙的人手指轻动,几个净尘咒接连落下,而后便携着那模样变得体面些的少女进了山门。
此刻灵弦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那样磅礴的气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