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歌睁开眼便看到了重华真君那张雌雄莫辩的绝美容颜。一时有些恍惚起来,“师父,你盯着我干什么?”
话一出口,失落的记忆重新涌上了脑海。她是去找段玉萱来着,后来便陪她喝了坛子酒。再后来... ...。
苏锦歌默了,做足了心理准备方才开口道:“师父,我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坐在窗子上的雪玉嗤嗤笑道:“闯祸倒是没有,就是丢了点人。”
苏锦歌... ...。
重华真君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笑了笑道:“身体可有不适?”
见苏锦歌摇了摇头。重华真君便继续道:“青崖来了,既然没有什么不适便出去见他吧。”
苏锦歌应了一声,站起身往门外走去。重华真君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那酒你还有多少,便都给了他吧。”
这是被禁酒了吗?或者说是被禁了“解忧”。苏锦歌“嗯”了一声便灰溜溜的奔出了门。师父这般注重形象的人,这次没有怪罪她已经是捡了大便宜。至于那解忧,大不了留下两坛,等以后出门游历时再拿出来解馋。
出了屋门,果然见到段青崖坐在花架下。
“大哥,你过来讨酒了?”
段青崖笑道:“妹子当真是我的知己。我还什么都没说,妹子就知道我的来意。”
苏锦歌一坛一坛的往外搬着酒坛子,段青崖则乐呵呵的往自己的储物袋中收着。
重华真君倚在门口看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青崖,我这小徒弟苦哈哈的酿些酒出来,实在不易。”
段青崖道:“我妹子都没说什么,就你小气。”嘴上虽是这么说,手里却还是拿出了一把玄色长剑,“这剑送与妹子做贺礼,你的结丹大典恐怕大哥是赶不上了。”
苏锦歌一怔。结丹大典?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重华真君挑眉道:“你还真是越来越小气。徒儿,你且留下好好休息。为师与你大哥有事要谈。”
苏锦歌隐隐觉得重华真君这话哪里有些怪异,却又想不出那里不对。待到重华真君与段青崖走出小院许久之后,她才咀嚼出了那点怪异之处在哪里。自家师父这是在嘴上占段青崖的便宜呢。
苏锦歌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长剑。剑的材质看上去似乎与段青崖那把巨剑相同,剑身之上刻着两个笔画纤细的小字:莫问。剑柄上缠着细密的绢布,握起来颇为合手。这把剑虽看起来纤巧,却还是颇有些分量的。只不过这分量到了苏锦歌手中,就十分的不够看了。
苏锦歌把玩了一会儿。再三确认了手中这是一件法宝没错。为什么师父还要说大哥小气呢。出手便是一件法宝,这已经是大方的出格了。
雪玉见她一脸的纳闷,毫不客气的嗤笑起来。他矫健而优雅的跳下窗子,踱到了苏锦歌面前,勾勾手指道:“将剩下的解忧拿出来,我便告诉你主人为什么说他小气。”
苏锦歌摆手道:“那酒全都给了大哥,我这里一坛也没有了。”
雪玉便往走边说道:“等主人没收上来,我也一样能喝到。”
“慢!”苏锦歌拉住他的衣袖,迅速的掏出一坛放在他怀中,“我就留了两坛。只能分你一半。”
雪玉懒洋洋的看了看怀中的坛子,低头嗅了嗅味道,方才道:“结丹贺礼他原就要给的,那些酒他却是白拿了没有给你谢礼,主人自然说他小气。”
雪玉说着便抱了那坛子寻安静地方喝酒去了。留下苏锦歌一阵的懊悔,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她就没有想到呢。白白便宜了雪玉一坛解忧。
十几年前,扶光接连出了两位金丹修士。却都没有来得及举办结丹大典。苏锦歌那是一结丹便掉入了裂隙,风离落则是一出关就跟着出门去寻她。如今两人都已返回宗门,开阳真人便张罗着要为他们补上结丹大典。
当初段青崖的结婴大典是事后补上的。因着急于出门寻找苏锦歌,那场大典让开阳真人留下了许多遗憾。如今这两娃娃的结丹大典也要在事后补上。开阳真人牟足了劲儿,单单是挑选日子就用了半个多月。又加上要精心准备,这场大典便被延后了许多时日。
不知重华真君与段青崖都谈了些什么。最后段青崖大步流星的冲下了小镜峰,重华真君紧随其后。只是下了小镜峰,段青崖去向了壶天峰的方向,而重华真君则是气冲冲的奔向了东瑶段家的所在。虽是走的急,还依稀带着一股怒火,但是那风姿依旧令人倾倒。直将苏锦歌看的咂舌不已。
一直到深夜。重华真君才施施然的踏着月色归来。脸上尽是得意。第二日,苏锦歌便从段玉萱处听到,段家老祖昨夜进了壶天峰。然后壶天峰上便是半宿的鸡飞狗跳。
具体发生了什么段玉萱也不知道,苏锦歌就更无从得知。这事重华真君一定知情,而且那位段家老祖十有**就是他给段青崖招来的。可无论苏锦歌却怎么套话,重华真君都是只笑不语,问得多了就直接打发她出来拔草。苏锦歌索性也就不问了。这一事件导致的后果中,苏锦歌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