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由四面八方填充了进来,身在黑气之中的几名修士总算能够依稀看清些事物了。风离落看着被火烧塌的甬道,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发愁。有阳关进来是好事,可是付出的险些被活埋的带价这就有点不美妙了。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表妹身边也这般危险了。
一股柔和的灵气气势磅礴的涌上来,将那些黑气驱散一净。伴随着阳光而来的是一种令人舒适的浩然之气。
段青崖的身影自空中落下,伸手便扣住了那青白面色的男修。
苏锦歌与乌娘立刻一左一右的退闪开,将场子让给了有能者。
在段青崖手掌拍到那男修的天灵盖上之前,那男修身形一晃竟然化作一只木傀儡。木傀儡在段青崖的掌下化作了木屑飘飞而散。那青白面色的男修却又在不远处重新出现。
“堂堂元婴修士,为何不分青红皂白!”
段青崖拍拍手上的木屑,问道:“那些女修不是你抓得?那怪物不是你弄出来的?”
那青白面色的男修道:“这都是君家欠了我朱家的,当年君家使了奸计将我家祖先囚禁于此处,百般折辱。而后更是逼迫朱家一族,致使我族人死伤无数。朱家虽没落千年,这仇恨朱家人却是一天也不敢忘却。老天有眼,将这山毁为平地,让我找到了先祖被囚之地,得到已经断传的秘术。让我有机会报仇。弄出那些灵犀傀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段青崖摇头道:“有仇有怨固然要报,可却不该牵连到无辜之人。”
那男修愤然道:“不过是些听命于君家的狗,谈何无辜!若说无辜,我朱家族人才是无辜,当年的白、胡、越三家族子弟才是真正的无辜。我不过是为了报仇,才抓了这些人为我所用。君家行事卑鄙,更是独霸了这君子洲上的所有资源。我这样做是也为了整个君子洲的利益,那些人里就算是有无辜,那她们也是为了君子洲而死,死得其所。”
段青崖拂袖道:“谬论,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你与人有仇怨,直接打上门便是,这般手段实在令人不齿。”
君莫悲亦是上前道:“除去十长老,那些女修并没有几个与君家有关系。你与我君家有仇,直接找我便是,实在不该牵涉无辜。”
那男修仰天大笑起来,青白的面孔上毫不掩饰嘲讽之色,他向着君莫悲狠狠的唾了口浓痰,“虚伪小人,令人作呕。”
君莫悲面色一变,顿时恼怒起来,“我君莫悲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敢说从未故意伤杀无辜。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君家的三名金丹修士早已抽出了法器,那名瘦长脸的君家修士上前道:“莫要再废话,那些那修都是被他变作了怪物,直接灭杀了他就是。”
青白面色的男修复又笑了起来,“君家的伪君子,即便你花大价钱找了个元婴又如何!你以为想要推翻君家的只有我朱复一人不成?”他大笑了几声,双臂同时动了起来。一只手向上抛出了一道灵光,另一只手则一抖琉璃锁魂镜,将串剔透玲珑的镜子扔向了段青崖。而后双臂向上一震,口中发出了一声怪异声响。
地面之上“噗噗”的一阵响动,几架灵光与黑气相缠萦绕的白骨跳了出来,直直的袭向了段青崖。而此时,段青崖已被那条琉璃锁魂镜困住。
一切都发生的在短短的一息之间,刚刚看过那画册的君莫悲三人心中皆是一沉。
琉璃锁魂镜亦唤千幻锁魂镜,镜中能生出千重幻想,困人其中。君家的十长老便是被这镜子困住,这才使得朱复有机会抽去她的魂魄,将她活活的炼成了那傀儡怪物。
段玉萱率先甩出了流火陀螺,火光直冲那名唤朱复的男修而去。比这火光更快的则是属于风灵根修士的碧色遁光。风旋由四面八方卷起,携着沙石咆哮着包围了那男修。
苏锦歌一面指挥着乌娘喷火到风旋之中,一面踏动流云步,抬起四周的巨石砸向那些诡异的白骨傀儡。
君莫悲与那小胡子修士亦是挥着法器,冲向了那青白面色的男修,其余几名修士则冲到那些白骨傀儡面前,想要一举困住这几只白骨傀儡,为苏锦歌争取丢出那黑水的机会。
他们才至跟前,便觉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由白骨身上传来。那冲在最前的瘦长脸修士当机立断,大喝一声,手中的法器灵光大作,一道风墙由他身后涌出,将同伴远远的推开。自己却已躲闪不及,被那些白骨傀儡锁住。身上的灵力不受控制的被那些白骨傀儡吸取。眨眼间这清瘦矍铄的金丹修士便化作了一架双目凹陷的枯朽尸体。那些白骨傀儡的身上却又多了许多灵光萦绕。一眼望去,竟似是一个个灵瓜光填充而成的“人”。
那名君家修士心中除去悲伤更是一片冰凉,不敢再往前半步。只的退后与苏锦歌一起搬动巨石阻挡着那些骷髅前行。
乌娘喷出的火团被卷进风旋中,那风旋立刻化作了火旋风,威势汹汹的冲向了那青白脸色的男修。男修轻蔑一笑,如同震散苏锦歌的两仪缠丝练一般,将这些火旋风震做了点点的灵光与火星。同时被震飞的还有那小胡子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