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培愣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对方呵呵一笑,向前走了一步。
郑培惊讶的几乎掉了下巴,那是一张多么熟悉的面孔啊。
“张张叔?”郑培惊讶的问了一句。他本想上前进一步确认一下,但周围瞬间闪亮的刀光将他逼了回去。
这时,郑培才明白,记忆中的那个张叔只能属于曾经了。
张叔似乎也对目前这样突变的情况而感到尴尬,他的目光中包含着些许无奈,说道:“孩子,张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为难你,你告诉我那些人去哪了之后,你就赶紧扶着你的那个朋友赶紧离开这里。”
“张叔。”郑培诚恳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都去哪了,我也是刚刚跑上来找他们,结果发现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张叔微微皱眉,严肃的说道:“孩子,你别逼张叔对你动手。”
郑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张叔,咱们俩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您觉得我是一个会骗你的人吗?”
张叔也轻叹一声,他知道郑培说的没错。
“巡主,怎么处理?”张叔身边的一个人指着郑培,低声问道。
张叔的眼睛中凶光毕露,但看着郑培祈求的眼神,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徒儿,又想起了他们曾经走过的风风雨雨。张叔犹豫了一下,眼神渐渐变的柔软,对刚才问话的人说道:“你把他和刚才抓到的那个小子都送出去。”接着,他又对郑培说道:“郑培啊,叔就信你这一次。你带上你的朋友赶紧走,不许报警不许回头,最近一个月别在这附近出现,听到了吗?”
郑培感激的点点头,因为他从张叔手下惊讶的表情已经知道,张叔的决定已经是极端破例了。
“张叔,我”郑培不舍的问道:“我们以后还能”
张叔抿了抿嘴唇,冷冷的说道:“你就当张根德死了。”说罢,便领着一众人转身走了。
郑培看着张叔的背影混杂在众多背影之中消失不见,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跟着那个领路的人走下楼去。
“你们是哪个教派的?”下楼的过程中,郑培禁不住的问了一句。
领路人知道郑培和张叔关系不一般,态度便不是过分强硬,回答道:“我们是游龙教。”
“那张叔是你们的巡主?”郑培又问道。
领路人点点头,随即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郑培,反问道:“你和巡主是什么关系?”
郑培纳闷儿的问道:“就是很普通的同事关系,怎么了?”
领路人笑着说道:“我们巡主驰骋江湖这么些年,人送外号铁链判官,从来没见他能放出一个活口。今天竟然能放你和你的朋友离开,你小子真的是命大啊。”
郑培心里甜一阵苦一阵。虽然张叔现在已经成为了敌对的势力,但他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个给他一饭盒热粥的慈祥的小老头。
两人下到二楼,郑培见葛金锭躺在地上,已经被绳索勒住了喉咙。他身边的几个人一见领路人,一手拉紧绳索,一手噌的一下掏出一把匕首,立即问道:“见血不见血?”
领路人笑了笑,说道:“松开吧,巡主说放他们两个出去。”
“啥?”那人手中的匕首当啷一下掉在了地上。
葛金锭已经被绳索勒的翻白眼了,但看到匕首掉了下来,还是竭尽全力的将身体向旁边一侧,不然匕首肯定准准的扎进他的胳膊。
“放了!”领路人高声重复了一遍。
郑培赶紧上去,将葛金锭脖子上的绳圈解了,扶他站起身来。
“小样儿!还不是得给我放开!”葛金锭愤愤的说道。
郑培赶紧将葛金锭的嘴巴一捂,在一众人不解和锋利的目光中迅速离开。两人跟着领路人下楼走到了大厅,领路人对着门外看了看,转身对郑培说道:“好了,外面没人了,你们俩赶紧走,记得一个月之内别在这周围露面儿啊。”
郑培点点头,对领路人算是道了个谢。他现在只担心小雨的情况,但刚才上去没有找到人,兴许林老大已经把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吧。
领路人见郑培扶着葛金锭吃力,便走到大门口为他们打开了楼门。
郑培本想再对他道个谢,但只听的嗖凑的一声,领路人瞬间便没了影踪!
楼门慢慢的关上,郑培和葛金锭同时傻了眼,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仿佛是变戏法一样瞬间没了影,这几乎就是天方夜谭。
郑培赶紧走过去,就在他要打开楼门的一瞬间,两三个金属的钩挠噔的一声打到了楼门的玻璃面上。这时郑培才发现,领路人是被这如同章鱼触手一般的钩挠给瞬间拽走的。此时领路人已经被十几米以外的钩挠的操纵者反抱在怀里。那个钩挠的操纵者一只手卡着领路人的喉咙,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捂着他的眼睛,不顾领路人剧烈的挣扎,两只手反方向用力,咯嘣一声拧断了领路人的脖颈。
郑培眼睁睁的看着领路人被杀后尸体无力的滑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