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景云看不过去了,先咳了一声提醒道。
“小姐,您怎么回来了!”巧云最先反应过来,慌忙将手里的纸牌藏在身后,却舍不得扔手。表情局蹙,憋红了脸,煞是可爱。看的林著雨都快要忍不住笑下来了。
天呐?谁能告诉她,小姐不是说要出门一趟吗?怎么回来了。这回来就算了,手里的牌刚好打到**,舍不得和局啊,眼看着三个铜板就要到手了!
院子里人好不容易多了下来,又是一派和气,因此林著雨倒也不准备发落小丫鬟们,只问了句“院子里的事务可否做完了?”
“做完了,做完了,小姐!这下着雪儿,我们几个想着左右无事……”巧云见林著雨笑着问道,就知道今天这顿数落肯定是没有了,因此就放开了胆子说道。
“做完了是吧?嗯,景云这里倒是有些事儿还没做好,刚才谁的事儿做完了,那就过去帮下景云吧!”见巧云不知怕,林著雨索性开起了玩笑。
“我,我还有事,有事!”
“我厨房里晚膳还没做好。”
“小姐,我好像忘了药庐今天还没打扫。”
纤云,花浅,初云三个倒是异口同声,同时一边乖乖的放下了手里的纸牌。
“小姐,你们,你们就知道取笑我。”巧云见状,跺着小脚,表情看起来委屈极了,手里的牌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你的声音了,小姐我可没取笑你!”
“巧云,小姐让你做事那是看中你呢!”
“对啊,对啊,你看我们想做小姐还不要我们!”初云毕竟大些,听小姐这般说,也逗弄起巧云来了。
林著雨不由的倒觉得心情好大,径自入了内室,也不再理会这几个小丫鬟了。
用了晚膳,少不了与小丫鬟们有闹上了一番,院里里充满欢快的笑声。天渐渐的黑了,因着无事,便早早的就放了小丫鬟们回了屋子,只留一个初云在内室值夜。
望着窗外渐飘渐大的雪花儿,夜似乎很静,让人忍不住沉思,林著雨一时却没了睡意。
不知为何,脑子里闪了一个强烈的念头,轻手慢脚地起身,随意罩了件月牙白色暗锦绒棉毛袍子,一头青丝披在背后,小脚儿白白净净,林著雨悄悄打开了屋门,想独自品味下这异乡清冽的雪。
然而她不知的是,此时门外院子里,早已立了一个人影,白衣在朦胧隐约的月光下更添几分上仙之气息。望着紧闭的雕花朱门,男子面上带着说不出的神情,似乎是满足,又想起懊恼。淡淡的,隐隐约约却不真切。
十七王爷就这么望着这雕花朱门,不觉得却是失了神,等在回过神来,似乎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门竟然开了!迎面走出来一个白衣袍小女子,玲珑的身形隐约可见,一双玉足性感的脚踝此时正露在外面。
林著雨一推开门,只见院里中间竟然站了一个男子也是下了一跳。就这清冷的月光,隔着片片白雪,只觉得面前那人似乎与这满庭院的雪花融为一体,浑然天成,然后就这么望着,不自觉的也失了神。
眼前的男子正是自己方才有出门念头的来源,却没想到,一推开门,心里想的竟然就这么站在了自己面前,突然觉得那般不真切。仿佛就像是一场梦境。
“王爷?”林著雨试探的开了口,一边拿起门边的竹纸伞抬起玉足,向着院子中间走去。
十七王爷怔怔的看着面前慢慢走过来的人,感觉自己好像着了魔症一样。在王府梅苑小谢里,望着片片幽冷的飞花,不自觉地想起某人眉间那一点含苞待放的一支娇梅,之后便觉得整个人的思想都不受控制了。三更半夜,竟然神出鬼没偷偷的潜入了人家相府的后院,二小姐的院子。
十七王爷本意也只是想看看,二小姐从小长大的地方,感受一下有她的空气,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玲珑的院子,自然是没有想到这幽冷的深夜二小姐竟然会开了门来,现在更是这样不紧不慢的向自己走来,大脑短暂的停顿了片刻……
“唔……”
上一刻,林著雨还觉得自己离十七王爷还有几步之遥。
下一刻,却意外的撞入了一堵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之中,头抵在陌生的胸膛之上,鼻间传来男子特有的体香,阳光宁神而暧昧。
林著雨感觉自己整个人似乎都短路了,纤纤细手上的竹纸伞掉落在一边,轻轻地优雅的在空中画了个半圆弧,落在脚下,忘记了该怎么挣扎。
飞花映月,白衣胜雪,佳人在怀,此时十七王爷觉得自己的上半个人生全然完美了。世间难得情愿全,佳人在怀志在心。心里多了一个深切的念头:让时光就静静的,停在这一刻,不去想未来以后,只愿佳人在怀,一刻心安。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与老。林著雨安静的屏住呼吸,仿佛这世间只有自己与这温暖的怀抱,忍不住想要从中再多汲取几分温暖。但一想到这样的禁忌,不由得悲从中来,感受着面前男子的存在,内心戚戚,不胜荒凉。轻微抬头,望着这样一个男子,他是于室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