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他们怎么了?”
侯府家丁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傲然道:“这是侯府,不该你知道就不要问!”
“是是是,您看我这张破嘴!”男子轻轻地拍了两下嘴巴,做了做样子。“小的该回去了,要不然公子该生气了。”
说话之人正是吕涛身边的小随从,往日里无论吕涛去哪里,都会带上他。
今日他奉吕涛的命令,来吕禄府上取几样东西,正好撞见了刚才的一幕。
那两个人就是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还不是因为公子时常念叨着两人嘛。
那个叫李轩的,公子每每提到他,就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所以每逢这个时候,他总是尽量躲公子远远的。
那个叫章婧的,公子每每提到她,总会莫名其妙地大笑,恨不得对方立即出现在眼前。所以每逢这个时候,他总会大胆地去讨赏赐,而且次次都不会落空。
随从看刚才的架势,就知道两人出了了不得的事情,于是连东西都顾不上取,就慌里慌张地去通知自己的主人。
他心里乐滋滋地想着,嘿嘿,这简直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无论两人出了什么事,公子总会乐于知道的!
……
嬴轩和章婧两人被众护院“请”到了柴房里。他们关上门上了锁,留下两个看门的以后,其他人便急着回去复命了。
嬴轩试图跟外面的两人套近乎,但两人就像茅坑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根本就不搭理。
章婧并没闲着,随手拿起旁边的木棍收拾了起来。
“这种地方就别瞎忙乎了,等吕禄回来,我们应该就能出去了。”嬴轩趴在窗口叹气道。
章婧没有回应,低着头继续自顾自忙着,一会儿搬搬这个,一会儿抬抬那个,忙的不亦乐乎。
“少主,可以坐了!”
嬴轩转身望去,还别说,原本污浊不堪的柴房,被精心收拾过后,倒有点房间的样子了。虽然不能说干干净净,但至少可以坐一坐了。
嬴轩跟章婧从来不客气,盘腿便坐在了已经铺好的干草之上。
他见章婧还站在自己身前,便向一侧挪了挪,拍着旁边的干草道:“你也别光站着了,来,坐这!”
章婧不好推脱,慢悠悠地跪坐在离嬴轩很远的地方。
嬴轩懂得章婧的心思,并不点破,只是朝着她的方向挪了挪,然后才拍着胸脯道:“婧儿,你可不要担心,夜晚之前我们一定可以出去。”
章婧点了点头:“我相信少主。”
“七夫人非我所杀,她是……”
“我相信少主。”
嬴轩郁闷地点着头:“吕禄一会就会亲自过来把我们恭恭敬敬地接出去,你信不信?”
“我相信少主。”
嬴轩哀嚎一声,双手抱住脑袋,直接躺在了干草上:“哎!我的姑奶奶,你走点心,好不好?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是太假了呀!”
章婧挠着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处境,只因为少主在自己身边。
况且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如果再给她几天时间,她一定可以收拾地更干净的。
嬴轩双手垫在脑后,最后一句话是他为了试探章婧,故意胡诌出来的。不过他同时坚信,即使吕禄不会来柴房见他,起码会在今晚之前找他过去问话。
对这一点,嬴轩深信不疑。
……
吕禄从长乐宫出来,打算去找吕产商量一下与匈奴和亲的事情,算是事先通通气。
只是在中途被府里的人拦了下来,当得知府中出了大事以后,吕禄脸色大变,急忙命令车夫调转马头。
回府的路上,吕禄伤心地靠在车厢里,心中颇不是滋味。
当年在宫中无意间见过紫鸢以后,就再也忘不了她,只是碍于情面,一直没有表露出来。
后来姑母竟然主动出面,替他要了紫鸢,那是他最开心的时刻,所以一切事宜他丝毫没有异议。
就这样,紫鸢嫁进了吕府。
吕禄从这时起才从梦中醒来,紫鸢自从嫁进吕府之后,往日天真烂漫的笑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相反总是愁容满面。
后来,郦寄和夏杰同时进言,认为紫鸢其实只是对方的一个棋子,一个探听吕府虚实的奸细。
吕禄开始并不这样认为,但两人坚持己见,每日在他耳边絮叨,他最后也开始有些相信了。
更何况她的身份的确很可疑!
所以当姿语的贴身女婢小红在侯府无故身亡以后,吕禄故意放出消息:这件事与紫鸢有关。
其目的除了是试探姿语的反应以外,还是为了试探紫鸢的心到底向着谁?
然而吕禄怎么也没有想到,紫鸢今日竟然去了,还去的悄无声息,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身边一样。
想到此处,吕禄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听到车夫的呼唤,吕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