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轩看着章婧惶恐不安又略带羞涩的脸,一时摸不着头脑,于是追问道:“婧儿,你今日好奇怪,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了?”
若是有人敢对章婧动手动脚,在侯府上也只有吕涛这厮了。
不对,以章婧的身手,应该不会轻易让人欺负,难道吕涛还派了帮手?
章婧理了理思绪,斜眼瞅着嬴轩的同时,暗暗挺起了胸膛,郑重道:“不瞒少主,婧儿刚刚还真的有所发现!”
嬴轩警觉地望了望四周,小声道:“快说说看,不过要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章婧点点头,附在嬴轩耳边,把两个女婢的对话,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嬴轩。
嬴轩惊呼一声:“太子?”
章婧微皱峨眉,眼睛盯着房门,示意嬴轩小声点。
嬴轩自知失态,却也来不及掩饰,章婧口中的“太子”,出现地实在有些诡异。
当今皇帝应该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最多也就七八岁,怎么可能有孩子,更别提什么太子了。
嬴轩兀自坐在床上,摇了摇头。
不对!西汉时,诸侯王的继承人好像也可称为太子,难道是哪一个诸侯王的儿子?
汉高祖刘邦打下江山以后,鉴于秦朝灭亡的教训,决定采取郡县制和分封制并存的办法,不仅大肆分封刘姓诸侯王,还破天荒地分封了几个异姓诸侯王。
秦朝的什么教训呢?
原来刘邦发现,在秦王朝岌岌可危的时候,秦始皇设立的郡县大多数对大秦处于漠视态度,根本不愿意驰援咸阳。
更有甚者,时任南海郡尉的赵佗竟然绝道以守天险,虽有数十万兵力却迟迟不肯解咸阳之围,这才使不可一世的秦王朝灭亡。
李邦率军第一个进入咸阳,他心里清楚,若是地方秦军誓死驰援,他是绝不可能攻入咸阳的。
所以刘邦懂得了一个道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若是要将自己的江山世世代代传承下去,还得要向周王朝那样,需要自己的后代拱卫。
当刘邦痛痛快快得干掉其他异性诸侯王后,以为刘家江山自此高枕无忧以后,便含笑九泉了。
只是刘邦没有想到,他少算了一个人,一个枕边人,一个差点夺了他江山的人。
嬴轩想到此处,不禁感慨:得罪什么,也不能得罪女人!
“她们有没有提是哪国太子,你再想想,是不是你哪里说漏了?”嬴轩催促道。
照章婧的描述,院子周围守卫森严不说,女婢对这个太子也颇不恭敬,说到底应该是被吕禄软禁无疑。
章婧坚定地摇了摇头:“少主,我记得很清楚,她们的确没有提到。”
章婧见嬴轩甚是苦恼,担忧地同时,不由得也开始思索起来,嘴上更是“太子,太子”的嘀咕个不停。
突然灵光一闪,章婧惊讶地张开了嘴巴,难道和芳姐姐有关?
“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嬴轩听到了章婧的自言自语,好奇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章婧面露难色,双手交叉,不停地摩挲着。
“你向来不会撒谎,快说吧!”嬴轩虽然断定章婧知道些什么,但又不抱多大希望,她一直跟着自己,没有理由她知道而自己不知道。
章婧支支吾吾道:“我不敢确定,如果芳姐姐真的是为了这个太子而来的话,我相信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李信芳?”嬴轩大吃一惊,这个信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定时炸弹。
“别磨蹭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章婧惶恐地望着嬴轩,少主从来没有这样大声吼过她,看来少主真的生气了。
“就是有一次,我去找芳姐姐,发现芳姐姐正在与她师兄在交谈,他们说话很小声,我无意间从他们口中听到“太子”、“搭救”、“欺骗”之类的话。
而且当我敲门时,他们好像很慌乱很害怕的样子,当时我没有在意,刚刚因为……”
嘭!
嬴轩重重地锤在床框上,恨恨道:“原来她一直都在欺骗我们,侯府根本就没有仲父。
如果她要营救别人,跟我直说便是,我没有理由不会帮忙,可是她一直隐瞒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那个传说中的‘太子’到底是谁?”
章婧咬着嘴唇,自责道:“都怪我,当初是我在侯府门前,发现了那个中年刀疤男子,也是我告诉了芳姐姐,都是我的错。”
嬴轩叹了口气,安慰道:“怎么能怪你呢!你的发现很重要,至少给了我们希望。
如今想来,恐怕是信芳在紧盯侯府的时候,发现了太子被软禁,这才想着去搭救。
只是无论是哪国太子,跟她李信芳有什么关系?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关键还连累了大家。”
章婧柔声道:“芳姐姐或许有苦衷呢?”
“狗屁苦衷!昨天她和任明辉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