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了。”
潘陶将夕影上下打量一通,对他直呼宗主名讳十分不满:“你什么人?”
夕影懒得解释,一股死亡气息目标明确地向潘陶掠去,一丝都没有泄露到凌晓晓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潘陶猛地抬头去看夕影额角,凌字已经渗入皮肤,只剩浅浅的印痕,大概不出五天就全无痕迹了。
将气息收回,夕影依旧淡淡地站在凌晓晓身侧,而凌晓晓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根本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还一本正经地介绍夕影给潘陶认识:“他是夕影,我的好朋友,咱们之前还打过一架的,你应该记得他,只不过那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
潘陶第一次听见有人把御兽称为好朋友,差点笑出声,但慑于夕影威压,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夕影却是心中一荡,某个空了很久的地方突然涌进一股清泉,温润清凉。
“对了,我记得当时你受伤了,现在好了吗?师父有没有给你送药?”
潘陶别别扭扭的,“好了。当时我强行使用神箭,胸中闷了一口淤血,要说伤,这还是我自己弄出来的,不过当时就被夕影一鞭子抽出来了,倒没落下什么病根。至于你那个师父,你指望他会给我看伤?”
凌晓晓哭笑不得,原来醉老只对自己那么上心。等等,上心……凌晓晓感觉脑子里有道忽闪忽闪的光,想抓抓不实。“那你知不知道,我师父为什么关着你啊?”
“为什么?”潘陶嘁了一声,“他还不是怕我将你已至天宗的消息告知宗主,会有人和他抢徒弟?你是不知道自己多抢手么,怎么样,他是不是恨不能供着你,伺候得可周到了?看看现在,你在没见过其他长老的情况下,稀里糊涂认他做了师父,他的目的达到了啊!”
那道光终于明晰起来,凌晓晓瞬间领悟醉老为何禁止她寄信,原来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若是凌晓晓寄信回北川报平安,势必会暴露他已悄悄昧下这个徒弟的事实,到时天王地虎向宗主告状,恐怕他会吃不了兜着走。
凌晓晓暗暗和夕影通气,印证自己的想法,却听夕影淡定回道:“你想多了,聂远风并不能把他怎么样,醉老也并不把聂远风放在眼里,他大约只是不想和别人闹得太难堪而已。”
“这么厉害?可他偷偷收我做徒弟,根本不给其他长老机会,这事迟早暴露,到时不也是很难堪?”凌晓晓装出一副思索之色,不让潘陶知道她正和夕影对话,潘陶也确实没看出来,以为小凌子绕不过弯,兀自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不过根本没人在听就是了。
夕影淡淡的表情也是一成不变,“或许,他在等一个时机,化主动为被动。”
“他有这么多心眼?”
“活了一千多年,没有心眼也有经验了。”
“哎你说,他在等什么时机?”凌晓晓问完忽然灵光一闪,“难道是,由我说出是我自愿拜他为师,而不是他要抢徒弟?”
夕影转过头来:“大概。”
凌晓晓莫名地有些期待,很好奇醉老会怎么让自己说出那样的话。
她已经打算好,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