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程仰头看着火烧般的天际,终于放下了心,和三大傻汉简单交代了一声,就带上自己的大夫大军回了罗府。
黄昏天空之上,两道白光急速掠过,向着北方闪略而去。
“地虎长老,”凌晓晓小心的将鼻子和脸颊遮进地虎的袖子里,不知是夜风太凛冽还是飞得太快,吹的稍微有些疼,“我受伤的事,和锦程于兄他们无关,追查凶手时不要太难为他们好吗?”
地虎有些诧异于凌晓晓的请求,问道:“怎么这么说,我们怎么会难为他们?”
凌晓晓摸摸鼻头,小声道:“长老,你是直肠子,但天王长老平常谨小慎微惯了,思虑复杂,我受伤时和他们在一起吃饭,难保天王长老会想到哪里去,若是不小心搞错了,那天宗不就少了两个人才嘛,所以,就只能您辛苦辛苦了。”
地虎哈哈大笑:“你还在对一开始那件事耿耿于怀啊,放心吧,他不会那么做的,再说当初对你也没有怎样,只是吓唬吓唬而已,不是么?”
“长老你说这话自己信么?”
“你早晚会明白他的。”
“但我现在不会理解。”凌晓晓偏过头,眼神一阵一阵闪烁。
地虎看她一会儿,渐渐收敛笑容:“好,我会仔细看着的。不过,如果真是他们下手呢?”
凌晓晓眉梢一跳,灼灼盯着地虎道:“我从不怀疑朋友。”
“那也要他们把你当朋友,朋友之间若是有利益冲突,还能是朋友吗?”
“首先,我们没有利益冲突,其次,”凌晓晓对地虎突生一股厌恶,“我们不会被利益左右,也不会被人挑拨。”
地虎突然又哈哈大笑,摩挲着凌晓晓的头道:“好小子,天宗内竞争激烈,以后会有更多人来挑拨你们的关系,你可要牢牢记住你说的!”
凌晓晓马上释然,原来地虎是为了她好。
独自在前方的天王自知凌晓晓心怀芥蒂,所以远远在前方开路,根本没有去听他们说什么,但这样还是听得到地虎哈哈大笑,不禁又和他们拉开一段距离。
“对了,长老,”凌晓晓又向地虎的大袖子里缩了缩,大概马上入夜了,气温降了下来,“北川的南宫家也卷了进来,可我估计,他们只是替罪羊,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所以,嘿嘿……”
地虎也嘿嘿:“我堂堂天宗长老,你一个小毛孩用的倒顺手,不管。”
“长老~”
这时前方天王突然停了下来,白色的身影在逐渐灰暗的天空中格外扎眼。地虎赶紧加速跟了上去。
天王面前,一个头发枯黄卷曲、身着明黄色短装、脚蹬尖头皂靴的青年男子手拿一根树枝立于空中,雄赳赳气昂昂地拦住三人去路,垮门野调喝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可以凭空而立,这人实力绝对不可小觑,可他竟然还要拦路劫财,而且还是上天劫财,这拦得都是什麽层次的人啊。这人不是脑子有泡就是活腻歪了,可想死还要这么费事,看来是脑子有泡了。
凌晓晓正在给这人诊断,天王长老已经和他对上话了。而且说的话让凌晓晓险些把耳朵抠下来——
“财没有,色可以吗?”
黄毛立即双眼冒光:“可以可以必须可以,但你们两个老头,哪来的色?”
地虎大袖一挥,凌晓晓就这么被抛了出去。
“救命啊!!!!”
黄毛接住凌晓晓,仔细打量一番,嘿嘿笑道:“这小子不错,不错,好,准你们过去了!”
天王地虎潇洒一挥手,转身向来路飞去:“我们不过去!”
凌晓晓瞪大了小眼,这是怎么回事?
黄毛在凌晓晓胳膊和腿上连点几下,将她夹在腋下,转身快速离开。
“嘿嘿,小子,知道我是谁吗?”黄毛依旧垮门野调,问着还在凌晓晓胳膊上摸了一把。
凌晓晓张了张嘴,半个字没说出来。
“告诉你,我是这一片的土霸主,谁要从这过,可都要跟我打招呼。看刚刚那俩老头没?居然还想偷偷过去,门儿都没有!这不,你就有福了。”
凌晓晓皱皱眉毛,感觉这段话有什麽不和谐的地方。
“跟着我,你就高兴去吧,那两个老头能满足你什麽?我可什么都能满足,好吃,好喝,还有好床,吸溜~”黄毛眯起圆圆的眼睛,看着凌晓晓,吞了一口口水,“好招待,哈哈哈哈……”
凌晓晓一阵反胃,又一个基佬!我很像弱受吗?
不过没关系,她已经知道这个劫财劫色的黄毛是谁了。就是不知天王地虎怎么会那么纵容他。
“那个,大王,”凌晓晓手脚动不了,可怜巴巴地央求道:“既然好招待,那能麻烦你给我找点什么保暖的东西么?我有伤在身,受不得风。”
黄毛看她一眼,口里叫着“休要耍我”,行动却是更快了些,挟着凌晓晓向一片密林掠去。
在那密林之中,黄毛不知从哪摸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