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掌柜的介绍,凌晓晓所在的是一个叫[北川]的地方,北川又只是[泽理大陆]上一个不大不小的濒海城市,而所谓泽理大陆,则是只在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地方,这里的人们信奉天圆地方,崇尚武力,修习各种功法,投入不同门派,成天打来打去,追逐某某范围第一的名头……
倒也真有个争夺的结果,目前泽理大陆第一大门派名为[梦澜天宗],现任宗主聂远风,门中弟子基数之大远非常人可窥,平日里慕名而来的求师拜门的人更是数不过来;第二大门派名为[云沧门],现任门主严啸,门内弟子基数也是极大,慕名而来之人也是不少,但比之梦澜天宗总是稍逊一筹;第三大门派名为[燃尘阁],现任阁主墨乾坤,与以上两大门派不同,燃尘阁走少而精的路子。出人意料的低调,也就理所当然的“门可罗雀”了。
据说三人几乎同时上台,而在他们上台之前,梦澜天宗、云沧门与燃尘阁是以三大门派之名鼎立于泽理大陆之上的,虽常有角力,但素来势均力敌,并无谁先露峥嵘之势。可三人上台后,一切暗地里的竞争都挪到了明面上,三大门派之名出现在人们口中时也有了先后顺序,渐渐的,顺序就固定了下来,再后来的明争暗斗都无法改动此排名一分。
据江湖传闻,三大门派的现任掌门人早就相熟,据说互相之间两两看不顺眼,也有一说他们私交甚笃,还有一说一切都是他们的互相制衡之策,可排名已定,何来制衡之说?
听着掌柜的滔滔不绝,凌晓晓无聊地快要睡着了,心想,别人家的争斗与我何干,他们私交如何又与你何干,亏您老人家说的口沫横飞满面红光的。什么修习功法,什么投门立派,凌晓晓根本不去想,她只想等什么时候睡着睡着就又穿越回去了,跟好朋友说我刚刚做了个梦,梦里如何如何。
不过,有一件事她还是很在意的,北川位于大陆东南沿海,每年夏秋季节经常会有海盗肆虐,抢功法,抢粮食,还抢人——女人,不分老幼,除了房子抢不走,其余都搬走,一点友好临邦的觉悟都没有。
现在已经是夏初了,再有不到一个月,海盗就会如约而至,到时候,这间客栈怎么办?本来就是个老鼠都要含泪出走的地方,再被抢掠一番,可就什么都没了!老板夫妇待凌晓晓如子,从老鼠嘴里省下来的东西都给了她,凌晓晓实在希望自己能帮上点忙。
“不用担心,”掌柜的招招手,接着说:“这些年不也过来了么,客栈也还在。而且今年海盗不来了也说不定。”
“为什么这么说?”凌晓晓恭顺地递上一杯茶,问道。可别以为她只是猥、琐,十几二十岁的学生有几个真的没心没肺,凌晓晓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什么时候张扬什么时候乖巧,只要没犯倔,她明白的很。
“三年一度的[梦澜天宗]选拔要开始了,就在这个月底。这些日子陆续会有无数武者前来,提前为选拔做准备,还有梦澜天宗的长老到此督阵,以免比试中有假公济私、恶意伤人等情况出现。
“比试恰恰持续到夏末,在此期间,强者云集,海盗到底是乌合之众,怎么打得过这么多修习得法的强者呢?而比试结束之后,前三甲将获得进入大陆第一大宗派梦澜天宗学习的机会,即刻启程跟随长老回到梦澜天宗。其他那些被淘汰的武者大多不会立刻返程,而是在此地多逗留一些时日,若是海盗在这时前来,碰上了输了之后没处发泄的武者,那可就有乐子了,绝对的得不偿失。
“所以,如果是你,你还来么?”掌柜的一挑眉毛,抿着嘴嘬了一口茶。
凌晓晓点头,表示了然。想来那梦澜天宗应该属于清华北大一类,是万千学子眼中的西施,求之者众,得之者寡,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冲锋的路上呢。
“梦澜天宗的总部在北川吗?为什么武者都来北川呢?”凌晓晓又问道。
“总部?哦,不在北川,在北边呢,挺远的距离。这场选拔赛是区域性的,北川区的武者都来这参加比试,擂台就在西边四条街外,过些日子就该重新投入使用了。
“人一多,客人就多,客人多了钱就多。啧啧啧……你们可得仔细招呼着,那可都是财神爷!”掌柜的美滋滋地摇晃着藤椅,眯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又咕哝了一句什么送谁回娘家的话,估计是老板娘。
凌晓晓撇了撇嘴,越咂么前一句话越别扭,怎么那么像妈妈桑煽动姑娘们的话呢?
不过既然不用担心海盗,那凌晓晓也就没什么要烦心的了。回家的事不能急,急又没什么用,等待机缘吧。
放下心来之后,凌晓晓就提着一桶水,里里外外地擦,桌子凳子,门板招牌,算盘柜台,看得到想得到的,她都擦了一遍又一遍。就怕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又穿越回去,掌柜的的收留之恩无法报答。只能趁着自己还在,帮他们多做些事,多招徕顾客,多赚点养老钱。
世上最纠结的就是欠人情,凌晓晓更是把它列为自己最怕事物之首,第二就是怕死,除此之外还有恐高、怕黑之类,不过后面这些都不重要就是了。
虽然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