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踏云而行,一路往东南方向而去。
清虚道德真君道法高绝,不过数日功夫,便凭借龟息功法,将白城身上伤势治愈。
白城此时御风而出,丝毫感觉不到伤势的拖累。
不过数个时辰,白城再次来到东南方向一座无名山谷之上,数日之前,他曾在此处拜见风诺道长,将许大人交托与他,不知今日是否还在谷中。
白城按落云头,径直落在山谷草庐之前,轻声说道:“弟子拜见风诺道长!”
草庐之中,寂然无声。
白城眉头微皱,漫步来到屋前,轻轻撩开门帘,双目向屋中望去,只见木桌之上用石块压着一张信笺,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白城缓步来到桌边,轻轻拿起信笺,只见信笺之上画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符号,便仔细读了起来。
半晌之后,白城将纸条原封不动放回桌上,单掌在纸上一拍,纸条顿时化作飞灰,就此消失不见。
白城转身离开草庐,足尖轻点,飘然而起,踏云向南面飞去。
......
数个时辰之后,白城远远瞧见一座高山,双目向山上扫去,只见连绵深山之间,却有一座石桥,在桥畔出建着一座小院,于是按落云头,降在小院之中。
小院不大,只有三间屋子,正面一间是堂屋,两面是两间厢房。
白城刚刚降在院中,还不及上前敲门,院门便已大开,从中走出几位道人来。
白城抬头望去,不由怔了一怔,原来这几人竟然全都是熟人,居中那位道长赫然便是葛道长,在他两侧分别站着风诺道长茅山道的陶氏兄弟。
当日,在三河府外,白城蒙陶氏兄弟赠过一册太上剑经,后来曾仗此经练成上乘剑法,故此对陶氏兄弟长长心怀感激。
白城连忙拱手笑道:“弟子白城见过众位道长。”
风诺道长一步当先,冲到白城身前,面带激动之色,朗声说道:“我便知道你福大命大,绝不会死在哪里!”
说话之间,风诺道长声音之中已带出悲凉之音。
白城呵呵一笑,说道:“道长何必担心,弟子既然敢去,自然有全身而退的本事。”
葛道长上前问道:“不知你这几日却在何处?当日建业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日贫道只是远远瞧见琅琊王府上方忽然发生爆炸。贫道再去瞧时,却已是白茫茫一片,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白城轻叹一声,将以往发生的事情俱都叙说一遍,包括陈峤与自己交手的细节以及陈道子之死。
众位道长闻言,亦都有些惨然,不料陈峤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枉顾他人性命。
白城将以往事情叙说一遍之后,转回头问道:“却不知许大人现在何处?许宅中人可有人看护?”
葛道长说道:“贫道已安排人手将许大人安置在妥帖处,至于他府邸中人。贫道亦已有所安排,早已将他们运出建业城外。”
白城点点头,说道:“多谢葛道长!”
葛道长摇摇头,说道:“此事全因贫道行事不密而起,小兄弟不怪罪贫道也就是了,贫道岂敢厚颜领谢?”
白城轻叹一声,问道:“说到此处,弟子有一事不明,数日之前弟子在琅琊王府,已查明陈国皇室与道门中人有所勾结,却不知此人是谁?”
葛道长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说道:“实话实话,贫道尚未查明此人。”
白城失声叫道:“什么?此事极为机密,知晓内情之人必然极少,为何却查不出来?”
葛道长叹了口气,说道:“正是因为事关机密,知晓其中机密之人甚少,这才查不出来。”
白城一怔,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一旁陶氏兄弟插口说道:“正是因为知晓此事之人极少,全都是道门之中的高层,任何一个在道门之中都有极大影响,故此才查不出来。小兄弟,你明白了吗?”
......
白城苦笑一声,这才明白其中奥妙,转过头来问道:“既然如此,却不知葛道长下一步如何安排?”
葛道长沉吟片刻,说道:“为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
白城说道:“还请葛道长细说。”
葛道长轻叹说道:“如今敌我双方情势已然明确。陈国所能发动的炼神阶高手虽多,却未能集中在一处,咱们人虽然少些,却都集中在一处,故此贫道以为咱们应当迅速杀入陈国宫中,一举剪除陈峤与陈曜。如此一来,蛇无头而不行,咱们自然能占上风!”
白城闻言一怔,几乎疑心自己听错,连忙说道:“葛道长,你说反了吧?道门横压江南四国,高手自然众多,只可惜未在一处。反倒是陈国皇室此次不过纠结七八名炼神宗师,俱都往建业聚集,怎么能说...”
葛道长苦笑一声,插口说道:“道门高手虽多,却要镇压江南四国数十万里疆域,一时之间也凑不了多少人。尤其是,前几日佛门忽然大举安排高手前往江北沿岸各处重镇巡查,做出一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