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铁寒片刻工夫,将一群阻拦的军士杀的干干净净,也不打扫战场,催马扬鞭,继续赶路。
越过这座山,两人又行了一日,来到一条大河前,顺着水流方向行了半日,来到一座山门之前,白铁寒拍醒怀中的白城,说道:“小家伙,咱们到家了!”
白城从他怀里伸出脑袋,抬头望去,只见山口处立着一座巨大的青石牌楼,上面龙飞凤舞的雕着“飞星门”三个大字,沿着牌楼往山上瞧,沿途道路山势陡峭,道路两旁种着许多青松苍柏,翠竹芳草,在几处竹林掩映之中,还隐隐约约能看到几座亭台楼阁。
白铁寒抱着他从马上下来,牵着马往山上慢慢走去,沿途中有年轻几个弟子见他过来,纷纷施礼,喊道:“大师兄好!”
白城在他怀中暗暗说道,看不出来这家伙疯疯癫癫,竟也是位大师兄,莫非要当大师兄都得跟令狐冲似得放荡不羁?
沿着曲折山路走了半个时辰,来到半山腰,白铁寒将马匹交给一名弟子,抱着白城继续往山顶走,穿过一片松林,来到一座青石砌成静室前面,轻轻敲着石门说道:“师父,弟子白铁寒回来了。”
静室里面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铁寒回来了?进来吧。”
白铁寒推开石门,不由一怔,屋内除了师父张乘云盘膝坐在石床上以外,二师弟柳青山、三师弟程世明、小师弟鲁抱石也都在房里。
张乘云见他进来,怀中还抱了个婴儿,奇道:“铁寒,这怀中的孩子是哪里来的?”
白铁寒哈哈一笑道:“师父,这是我这趟下山生的儿子,您瞧瞧,这孩子骨骼惊奇,实在是练武的奇才!”
饶是张乘云有数十年修为,定力过人,也被白铁寒的这一句话镇住,半晌才说道:“铁寒,你这次下山前前后后只有八个月,好像时间差了点。”
白铁寒愣了愣说道:“师父,其实我上次下山时,遇到了一位一见钟情的女子,这名孩子是上次那位女子所生,只是之前一直寄养在她那里,这次我才抱回来。”
张乘云一拍云床怒道:“你上次下山是三年前,这孩子看年纪不过两三个月,你老实交代,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白铁寒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是我在山里破庙中捡的,我见他无父无母,实在可怜,便收为弟子,带回山门。”
张乘云面色一变道:“你已经把他收为弟子了么?”
白铁寒说道:“师父,您老人家不是说我已经出师,可以独自收弟子了?这孩子我确实已经收为弟子了。”
前两天,白城见过白铁寒出手,心里羡慕到了极点,已经打定主意要赖在他身边,此时见事情突然有了变化,心中连忙祈祷,只是他还不能说话,只能眼睛一眨一眨,看起来倒好像在卖萌。
张乘云见白铁寒说的坚决,似乎有些难以决定的事情,低头思索,沉默无言。
白铁寒见师父不说话,心里有些奇怪,再看其他几位师弟,个个面色凝重,说道:“不过是收个徒弟,有什么要紧的,咱们飞星门那年不收十个八个的。”
一旁柳青山见师父不说话,插口说道:“师兄有所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已于三日前通报陈国十八家门派,将掌门之位给师兄,按照惯例,师兄所收的第一个徒弟乃是本门大师兄,也是咱们飞星门未来的掌门。”
白铁寒大吃一惊说道:“师父武功修为都在巅峰,为何要现在传下掌门之位?”
张乘云瞧了他一眼说道:“这两年为师武功再无寸进,打算去道门中寻访高人,互相印证,再没时间管理门中之事,所以才把掌门之位传下。”
说到这里,张乘云一指白城,接着说道:“既然收下,就收下吧,只要好好教导,日后未必做不好这个掌门。”
白铁寒只能点头称是。
说完这件事,张乘云又问道:“这次下山,一路上还顺利吗?”
白铁寒说道:“别的还好,只是前两日泽州的刘将军派人截杀弟子,弟子自问并未得罪过他,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做。”
张乘云想了想道:“此事倒是蹊跷,你暂且不用理会,改日为师去小寒山一问便知。”
三日之后,张乘云在祖师殿正式将掌门之位传给白铁寒,同时,也正式确立白城为新一代的大师兄。
三个月后,泽州传来消息,泽州守将刘天河因醉酒坠马,不幸身亡。
一年后的一天,屋外飘着鹅毛大雪,白铁寒烫了一壶酒,正在屋中闲坐,忽然看到白城从屋外走来,不由一笑,这个小家伙自从会走路之后,对什么事情都充满了好奇,整天到处跑,到处看,尤其是喜欢看门中弟子练武。
白铁寒瞧他过来,有心逗他,说道:“小家伙要不要喝酒?”
白城几步走到他面前,深鞠一躬,说道:“师父要是现在肯教我武功,我陪师父喝酒又算什么?”
白铁寒一口酒没咽下去,几乎被呛死,说道:“你…你…你说什么?”
白城说道:“练武啊,我是飞星门掌门大弟子,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