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出局不出局其实我并不在意,只要意大利出线就行了——唉,又想起了当年熬夜看巴乔踢球的日子,94年,我也还是才16岁啊……意大利,加油!)
这些资料未必全面,照理我该再看看,不过我确实熬不住了——最近我活得这只能用连滚带爬来形容,别说吃好睡好,就连尿尿都没尿畅快过,今天才蜀都就赶路到安水就又有两档事儿找上门来,人奥特曼打小怪兽还有个消停,搁我这没日没夜的,你说这算怎么回事?
时间已经过了四点,我身心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想到明天早上小猪还要来找我,黄疤脸也要把人送来,我干脆也准备睡觉,洗漱都省了,直接爬床上就进入了梦乡。
呼噜……呼噜……
迷糊之中,突然有种极度的寒冷笼罩到了我身上,只是瞬间,我全身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我猛然惊醒,睁开眼却发现一张丑陋、狰狞、流淌着鲜血的脸紧紧直直盯着我,那张脸不是别人,却是死在洞里的林子戏!
他全身的皮都被扒了下来,裸露的肌肉和经络就像张恐怖的解剖示意图,毫无生气,就在我惊醒的瞬间,那张嘴开始朝着两边慢慢翘起,慢慢撕裂,露出满口白生生的獠牙,似笑非笑!
冷汗瞬间布满了我的全身,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我忽然伸手朝床头柜摸去,抓住我触到的手柄,反手捅进了林子戏的胸膛!
但让我惊愕的是,林子戏被这一刀扎中,非但没事,而且还诡异的笑了起来,就在我惊愕呆滞的瞬间,他一口咬了过来,顿时从我咽喉连皮带肉的撕扯下一大块……
惨声呼叫中,我手舞足蹈的挣扎起来,猛然间只觉得身体一轻,跟着嘭声巨响,疼痛从我周身上下传来!
我猛然睁眼,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刚才那一切只是个梦!
我重重的喘了几声,发现自己周身都是汗,灿烂的阳光已经从窗帘的缝隙透进了屋里,外面有人正在砰砰砰的敲门,同时伴随着小猪的叫声——我揉揉还有些刺痛的脑袋,打着哈欠爬起来,走过去把门拉开。
小猪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个装满早餐的袋子给我看,黑色的眼袋显示他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师父,我给你带早饭来了。”“谢了啊,”我转身回去,在桌上的行李包里摸出旅行牙刷和毛巾,一面挤牙膏,一面略略偏过头去看他:“这里提供早餐的,你根本不用这么早过来,干嘛不多睡会儿?”
他正在从袋里取早餐的手微微抖了下,但很快恢复,继续把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茶叶蛋放在桌上,冷不丁就开了口:“师父,我弟弟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有点诧异,但还是强制镇定的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昨晚上梦到他了,”小猪的放下食物,走到床边坐下,眼神中有点和这个年纪不相符的伤悲:“弟弟喊我不要找他,找到了也没有办法报仇,而且我也会有危险——师父,你能不能教我,让我亲自替弟弟报仇?”
他抬起头,悲伤中孕育出了点希望,像是垂死挣扎人的眼神,和那眼神稍一接触,我心中已经明白了:小猪从那些来电中似乎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但他从来没有问过我,也没有提,只是把这些藏在心底…我还真小瞧他了!
果然就如那句老话说的,人啊,谁都不比谁聪明多少,千万别看高了自己,瞧低了别人!
我正觉得他弟弟之死的事儿不好开口,既然问了,我也不就不打算给他假希望了,斟酌几秒之后,我缓缓摇头道:“我可以教你些东西,但是要说亲自报仇,恐怕你日子还长——小猪,这次我一路带你去,如果可以,我就把最后下手的机会留给你,怎么样?”
没明说,但是我已经尽量阴晦的肯定了他的揣测,小猪的眼泪顿时脱眶,顺着腮边淌落下来,他连忙捂住嘴,无声的呜咽抽泣,拼命的点头。
我拍拍小猪的肩,叹了声气,其他话并不多说,只是走到浴室去打开了淋浴喷头,洗澡洗脸顺便刷牙,把时间留给小猪自己——人就是这样,说得再多也比不上他自己想明白,从某些举动看起来,小猪受到的刺激很大,不知不觉中竟然成熟了很多,所以与其多说,不如让他自己待会儿。
热水从我头上哗啦啦的淋下,冲走满身的汗水,让我全身都感觉到了舒畅,刚才那诡异怪诞的梦造成的影响也从心里赶了出去,美美的漱洗完毕,我这才从裹着浴巾出去,一抬眼,就看见小猪坐在桌子旁边,虽然双眼还红通通的,但是脸上已经显出了种坚毅,嘴里更是重新衔着了我给他的玉坠子。
看我出来,小猪立刻拿出张字递给我,字迹潦草,不过大致能看得清楚:
“师父,我想清楚了,弟弟的仇就拜托你,我好好跟你学习本事,以后也要斩妖除魔,不让这些家伙残害更多的人!”
我看完,他马上又递过第二张纸:
“师父,请你给我施法吧,我们马上重新开始,打通我的任督二脉!”
呃,好吧,我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小猪这家伙的脑子还确实不是我想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