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边火光明亮,扭头过去,看见太岁旁边已经架起了个火堆,几根枝丫架着水壶在烧,咕噜咕噜的水声微微响起,看起来时间已经不短了。
唐牧依旧昏迷,不过脸上的气色看着还好,潇郡则呆呆的坐在火堆旁,双眼无神,像是正在想些什么,我站起来叫了两声她才惊醒,勉强挤出个笑容:“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我揉着脸走过去坐她对面,舒展身体让自己坐的尽量舒服些:“想什么呢?”
潇郡舔舔嘴唇,眼中闪过丝犹豫:“三四个小时,当中唐牧醒过次,喝了点水又睡了,”她手里拿着根树枝拨弄火堆,飞快的抬眼扫过,又跟着迅速垂下去:“我在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事情至此,很多秘密已经解开了,我想,你应该有话要问我吧?”
“你说呢?”我不答反问,满怀深意的笑了笑:“说说吧,你究竟是谁,这整个故事里你还隐瞒了多少——我们眼瞅着就要困死洞里了,再咋滴也不能让我当个糊涂鬼啊!”
我这话说得有趣,潇郡的脸上也不由微微露出了笑容,“你这人看着挺稳重,骨子里其实也挺有意思的,我说,你是不是已经想好怎么出去了?”她脸上带着种调侃的神色道:“这样吧,你把你的打算说说,我就把整件事给你窜起来,怎么样?”
“包括石碑上的内容?”我反问道:“我猜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吧?”
潇郡脸色一诧,但很快恢复如常,点头承认道:“我确实知道石碑上什么意思,没想到你居然看出来了——行,你告诉我出路,我除了家族的事情之外,全部告诉你reads;。”
“你家族的事我没兴趣,楚潇郡小姐,”我脸上闪过丝得色:“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你就是楚湘楠的姐姐对吧?如果潇郡是你的真名,那肯定就该叫楚潇郡。”
如果说开始她只是微微诧异,现在脸色可就确实是大变了,差点摔倒:“你是怎么知道的?”那表情和见鬼一样,死死的盯着我眼都不眨。
我哈哈笑了两声,伸手朝她脖子下面一指:“喏,它把你卖了。”楚潇郡伸手一摸,立刻触到了自己挂在脖子下面的朱雀玉牌,顿时恍然:“原来你从这里猜到的!”
“对,楚湘楠戴着一块玄武玉佩,样式和你差不多,我们在刑侦大楼对付怪物的时候用过,召唤黑帝真君,借用水势起咒,你的玉佩这次没用的原因,应该是这里借不到南离神火,不过没关系,我救你的时候已经看见了,那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只说到这里,至于潇郡为什么来湘楠为什么走,这并不是我现在需要考虑的,心中虽然隐隐有个揣测,但是我还是希望能从湘楠口中听到,不愿假借他人,于是只此打断——潇郡也并没有提及此事,看起来她忌讳得比我还深些,明白我猜测的依据之后,只点点头表示知道,立刻就把我所要的事情说起来了。
她肯定很心慌,因为开始说好的,我先告诉她出路的事儿都忘了。
……
叙述这件事的时间线有两条,我整理了下,还是按照最初的时间线叙述,如此一来看得比较清楚明白,不会太过混乱——这条时间线,还是以潇郡经历的事情为主,逐一展现,当中说过的事情就不累叙,以免有凑字数之嫌。
楚家作为三卷天书唯一存世的传人,其实一直在寻找另外两卷天书的下落,其中关于下卷天书就有这样个说法,‘龙骨刃现世的时候,就是下卷天书传人出世的时刻’,所以他们一直关注,非但留心天书传人,而且还积极的寻找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件,希望能先一步找到龙骨刃,因为他们深信找到龙骨刃之后,就能通过它找到天书下卷,收归家族所有。
野心是人人都有的,反正也都是尽人事听天命的事儿,这倒是不为过。
数年之前,国内有人偷偷卖出了件古瓷枕,结果买家到手之后,却意外的发现里面竟然有卷册子,其中写了个不老不死的法子,据说这古瓷枕的原主人就是靠着这法子获得了不死的生命,长留人世。
里面,隐隐就提及了个藏匿的古塔,暗含*,楚家顿时有了兴趣。
楚家派潇郡前往了买家处,到了之后,却发现买家已经被人杀死,而且这册子也丢失了,她经过暗地里的调查,发现这件事是个神秘的f组织所为,他们似乎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找各种奇怪的事物,目的却并不知道。
这个组织神秘而低调,行事诡异,潇郡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了组织的资料,正待动手,却突然得知组织内有人背叛,偷走了这份手卷,她立刻转而开始调查这偷走册子的家伙。
不错,这偷走册子的正是一直在寻找长生之道的奥斯顿、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海因里希,他和大洋马夫妇因为寻找永生道加入了f组织,见到这分手卷心动,于是便偷走手卷潜入华夏进行研究,同时修习上面所记载的法门——正是那化神为虚,借皮还阳的法术。
潇郡立刻转换了目标,开始追查奥斯顿的行踪,和过程和她所说的倒是没多大差别,反反复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