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电话又抖了起来,孙涵香开始打第二次了,我连忙接通,“喂,涵香吗?这样的,我这儿有点事情,估计要耽搁半个小时,你们要不先吃着,我一会就过来行吗?”
“哦,那好吧,你快点…”孙涵香还是比较通情理,听完我的解释立刻答应,不过她后面说了嘛我没注意,听她答应之后立刻就把电话重新插兜里了,反正说完她知道挂线,不等人说完挂多没礼貌,我可不做这事儿。
冠希又低头啃苹果去了,一会儿工夫,门卫那六个、净重超过两斤的苹果已经只剩半个了,最多十秒也得被扫完,我想了想,蹬蹬腿喊道——自始自终,他抱我腿那姿势就没换过,开始鼻涕眼泪,现在改苹果汁儿了——“喂,冠希,别抱着了,松开松开。我带你回家去,弄两件衣服给你换上,洗个脸,有什么事儿慢慢给我说。”
冠希猛然抬头,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真的?你不骗我?”这过程中,剩下半个苹果迅速消失在他嘴里,连带着核…”
我义正言辞:“不骗你,你又不傻!”
冠希欢天喜地的跳了起来,“对对对,我又不傻,安然大哥你真聪明,知道骗不了我…”“报纸报纸!”我使劲抓住报纸朝他身上裹:“掉了掉了…”
我把冠希弄回家,衣柜翻翻才知道没对,我身高一米七五,均匀,这家伙一米八好几,又高又壮,弄条裤子给他立刻撑爆裆,好不容易才找了条松紧带的沙滩裤,又翻了件冬天带毛瓤子的风衣,里面瓤子取了勉强合身,加双人字拖——这打扮,啧啧,还不如不穿呢!
跟着,我又给唐牧打了个电话过去,算时间等饭点过了让他来蜀都宴语找我,一起听听冠希那边提供的情况。
我把衣服从卧室拎下楼,那家伙正坐在沙发上吭哧吭哧嚼东西呢,我一看,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把冰箱里剩的几袋咸菜拿出来了,嚼得真香,我只一眼胃里就咕噜咕噜冒起了酸水,连忙冲过去给他抢下来:“别吃了别吃了,这玩意儿能空口吃吗?放下放下…”
冠希抬头:“饿!”
“行,换上衣服,带你吃饭去。”啪嗒把衣服全扔到了他身上。
本来我不想带这家伙跟饭局去的,不过想想人也可怜,脑子不好使,咸菜都能嚼几袋子,谁能保证他不把酱油盐巴豆瓣酱之类的拌拌吃了啊,还是带身边稳当。
带着冠希一路来到蜀都宴语,孙教授一家已经早就到了,陪桌的还有其他几个被我救了得学生,只有林淑娟不在,据说已经送到外地培训了——见我进门,大家齐齐过来和我握手打招呼,人还没走近呢,冠希嗖的从我身后就窜了出去,用手直接把四盘子给清空了,看得所有人当时眼珠子就直了!
孙涵香直勾勾盯着冠希,嘴张老大:“呃,安然,你朋友?”
说辞我已经想好了,立刻给大家解释:“顾客顾客,你们懂啊!他家人有事,暂时把他送过来我照顾,就这情况。”
一群医生这才恍然大悟,哦哦哦的恢复了平常,孙涵香连忙出去去招呼上菜,顺便又点了斤饺子,说是给这可怜人垫垫底,还顺便埋怨:“就算病人也给人吃点东西啊,看你把人饿得…”
我也不解释,心想反正你们一会儿见了就知道厉害,同时为了节约时间,把孙涵香和她母亲一起叫到了厕所,先检查完她的手臂和腿脚,然后喊她母亲帮忙把裙子后面掀开给我看看…情况非常不错,伤口已经收拢得几乎看不见了,估计愈合后留疤的可能性很小,皮肤倒是还有些松弛,这要想完全恢复,恐怕得要些日子了。
孙涵香自己对自己恢复情况估计检查过也不止一次了,我的话在她可接受的范围内,倒是不怎么在意,只问我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有没有办法能够加快愈合——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她还算满意,满怀诚意的对我说:“谢谢你啊安然,这次可真亏你了,不然我恐怕真就完了…”说到这里,她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有些神伤的感概道:“还有那个人渣,我差点就被骗了。”
“这不吃一堑长一智吗?不算亏,没结婚就什么都不怕,”我心想可别让她想起那些破事不开心啊,连忙就岔开话题打趣道:“你不会是急嫁人吧你?急什么啊急,哥这儿不也单着陪你吗?”
“要不我嫁你得了?”孙涵香嘻嘻嘻笑了起来:“反正熟,我也不怕你骗我…”
孙教授夫人立刻接茬:“好啊好啊,明天就去扯证!”
我俩齐齐笑了起来,生怕老人家把这事儿当真,连忙说是开玩笑的,孙涵香这才想起他父母早就下大力气撮合过一次了,急急解释:“妈,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人家安然有女朋友,家里可有钱了,你可别瞎折腾啊!”“我家闺女那点比人差了,”孙夫人立刻不服气了:“我女儿多漂亮…”
我觉得奇怪,倒是没管孙夫人的唠叨直接问她:“哎哎,你怎么知道的?”
“安怡,前两天打电话给她的时候说的,”孙涵香倒是不隐瞒:“据说对你死心塌地…”
我心里猛然一动,脑子里顿时冒出个点子来:“啊呀,说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