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走出巷子,一转身按开了辆停在路边的别克,发动车子扬长而去。我急忙满街拦车想要继续,可运气不好,好几分钟都愣没见到空的出租,最后只能眼睁睁看她汇入车辆,渐渐从我眼前消失。
我想了想,把车牌号编个短信发给陈廷禹,希望他能给我查查。
这姑娘谜一样的出现,谜一样的行事,让我对她有着非比寻常的兴趣,即便我自己都说不清这好奇来源何处,究竟因为事还是因为她,但我却很清楚自己内心的渴望——渴望和她认识,渴望和她聊天相处,渴望知道她的一切!
这种感觉强烈而清晰的存在我的心头,悸动与盎然同时生机勃勃的涌了出来!
我深吸口气,压下内心那种跳动而激烈的心,再次在开始变得冰冷的夜风中漫步,等我坐在家里打开冰镇啤酒的时候,这一切依旧存在,并未完全消散。
从书柜摸出那老旧的日记本,翻开,触摸着已经有些发黄的字迹,忆往昔,心潮起伏跌宕,不由渐渐有些呆了…
几载初雪陪枯颜,
朝生暮死一华年;
不见海上新月现,
醉里难惆舞连翩;
来如飞花去如烟,
云牵梦绕一千年;
伊人相逢如初见,
只愿笑望一千年!
泪水迷离中,我嚎啕大哭!
迷迷糊糊中,我把家里的红酒啤酒喝个干净,彻底让自己断了篇儿,等我的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蜷缩在家里的沙发旁,满身都是呕吐的污秽,脏臭无比,扣子都被扯掉了好几颗。
昨夜的一切已经很模糊了,我试着回想,最终觉得让自己情绪起伏的原因在于昨天那姑娘所用的法术上,也不知是什么来路,但能犀利至此的直刺人心底,**裸引出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让人情绪失控,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华夏法术千年,但涉及的都是天道、五感、五行之力和乾坤阴阳,少有这种针对灵魂与记忆,偶有偏门涉猎也不过寥寥,翻不起什么大浪,可没想现代都市中还让我给碰到了回高人!
太诡异,太神秘了!
我起身给家政公司打电话预约清洁,跟着又洗澡换衣服,然后再联系老陈——他已经查过车牌了,但结果却让我想不到:车是租的,伪造的身份证,屁用没有,线索就此断绝。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寻觅无果,我也只能把此事放下了…
过不多久,家政公司的人来到了家里,我按老规矩先付了钱,然后出门在小区门口喝了豆浆吃了油条,联系4S站的同时打车赶往欧香咖啡,补胎,这才开车赶往王悦和她孩子所住的宾馆。
是时候动手处理这档事儿了。
王悦所选的宾馆叫银河王朝大酒店,距离红杉大厦的直线距离只有两公里不到,是西区少有的五星级酒店之一,极尽奢侈,倒也符合王家的身份和孟恬恬所能选择的范畴。
停车之后,我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堂来到电梯口,刚按下键就听手机响了,一看是大九叔打来的:“安然,你那东西有结果了。”“真的?”我喜而猛夸道:“九叔,真牛啊您!我点头绪都摸不到的东西,你把两三天就出底了!”
大九叔咳嗽一声,“古玩这行那有什么牛不牛的啊,泱泱大国,五千年上下,谁能记得全?靠的还不是朋友多,路子广,大家帮衬着看看…说实话,东西我是找鬼眼张帮忙看的,然后跟着路去找了点资料——行了,反正你婶子也念叨好几回了,晚上来家吃饭,到时候我给你细细盘盘。”
“好咧!”我痛快麻利的答应声,想了想,又连忙补了句:“九叔,这个姜汁鸡和热窝牛柳,咳咳…”“都有都有,知道你小子好这口,你婶子早备下了!”九叔哈哈笑道:“放心,给你小子管够!”
挂掉电话,我径直上楼来到1832号房间,按响门铃之后,王悦很快出现在了门口——看见是我,她脸上顿时绽放出了喜悦:“哎呀,安先生,你怎么来了…快请快请!”
“孩子怎么样了?”我随着进屋:“想起什么没有?”
“仔仔想起了些东西,我还正说下午联系你呢,”王悦笑着朝屋里示意,“这是我爸妈…爸、妈,安先生来了。”
原本屋中的两位老人已经站了起来,快步上前和我握手,举止间极为客气,显然已经从王悦口中听说过我的本事了。人敬我一尺我自然还人一丈,我也与之客气寒暄几句,这才坐定到了套房中的沙发上。
王悦去叫醒还在睡觉的仔仔,王老先生与夫人则坐在了我对面,我敏锐的察觉到这件事似乎在王家人心中已经超过了普通的生病,这多年不理事儿的老头开始直接插手了。
王老先生气度怡然,整个副不急不缓的模样,等坐定茶上座后才开口谈起了正事:“安先生,关于我孙子的病情,芝儿已经给我说过了。说实话,这些东西我们也不太懂,不过听她话里的意思,安先生你似乎觉得这件事背后是有人作祟…不知这是不是真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