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沉思,当年自己老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为何这些人提起他都会一阵沉默。
……
飘渺的云峰中,梦镇天负手而立,目光平视着眼前翻滚的云海,好似在追忆着什么。
咻!一道璀璨如虹的剑光在云海中闪烁而过,撕开翻腾的云雾,崎岖的山道间渐起刺耳的破风声。
半响后,一名高挑而冷傲的女子款款而来。
女子的肌肤白皙如雪,微冷挺翘的鼻梁将她的精致玉脸衬托的更加冰冷。
“为什么?”女子娇容冰冷的看着梦镇天,柔顺的青丝在清风中摇曳着,显得有几分出尘。
只是女子的声音很冷,冷的就像孤峰上终年不化的冰雪,清冽刺骨。
梦镇天缓缓转过身,漠然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溺爱之色,看着女子那微蹙的柳眉,不苟言笑的他嘴角微泛起一抹笑意:“灵皇三阶!”
“我来这边并非是要告诉你我踏入灵皇三阶,而是向你讨个说法,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没管过我,现在居然会有闲情逸致插手我的事情,甚至开始为我规划人生。”女子冷冷道,就算站在面前的是她亲生母亲,她话语中也未曾带着任何的敬语,而是质问。
“作为父亲难道不应该考虑你的未来吗?”梦镇天好似已经习惯了女子的语气,反问道。
“但我未曾听说过这个世界上会有父亲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面推,将自己女儿的命运和天生废才绑在一起,你不觉得很残忍吗?”女子纤细的柳眉蹙了蹙,清冽的眸子中泛着不妥协的倔强。听着女子的质问,梦镇天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甚至严肃无比:“天生废才?整个无双殿的人这样称呼他,但是唯独你步韵寒不行。”
“就因为他是苏伯的儿子,我就要嫁给他?就算他是苏伯的儿子,但也改变不了他天生丹田破碎的事实。”
“这一点,父亲你也不可否认!”
“你也知道他和我是两人截然不同世界的人,为何要将他强行搪塞进我的世界,让他过着平凡的生活不是很好?”女子贝齿轻启,其声仿若山涧哗哗流淌的清泉般,冷冽刺骨。
梦镇天脸上没有怒意,待到女子说完时,梦镇天的嘴角方才轻轻挑动了下,不威自怒:“因为,你步韵寒是我梦镇天的女儿!”
就在这一刻,一阵悠扬洪亮的钟鸣声至飘渺的云海中扶摇而上,回荡着。
这是无双殿,刑堂的制裁古钟声。
一旦古钟声泛起,就意味着有人犯了宗规。
这钟鸣声让梦镇天不知道为何感到有些烦躁,剑眉微皱,正玉继续接下来的言辞,其一道带着少许急促的声音在崎岖的山道尽头泛起:“师傅,不好了!”
“有名外门弟子前来告知,莫萧师弟犯了宗规,现在要被押送执法塔!”人未至,其声先至……
高大雄伟朱墙后方,森冷肃穆的铁塔犹如匍匐于地的巨兽。
伫立在阳光中,秦天目光掠过这片仿佛没有尽头的朱墙,落在那遮住了半边天空遮住朝阳的漆黑铁塔。阳光中这些铁塔折射出淡淡的红光,秦天知道这铁塔并非是黑色的,而是血凝固后留下的血黑色。
呛鼻的血腥味弥漫着,这些铁塔就像一柄柄锋利的剑器般,让人心生畏惧。
只是,这里未免太安静了。
秦天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扫过四周,幽静的小道上只有片片枯叶翻滚着。
中年人低头看了一眼平静的秦天,前者的平静并非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就算面对这片被称为宗门的死亡坟墓,他漆黑的眸子中也没有任何的慌张,而是有些警惕,那是因为未知而本能产生的警惕,“我实在难以想象出你为何能够如此的平静,执法塔中的那些畜生可是被饿了数月,以你的身子骨也不够那些畜生塞牙缝。”
“我也饿了很久!”秦天白皙的右手轻轻按住剑柄,这本是一双让女人为之羡慕嫉妒的手,只是长年握剑变得有些粗糙,不过就算如此,也掩盖不住其上的惨白。
看着那孤零零的杀戮点,秦天确实是饿了很久,至少在昨夜他未修炼,未能回味着修炼带来的快感,此刻的他就像是流浪于街头的乞求者,即将要去赴一场盛宴。他的心情可是期待着。
中年人的目光落在秦天白皙修长的右手上,说道:“能够以一己之力独战三名半步灵皇,你的实力很不错,无论是反应力还是战斗经验,远远不是这些温室里的花朵可以比拟的!”
“可不是,我辛辛苦苦的从地狱中爬出来,会吃饱撑着和这些雏儿玩过家家?”秦天轻笑道,看着中年人那冷峻的面容,秦天突然举得这家伙也没有先前那么冷,至少这番话听的舒服。比站在阳光中晒着这和煦的朝晖还舒服。
看着秦天毫无拘谨的和中年人闲谈。紧随其后的两名执法者,眼中皆是露出讶然。往日里,就算自己这些人面对他的时候,也有种心头压着一块巨石的压抑。拘谨无比。不敢放肆。
中年人很欣赏秦天的自信。一抹笑意罕见的爬山了这张冷峻的脸颊,低眸看着秦天漆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