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绿叶瞥了她一眼,面色冷然。“跟你有何干系?”
阿紫嘴巴一嘟,哀怨地瞪向叶绿叶。
此时那虞韵致已然立身在阿紫身侧。
胜艳掌下轻覆的云萧的左手蜷起,而后收回了。
胜艳扬首,青衣的人看着她,微微颔首以作示意,面色沉然。
胜艳回他淡然一笑,回转的眸中一闪而过的寂寥,扬声便开口道:“胜艳不愿。”
云萧紧随其后,亦道:“云萧亦不愿。”
厅中余下之人只为墨然及巫家众人、未走的神女教众,闻言皆愣,巫山秋雨更是面色一厉,狠狠剜了巫聿胜艳一眼。“儿女亲事都由父母长辈做主,你连无刃刀都授于他了,此时还来说什么!住口!”转而又望云萧,语声更冷:“云萧公子此前于众人面前早已应下,此刻也无权再说这一个‘不’字。”
蓝苏婉抬头愣愣地看向二人。似未料到其会拒绝。
胜艳抬手抱拳一礼,向着厅中众人从容一笑,继而对巫山秋雨、巫山空雷道:“实不相瞒,我与云萧早已结拜为异姓兄弟,我故而授他无刃刀。他与我虽义气相投、脾性相合,却只有兄弟之情,并无男女之意。故不宜谈婚论嫁,还请姑姑与父亲不要误会。”
巫山空雷微蹙眉看着立身的女儿。
巫山秋雨平视前方,下一刻拍椅而起:“你难道不知外人如何看待我们巫家无刃刀么!他当众使出无刃刀,你亲口承认传授,江湖中人早已认定你们已有夫妻之实!又如何能不谈婚论嫁!”
云萧、胜艳听之一震。
下一刻皆正色道:“绝无此事。”
厅中之众原是好事神色,二人严辞否认,倒是一愣。
青衣的人想起路上于乡村野店中听人议语:
“听说和巫家的女人那啥了才有可能学会无刃刀……所以你说巫家女儿重要不重要?”
回神过来立时上前一步道:“云萧亦不知因何能习得巫家无刃刀……大哥虽曾授于心法,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还请在座不要误会了巫二小姐的清白。”
韩冲儿咳了一声,忍不住道:“这清不清白……就唯你二人可知了……”
厅中之众便不由地打量了胜艳与云萧两眼,神色轻佻,分明是不信。
阿紫立身在木轮椅旁,竟也来回看了云萧、胜艳一眼,大眼眨了一眨。
云萧眉间立时蹙起,目中忧切……
青衣的人转头看向胜艳。
橙衣的人望见他的目光,心头微微一动。明了他是因顾及她的声名,故而目露迟疑……不由感念又涩然。
下一刻,胜艳回目看向厅中,开口道:“不知姑姑与父亲可还记得……族老曾言,有一类人非我巫氏,却也可……”
“住口!”巫山秋雨忽是一声冷喝打断,凌厉地看向了巫聿胜艳。
厅中之人听闻喝声,也是一震。
“你不自省私传我巫家之武于外人,竟还要推卸胡诌狡辩,今日此姻不成,你也别想再回巫家了!”
众人闻言一震,不由都看向了橙衣少女,目中流露复杂、同情、猜测之色。
青衣之人眉间更是一拧。
下一刻上前就道:“巫家主母实不必如此,若因云萧习得无刃刀而累害大哥至此,云萧在此立誓,今后绝不再用无刃刀之招,亦不会泄漏与之相关分毫。”
巫山秋雨拂袖便道:“立誓又如何,你已然习会,江湖中人早已把你看作我巫家女婿!你以为还有人相信胜艳的清白吗?”
云萧一怔。
下一刻胜艳(yan)行至青衣之人身前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胜艳自认清白,又何须他人置言信与不信?姑姑向来是主见之人,何时又如此在意起江湖蜚短了?”
诗映雪听至此处,幽冷浅淡的唇角微扬,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之意。
橙衣少女抬头直视巫山秋雨,再道:“若姑姑觉得胜艳私授无刃刀于外有违族训且有行为不端之嫌,那胜艳便照姑姑所言,今后绝不归家!”
言罢回头面向巫山空雷,语声决绝道:“父亲保重。”随后竟就向端木孑仙及厅中众人抱拳一记,朗声道:“先生莫怪,诸位莫怪,胜艳就此告辞。”
而后落臂扬首,当真向厅外大步而去,未有一丝迟疑。
“巫聿胜艳!”巫山秋雨不由得大怒,厉声喝止。
云萧眉间深拧,心下亦忧。转步便欲拦下她。
“云萧公子此时若拦,便辜负了巫二小姐一片苦心了。”诗映雪忽而出声,幽幽淡淡地看向了青衣人。“你拦她回来,巫家主母定还要相逼,她夹在你与亲人之间只会越发难做。”
诗映雪微挑眉稍转看向巫山秋雨,面露清浅之笑。“由映雪看来,巫二小姐真是巫家人里难得磊落且无刃刀造诣极高的一位,将来继任主母,也是意料之中无人会惊异。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巫山秋雨冷目回视于她,冷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