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开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痕,大家也估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傅修延的棺木还停留在家中,谁也能理解傅开的感受,否则也真是个冷血动物了。
傅开让大头请人置办了丰盛的酒席,让在场帮忙的人都吃饱喝足之后,和尚立刻开始了打斋。
傅开将一些钱财拿出来,让大头分发给大家作为工钱,然后告诉他们,就按大头定下的工作继续做,等时间到了之后,就各自回家去。
听到傅开的说话,众人都有点莫名其妙的,好象傅开立刻要离家远行似的。
傅开也没有让众人白猜,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父亲的棺椁旁边,用一张床单将棺椁一卷,就自己两手一合,将棺椁抱了起来,放到肩膀上,独自扛着出门去了。
大家都没有想到傅开会如此做的,一时间都变得呆若木鸡了。
大头也出乎意料,原本他早已请好了一群抬棺之人,现在倒好,钱给出去了,力气反而省了。
大头只略一思量,也猜到,这是傅开被刺激到了。
于是吩咐一声,让大家别管他们,继续忙自己的就行。他自己则从别人手上抢过两把铁锹,挑起一对装着三牲祭品的箩筐,就跟在傅开后面跑了出去。
剩下胖子和凌家兄妹二人,一看,这不对啊!也立刻飞也似的跟了上来。
傅开一人扛着用厚木板制成的棺椁,连人带棺木,重俞两百多斤,却轻松的走在四人前面,往出城大门一路而去。
凌少风也不知道傅开到底想怎么样,问大头,大头也是一脑子浆糊,只是估计傅开想亲自完成葬父的工作,送完父亲的最后一程。
遇上这么个奇葩的,几人也是哭笑不得。
同一时间,杜城里四门紧闭着,城墙上站着一行行身体笔直的甲士。每个甲士手上都抓住一支丈二长枪,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城外三里的一片茂密树林。每个人都神经紧张的,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空气中充满了肃杀之意,如乌云般笼罩着整个杜城。就连小孩子似乎也知道危险正在临近,都没了往日戏耍的心思,全躲回了家中。
大街上一片静悄悄的,有几个路过的人,也匆匆忙忙的,连话也不说,就快速离去了。
杜家大殿里,家主杜布明神情严肃的端坐于上座,下面则是上百位手配长剑的男女,都神情肃穆的看着杜布明,一言不发的,使得大殿也同样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邬家已经到了城外,且邬蝶那死女包也正在赶来途中。大家就都说说吧!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好一会沉默之后,杜布明终于有点丧气的问大家。
听到杜布明的说话,大殿里百多人都惶恐不安的相互对望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杜布明也没心急,就静静的等着。以他的估计,邬家暂停进攻的主要原因,应该就是在等邬蝶的到来。以邬蝶灵雾境的修为,若真亲自出手攻击杜城,那无疑就是一种杀鸡用牛刀的碾压行为。
杜布明的修为虽然只有灵气境后期,但若真动用了家中库存的一切东西,相信邬蝶也不可能轻松拿下杜城的。
只是让杜布明不解的是,他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将邬蝶这位西南第一人给招惹来的。
若说是因为同意杜尚去找傅开,从而激怒邬蝶的话,杜布明还真有点不相信。何况杜尚现在还没有回来,连自己也不知道他成功与否的,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将邬蝶给招惹来了呢?
若说是因为利益问题的话,杜布明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从而得罪邬家的。
至于那灵矿,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且早已得到灵法门的认可,他邬家也不可能还在这个问题上作文章啊!虽然这段时间来,灵石矿里出产的灵石是比前几年多了不少,品质上也提升了一个档次,但除了给灵法门贡献了七成之外,两家还能留下来分配的,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根本就没必要再动刀动枪的。且乌豪不是还没死吗?她邬蝶就敢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还有,就是那该死的林升,还口口声声自称是药圣的大弟子。平时没事就整天往杜城来敲诈灵石,现在有事了,他倒消失得干净利落,怎么也不见回复了。
眼见太阳已经偏西,天色开始逐渐转晚。在场的人心中都急躁起来,若再拿不出好的应对办法,杜城就要被邬家毁于一旦了。
在场的人心中都认为,邬城的到来,必定是因为杜尚的一意孤行,要去招惹傅开,从而激怒邬蝶的。否则邬蝶也不可能吃饱了撑的,无所事事的跑几百里,到杜城来撒野。
只是碍于杜布明这家主一向权大势大,平时根本就没有听别人说话的习惯,所以到了这个时候,都火烧眉毛了,大家还是选择沉默,想看清楚杜布明到底要怎么做。
“既然大家都没想好应该怎么做,那我就说了。我们杜城与邬城之间,从来都是平起平坐的,也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邬城既然来犯,那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任人宰割。二爷,你立刻带内族弟子到后山库房中,将老祖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