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跟二爷走之后,师父他就一天天干瘦下去,直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中间我也逼着他让我检查过几次,却并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我开始还以为师父是挂念你才变成这样的,后来师父见我想偷偷到灵法门去将你找回来,这才说了一些我以前没懂的事情。他说他放不下师娘,既然没有她在身边,活着和死一点分别也没有。所以在这两年来,师父基本上就不再行医,只是我偶然间给人看看,挣点生活的……!”
大头唠唠叨叨的说着,傅开一边听,一边从弥天空间里拿出刺天针,在父亲身上一针针的扎下去。
除了门外胖子与傅家人发出的打斗声之外,三人都很平静。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将痛苦收藏在了心里。自己明白就行,没必要象女人那样哭哭啼啼的。
在傅开一针针扎下后,傅修延一直在流失的生机终于得到暂时的停止。面色也在一股潮红之下回复过来,就好象没事人一样。表面上看起来,情况很好,但傅开和大头都是专业的,心中有数,这情况就是回光返照。从傅开决定扎下第一针开始,就已经决定了父亲的命运。那是将他逼上绝路,让他走完最后一步的做法。
傅开心中实在不想这样做,但大头说的没错,父亲这是自己在放弃,根本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回天的。若傅开现在不扎下这些针,那两父子也许就要遗憾的再见不到,直到天人永隔了。
门外已经安静了,估计胖子已经将人都摆平。就算不摆平,傅开也不担心,他有的是手段泡制傅家人。
傅修延如期的醒转过来,一双浊眼在周围看了看,才终于停留在傅开的脸上。
“儿子——你真的回来了?”傅修延露出宽慰之色,想笑笑,却笑不出来。
傅开重重的点点头,原本一直强忍着的泪水还是不太争气,不知不觉的就滑了下来。
“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从你身上的气息,我感应到灵气波动,应该是启神成功了吧!拿到功法了吗?”傅修延安慰了傅开一声,就盯着傅开看了一会,终于露出了一抹艰难的笑容。
傅开只能点点头,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这就好,启神成功了,还得到了功法,那你娘留下的东西你就能用上了,我总算没有辜负你娘的重托。一会我过去后,你就将我垫头的砖头拿出来收好,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傅修延伸手在枕头底摸了摸,傅开立刻抓住了他干枯的手指,让他先别动。
“我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大头……你记着我教的东西,好好将它发扬起来。项城的百姓对我们不错,别辜负了大家的期望。还有……我走之后,傅开你先留下来,帮大头重整一下医庐,然后再到邬城去一躺。当年既然与乌豪约好了,让你与他女儿成亲的,无论你喜不喜欢,都不能失信于人,要给人家一个交待,不能让人家好好一个女子等着。”
“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有你这儿子,此生心愿足已!若有朝一日,你能见到你母亲的话,告诉她,虽然我们不能做成真夫妻,但我依然爱着她……!”
傅修延的声音越来越细,到了后面,基本上就已经听不到了。傅开和大头也明白,这种激发的时间是很有限的。从他的状况来看,已经到极限了。
二人强忍着悲痛,只能不断的点头,让傅修延安心的走尽最后一步。
看着父亲已经说不出声,傅开将心中想问的话吞了回去。为了不让父亲受罪,他用最快的速度将插在父亲身上的刺天针拨了出来。
得到一种释放般的解脱,傅修延终于露出了祥和的笑容,同时流尽了最后一点生机。
从父亲枕头下抽出一块比一般砖头稍大的青砖,收入弥天空间里。大头则拉过一张被子,将师父的头脸完全盖了起来。
兄弟二人抱在一起,让眼泪无声的流了好一会,傅开这才转身向着大门外走了出去。
在邬城邬家的后院里,美得如精灵般的少女邬蝶,依然是一身花裙套在身上,突显着修长的身材。
在邬蝶的面前是一橦不大的黑石房子,房子位于邬家西南后院的角落里,只有十多丈见方大。
邬蝶一手拿着法墨,一手拿着法笔,正在黑色石墙上专心致志的书写着一个个繁杂的符文。
没有人知道她想做什么,没有她的吩咐,也没有人敢走近这一带来。
从早上,邬蝶就一直如鬼画符般忙着,直忙到天完全黑了下来,她才满意的一收法笔,将手上那些东西全收进了手腕上的一个黑色储物环里。
“初步的锁炎符阵终于布置完成,就等明天加入烈火符箓了。只要一切安排妥当,再加上本小姐的美色,我就不信他不上这当!只要将林升困住,再等师父一到,吕无情,我看你往那里飞去。除非你不要林升这个得意弟子了,哼哼……!”邬蝶一阵喃喃细语,然后冷笑几声。
竖日,身高九尺,一脸阴沉的林升从邬家大宅里走出来,看似随便的在邬城里转了一大圈,终于还是让他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原本守卫森严的邬城,这时除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