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走!”
红穗气的俏脸泛红,直瞪着府门内那个与她同样怒目而视的姑娘。
“不走!我还得拿我的桶子咧!”
丑橘站住脚就是不走,才她差点就出这个宅子了,还好想起自个儿舀水的那个桶子还没要回来哩。
这要是一出去,她还能再进来么!
“小五原先说的那一两银子的价儿就是水钱,我只送水又不搭桶子。咋的?你们这么大的一个宅子就寻不到一个舀水的桶子?还要昧下我的不成!”
丑橘看着红穗,压根就不给她反驳的话茬,这会儿要是把她惹恼了更好,反正她也没想再来第二回。
红穗一时语塞,丑橘说的这茬都在理,她竟寻摸不出一字来反驳,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当下唯有拉长着脸,摆出一副厌恶的面孔来。
转身看到在一旁瞧热闹的家仆,红穗怒道,“你是木头啊,还杵着作甚,还不快去拿人家那个要命的桶子来!”
那个家仆原是看门护院的,才正在守门的偏屋里打盹,忽的听到吵吵闹闹几声,就出来瞧瞧。
赶好看到丑橘跟红穗俩人在打嘴仗,他自个儿也好事儿,就搁一旁瞧着,这下倒好,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句骂。
宅子里的丫头向来是牙尖嘴利的,他是说不过人家,自认倒霉,嘟囔了一声就去了。
红穗回头看向丑橘,冷笑一声,“你要愿意等搁这儿等着吧!”说完,一甩帕子也走了。
丑橘撇了撇嘴,等就等,有啥啊!
正好守门的那间偏屋门口有把马扎,她就搬过来,坐下来等着!
难怪车把式说大户人家的工钱不好挣,这话一点没错,进来了就矮一截。那个人都能给你气受!
原想她还想着这个小五给一两银子就要一桶水,这银子来的也太容易了,她还担心其中有诈哩。
今儿走一遭,她觉得自个儿就该拿这份银子。一点都用不着客气!
丑橘坐在宅门内等着,心想红穗这丫头兴许会捣鬼,说不定会让她好等,没想到才半柱香的工夫,就有人拿着她的桶子过来了。
且不仅拿来了桶子。还给她捎来了二两银子!!
丑橘皱着眉,“这是啥?”
来人便说了,他们爷让她后天这个时候再送一桶水来,这银子是那一桶的水钱。
丑橘虽然很不想说,但是她还是说了,“我这一桶水就一两银子,多了我不要。”
就瞧这家少爷那小气劲儿,说不定明儿想到自个儿多给了一两,还指不定怎么跳脚哩!
来人一愣,显然没想到丑橘会这么说。要知道平时那些乡下婆子到他们宅子里来送米送菜,要是主人家多给了银子,她们揣上就能跑了,别说跑了,拿到银子估摸着都能乐昏过去。
“这位大姐,这一两不是多出来的,而是我们家少爷赏的,我们少爷说了,大姐这次送来的水不错,还有。刚才在沁竹圃,少爷说了,有些误会……”
丑橘一听这话,伸手就把那二两银子攥过来。拎上桶子,见那人被自个儿抢钱的举动给懵住了,便问道,“你们爷玉坠子找到了?”
那人还没回过神来,木愣愣的应了一声,才他被叫去沁竹圃时。听到红穗姑娘当着少爷的面正在训赵四家的,说她没把玉坠子放在梨花案上,害的虚惊一场什么的。
“那就是了,这一两银子不是你们爷赏的,而是他赔给我的,给我赔不是的!他错把我当成个小毛贼,这会儿那坠子找到觉得过意不去了,就拿银子来搪塞人了!”
丑橘哼了一声,说完就宅门那边去,见这厚重的大门板子还关着,趁着心头这股气盛,扭头叫那人来给她开门。
那人也是迷障了,竟然也就听了,巴巴的上前给开了门,等丑橘出去了便给关上门。
完了还咂舌呢,乖乖,这乡下丫头好大个脾气。
丑橘出了这欧阳府,往四下里看了看,阿牛还没有来,估摸着还摆摊。
她不知道阿牛在哪里摆摊,也不好去找,便只有在路边等着了。
早晌入府前,阿牛有说等她出来了就在这里等他,他俩再一块回村去。
算着时辰,这会儿该是午晌了,丑橘摸摸自个儿的肚皮,早晌出门她就喝了一碗稀粥,这会儿她早就饿了。
丑橘吸吸鼻子,回头瞅了瞅自个儿身后,直怨自个儿选的这地儿。
估摸着这堵墙的后头还是这欧阳家的地儿,而且还离人家的后灶挺近的,她都能闻得出那个欧阳少爷午晌要吃蒸蟹了!
今儿早出门前她提着个竹篮子,里头装了几张烙饼,这是她娘赶早下灶给她烙的,想着镇子上的东西贵,怕她不舍得花钱买吃的,就给她烙了几张饼,还带了一碗酱菜哩。
一想到这,丑橘偷偷咽了下口水,这会儿要是吃着烙饼酱菜,再问着这股子蒸蟹的味儿,那吃起来甭提多舒坦了。
可她把篮子搁到阿牛的车上,想也是白想来着,她这会儿就念着阿牛赶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