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笑话我吗?”汪瑾娴去了伪装,恶狠狠地看着她。手机端
白玉兮瞥了她一眼,“绝无此意,我从不以看人落魄为乐趣,除非是仇人,但你算吗?”
“你说我落魄!是――谁也想不到秦王会在迎亲回去的路上,绕到这里来看你父亲被砍头,让我颜面无存,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她状若疯狂,就要冲上三尺高的砍头台上,伸手掐死白玉兮。
白玉兮怜悯地看着她,“你真可怜,自己的颜面都是自己争取的,你现在像是个泼妇,如今是你自己不要颜面,丢了你卢国公嫡女的尊崇身份,就知道大喊大叫。”
“再说,你的事与我何干?平白的给人身上加罪名,倒是和朝中的官员有几分相似。”
汪瑾娴被她这样一说,顿时熄了声音,脸色惨白,她环顾四周,都是盯着她指指点点的百姓。
她平素注重仪表名声,怎么能在一朝之间给毁了。
她捂着脸,想要逃离,匆促转身间撞到了秦王,她以后的丈夫,那张俊朗的脸,在低头看她时全是冷漠。
秦王看她惊慌失措,倒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厌恶她,至少这样的她是真实的。
他将汪瑾娴交给一直照顾她的嬷嬷,让嬷嬷送她到婚轿里去。
上官云阙拉着白玉仙从楼上下来,刚好将众人的目光给吸引了,没有再过多的注意到汪瑾娴的失态。
“白县主说的不错,还真的在酒楼里。”
“呸,真是不孝,下作,父亲这情况,还有心思和夫君做那事。”
“你可不知道,白相被斩的事,就是她一手操控的。”
见白玉仙出现,百姓又开始众说纷纭,各种猜测都有,总得来说都在骂着白玉仙,也不怕被报复了,毕竟人多势众,说的也是事实。
只见白玉仙浑然不在意,和楚王并排走到白玉兮的面前,道“三妹,好久不见!”
白玉兮眼中全是冷意,站在比她高的台子上,垂着眸看着已经为人妇的白玉仙,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厌恶。”
“白玉兮,你以为你来了,就能够扭转乾坤不成,皇上的命令已经下了,朝令夕改的事可不会发生在当今皇上身上。”白玉仙主动出击,就是想要将她的按死了。
“听你这话是多盼望为父去死啊。”白易对她满是失望,都说血浓于水,可这女儿却还不如……
白玉仙的手微不可察的颤了颤,便镇定道“父亲,通敌卖国是大罪,虽然女儿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没了父亲,可父亲到底做了对不起大辰的事,既然做了错的事,就该付出代价。”
她义正言辞的模样,让白易看了更失望。
罢了,原本他就没对这女儿抱有多少期待,现在却是证实了心里所想。
白玉兮看了父亲一眼,见他失望黯然的眸光,见他冷着一张脸,也知他心里不好受。
“父亲没有通敌,没有罪,这都是你恶意加害,是有人设计陷害。”白玉兮接着道“你若真的有证据,怎么不现在拿出来对峙,何必在这里说些没用的话。”
白玉仙提着裙裾,拾阶而上,走上砍头台上,在距离白玉兮三步远的地上停下,平视她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能够命令本王妃?你不过就是个五品县主,现在干扰行刑,是大罪,还想要本王妃拿证据给你,莫不是有了实力,却丢了脑子。
白玉兮眸色稍霁,笑道“呵呵,你以为这里你说了能算吗?楚王妃!”
她话锋一转,又对上官云阙道“楚王难道也赞同楚王妃的说法?或是换种说法,楚王是听从楚王妃的安排?”
上官云阙自然不会这样轻易地被激怒,道“王妃的话并没有错,当然这事也不是我们说了算,可县主已经铸成大错,知法犯法可是大罪,怎么县主只口不提?”
好个楚王,竟然想转移话题,只可惜在场的人,只有寥寥数人是支持他的。
他这说法就算有些跟脚,可也没多大作用。
“我前来京都,就是为了让犯错的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至于深陷泥潭而不自知,白相是什么样的人,整个大辰国的人都知道,怎么会通敌卖国,有人在这紧要关头,竟然做出诬陷忠臣的事,难不成不需要人来指出。”
她才不会让楚王将概念给换了,重新将话题给扯回来。
“我要看证据,你们说拿不出来,这么大的事,怎么连证据都没有?是心虚,还是说这事本就子虚乌有!”
面对白玉兮平缓而又犀利的言词,楚王一甩王袍,道“不可理喻,证据已经在刑部收好,怎能轻易拿出,更何况还是给你这个小小的县主看。”
白玉兮双眼微眯,认真打量了楚王一番,“楚王看不起我的身份啊?你以为你能高贵到哪里去,子凭父贵。”
口枪舌战的事,白玉兮不想输给任何敌人,再者她有这个本事说出这样的话。
上官云阙起得脸都红了,白玉兮刚才的话,岂不是在他是无能之辈,只会依靠父皇留下的东西,才有这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