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还是有些坐立不安,她的害怕不是来自他们,而是从她要说的消息中,她害怕将那事说出来。
月老一向高深莫测,这时候也摆出得道高人的模样,背着手在女子的面前打量几眼,摇头叹气道:“你若不说,那魔鬼岂不是更嚣张,老道就是感知这一方天地有妖魔作祟,故而前来降妖除魔。”
白玉兮当即嘴角一抽,月爷爷表演起来,还真像个道士,仙风道骨的,行动间自有高人风范。
那女子听他这一说,确实心安了些,道:“道长,您有办法解决那魔鬼。”
月老接着说道:“那妖魔实力并不强,不然你们安能在此处活着,乱世出妖魔,如今正是老道除魔的时机,你该将一切与妖魔相关的消息说出来才是,莫要怕,这里有老道坐镇,那妖魔伤不到你。”
女子看了看气质不凡的白玉兮,又看了眼道行高深(特别会装)的月老,她点头坐下,开始述说:“小女子郑秀,原本是和父母住在府城里,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父母将我送到了乡下,也就是这里,可他们却死了。”
她的话不清不楚,他们也没有催促,等她自己抑制住哭泣,就会继续说下去。
哽咽声稍顿,就听郑秀接着说道:“一开始,是因为洪水的事,城里就有人开始准备筹备过冬的东西,但没过多久,发现街上出现很多灾民,我们府城没有受到洪水冲击,这些灾民是南边的岷县一带过来的,有些人家会搭设粥棚,也有人很讨厌那些人。
我家是府城大户人家,父母心善,不忍看到那些人受苦,也搭设粥棚,施粥放粮,但时间一久,粮食也有些不够,只好停了施粥,却不料这一停到出了大事。”
白玉兮疑惑道:“停了施粥还会出事?”
“是啊,谁能想到了,那时候施粥,是府城几户人家一块的,所以这一停,也是一起停的,在我们停下的时候,也都和那些逃难的百姓说明白了。”郑秀说道这儿又抹了把眼泪。
“其实我们也想过,大家都停了,估计那些百姓都不好过,可惜每户人家都有一大家族的人需要养,只能停下施粥,真不能怪我们。”
白玉兮能看出郑秀心底的不安,她觉得愧疚,感觉到良心受到谴责,以为他们家停止施粥会害死很多人,所以她更加害怕说出之后的事。
月老安慰道:“莫要自责,这做法本无错,人生在世,问心无愧,你家施粥没错,停下也没错,他们该感激才对。”
就冲月老这幅得道高人的模样,说上几句肯定她赞同她的话,就能够让她将心底的害怕给压制住。
郑秀朝月老感激的点了点头,再次说道:“在停下施粥后,一开始那些百姓很恐慌,也有来闹的,可最终都没出大事,直到后来我们街上的那些灾民越来越少,还有乞丐也越来越少了,还以为他们都离开府城了。”
“在之后就出现了瘟疫,非常可怕的东西!”郑秀说道这里眼中又有了惊恐,她就要说到最关键的地方了。
白玉兮开口道:“府城是如何发现瘟疫的?”
“是从我父亲的生意好友身上查出来的,他也是施粥的人家。”郑秀捂着嘴,想要让自己哭泣的声音尽量不要那么大。
白玉兮感觉她后一句话别有深意。
此时,夜风有些大,雪已经停了,窗外漆黑一片,郑秀时不时地朝窗外看,好像窗外有什么东西在伺机而动,让她身体往后缩。
“后来了?”白玉兮追问道。
“后来,他府上的人都患上了瘟疫,没有大夫能治好,而且府城中越来越多的人染上瘟疫,最先得病的是施粥的人家,我父母也染病了,他们为了让我逃出去,就将我送到了这里。”
“那你说的妖魔了?”白玉兮问道,从头到尾都没提到所谓的魔鬼。
郑秀接着说道:“父母染病,我哪能安心在这里住着,又偷偷回去了,这次却看到一片苍凉的街道,我好不容易到了家,发现父母都已经病得走不动路了,府上的下人也得了病,没人照顾他们,我本想留在他们身边照顾,却被他们往外推,就是为了让我走。”
“我不明白,他们在害怕什么,坚持不走,父亲告诉我那个魔鬼的事,就在我在这里住的几天,那个魔鬼就让大半府城的人染了瘟疫,他会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到别人家中,然后走到你的床边,用尖锐的指甲划破你的皮肤,他长得也很吓人,力气极大,让人一想到就不寒而栗。”郑秀又开始看向窗户,总觉得外边站着个人形怪物。
“无量天尊,这屋内屋外没有半点魔气,姑娘的害怕都是想象出来的。”月老装模作样的来了一句。
郑秀再次安心的向月老点头。
“我没见过那魔鬼,是从父母口中听来的,他们说完没过多久就去世了,是一直照顾我的老妈妈将我又带回了这里。”郑秀吸了口气说道。
“那周围的人也都知道这事?”白玉兮问道。
“他们有些人见过那个魔鬼,有很多人说只要住在府城就会被他给盯上,然后让你得瘟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