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兮微笑道:“一些药材和看病用的工具,大人要查验一番吗?”
上官空月提着箱子上前就要将箱子打开。
上官钰不乐意了:“你真麻烦,就是看病的药也要看一眼,难不成我们还能对那些百姓做出什么来。”
这时候箱子打开一条小缝。
那人从缝隙中快速瞅了眼,确实很平常的东西,回道:“郡主说的是,不用打开了。”
上官空月很干脆地将箱子合上。
“这里面既大,又杂乱得紧,大人可否让人给我们带路。”白玉兮微偏着头问道。
“没问题。”他随手一指旁边的一个守卫道:“你随着玉溪县主一道去。”
白玉兮点头致谢,随后朝着前方成排的木棚子走去,左手一位扮做侍卫的王爷,右手一位面带好奇的郡主,三人并肩而行。
那个守卫在前带路。
提一句,带着这侍卫就是为了消除刚才那个将军和碟密司的疑心,当然到时候视事情大小情况而决定让不让这守卫如实将他们做的事报给他们。
不然她为何要带着紫香,这回还是完整版的,只需要一点点紫香就能搞定这看着呆愣愣的守卫,让他按照自己的话向他的上级汇报。
白玉兮边走着,将身上宽大过长的衣摆给扎起来,尤其是袖子部分,清爽利落的紧紧捆在手腕上。
木棚内灯光昏暗,几人靠近时就透过疏漏的木板看到里面绰绰光影,听到哀嚎声不断,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门口处只有简单的布料挡着冬季的寒风,都能听到风吹起长形木棚子的呼号声。
上官钰提着灯笼往门口内送了送,风正好将布料制成的单门给吹起一角,一行人将里面的情况看了个大概。
“你们怎么能让他们这样躺在一块?不是拨了钱的吗?这么冷的天让他们住在随意的搭建成连房子都算不上的东西里面,还住了这么多人?”上官钰连声质问道。
那个带路的守卫性心中有愧,低着头不回话。
里面的人全都挤在一块,缩着身子躺在干草上,骨瘦嶙峋,门口的几人他们看得清楚双眼无神,冻得连牙齿间的颤音都能被他们感觉到。
这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想过此处的环境很差,但也不会是人挤人谁在草地上,这么冷的天谁能受得住。
之前她看到朝廷的人组织他们,并且施粥发放衣裳,还以为会处理的很周全,皇帝是怎么样想的,表面上的功夫做的十足,可是这些人全都聚集在北郊之后又成了个样,现在又下令严禁进出。
瞪了上官空月一眼:看你老父亲做的好事!
上官空月也是眼含怒意,收到她的眼神顿时委屈了,坑儿子的父皇。
白玉兮叹息一声:“去后面几个棚子再看看。”
几人又将剩下十几个木棚子依次看了看,停在最后面一个木棚子边上。
“里面有火烛吗?就这个灯笼光亮不够。”白玉兮问道,她已经将口罩再次戴好了,声音有些闷闷的。
“这里面没有,县主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守卫低声回着,一路上看的越多他就越觉得无地自容,说完就快速跑远了。
白玉兮瞟了眼远去的守卫,撩开帘子就要进去,被上官空月挡在前面:“我在前面,你跟好了。”
他说罢将上官钰手上的灯笼拿过,小心的进去,避免踩到地上躺着的人。
她的男人,很给力,回去再给他一点点甜处。
白玉兮对着他的背影眨了下眼,收起笑意步入各类味道交杂的木棚内。
里面的人大多都咳嗽不停,也早就注意到他们,只是没人起身,因为像这类来查探他们死没死的情况多了去了,只要有人死了就会被拖出去处理器掉。
这是这回不同,竟然进来两个小姑娘,看装束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女子。
就着晦暗的灯光,躺在地上的人半起着身子不解的望向进来的几人。
白玉兮寻了处空地站好,扫了眼躺着的人道:“我是来为你们看病的,现在需要你们中的一个人出来,我得先查出是什么病因才好对症下针开药。”
无一人回应,周围的人呆滞木讷的眼神停在她身上,这里面还有小孩子,看她的眼神是直达心底的厌恶。
“我们才不需你们来看病,把我们关在这里,娘亲的病越来越重,你们就会装样子,根本就治不好大家的病。”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指着她道。
小姑娘面色暗黄,身上的衣服很大,灰色的粗布衣直拖到地上,一看便知不是她自己的。
“小妹妹,之前来的那些太医之类的医术不精,没办法治好你们的病,但是我身边这位可不一样,那可是绝世神医,一定能将大家的病给医治好的。”上官钰安慰道。
她也感觉到她们是被嫌弃了,而且这些人是皇伯伯的子民,现在被折腾成这样就是朝廷没做好,她这个做郡主的现在看的心也内疚。
“才不信你们!她看着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