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道人看了看四人,轻轻说道:
“目前并不是我们放不放弃的问题。你们看刚回来的这个少年,肯定也是修仙者,但以我的眼力,却看不透他的层次。深不可测啊。现在他回来了,只怕宋府吏也不会把这钱让我赚了吧。何况这钱原本就是这少年的。”
黄道人一听提到张阳,气的牙直咬,想起之前受的辱骂和一手制住他,就恨不得把张阳撕碎。
“贫道不管他有何来历,功力有多高,刚才的侮辱一定要找出场子。我们身为修仙道士,怎么能在这世俗界受这些儒门穷酸的侮辱。”
钱道人拦住了他,道:“黄道友别急,让贫道探他一探。”
“看这位小道友气宇轩昂,仪表不凡,呼吸中气十足,以如此年少,贫道居然看不透功力深浅,定是出自名门的修仙天赋极好之辈,不知道友出自哪位高人门下,可否见告一二。”
钱道人紧走几步,来到张阳身前处,打了一个起,客气地问道。
“哈哈。”
张阳笑了两声,为什么每一个初见面的修仙者都要问自己的师门,当初的莫风也是,让他说出师门,或许上辈有交情。
那铁尺道人也是以为自己是修仙世家之后,虽然有天赋,不可能有太多阅历,所以在欺骗自己时吃了大亏,栽在自己手里。现在这些道人也喜欢这样问。
宋大儒没等张阳说话,便出来介绍道:“几位道长,宋某忘了介绍了。这位就是之前对各位所说的小婿张阳,这是小女宋婉莹,这位夏雨,现在也是宋某干女儿,则是小婿的妾氏。”
宋大儒指着张阳和宋婉莹三人一一介绍给了钱道人。
钱道人拱了拱手,说了一些张阳和宋婉莹的奉承话,同时也介绍了自己这边道人的姓氏。除了他钱道人和黄道人之外,另位三人分别是赵道人,李道人和孙道人。
双方随意地客气了一番,钱道人又把眼光放在张阳身上,希望能知道他的家世。
张阳笑了笑,道:“张某来自哪门哪派哪家哪世,这些都不重要,呵呵。难道我说自己是某位大仙的弟子各位就会对我崇敬,而我说自己是乡下粗野之人,各位就会对我下手不成?”
张阳没回答这问题,却直击对方所想,不过脸上不带任何讽刺,责问的反感表情。而是一直带着醉人的笑意。
“小道友说笑了。贫道几人一直游历在诸侯各国之间,特别喜好交朋结友,共悟大道之真理。小道友底气十足,深浅难分,并且能掌握巨额财富,府吏大人都能把千金相许,那自然不会是乡下粗野之流。”
钱道人笑笑:“不过,小道友不肯说出家族师门,那应该是极其神秘所在,贫道自然不敢勉强。”
“哈哈。钱道长过奖了。”
张阳笑道:“虽然几位道长看不透张某的功力深浅,但几位道长的修为情况,张阳倒能看出一些。
“哦?”
钱道人一愣,随即说道:“那请小道友多指教。”
“钱道长应该在第三层顶峰,法力外放达到最佳状态。”
张阳看了看钱道人,说道:“但是你想达到第四层,能以气驱剑却还有一段距离。而你却在这段距离之上停步不前,已经很多年了吧?”
“小道友果然眼光毒辣,一语中的。贫道佩服啊。”
钱道人脸上一惊,心里起了波澜,他的修炼遇到了瓶颈,一直找不到出路,一直迷惑不前。
这次出来游历也是希望能找到突破的契机,可是多年以来,依然无所得。这世俗界修仙之人虽然不少,但能有成果的少,有了成就之人都躲在深山险地潜心修炼了,偶尔遇上一些高明之士,自然不会理会他们这些初级修仙者。
所以一直迷茫着。现在张阳一口就说出了他多年的困绕。心里先是一惊,但更觉得这张阳是不简单的人物,说不定能帮上自己,便转惊为喜道:“还请道友指点迷津。”
张阳笑了笑,这些困绕都是他刚刚经历过的,自然知道的很清楚,连感受也形容的很让人有代入感。
张阳又走到那黄道人的身前说道:“刚才张某对道友出手,完全是因为道友先出手伤及张某师兄之故,但张某也看的出,道友出手出是留有余地。
黄道人眼一横,却又戒备道:“你想怎么样?”
张阳笑道:“黄道友已经是第三层中期,你需要吸引很多外界的灵气进体转化成法力,但是嫌丹田内气海太小,无法贮存太多法力。所以你转化多余的法力又舍不得放掉,而将其贮存气海外丹田内,却又不能收放自如,”
“所以造成你脾气火爆,总想和人打架。其实你是想把那些贮存不了又舍不得自行消散的法力释放出来而已,就是所谓找地方出气,哈哈。”
这位一脸横肉,那样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黄道人,听完张阳所言,同样是大吃一惊。他倒也是性情中人,不拘小节,听张阳只是打量了一下便说到他的痛软之处,不由把之前所有的不快都收将起来,露出了崇敬之情。
“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