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妖嘎嘎笑着,手在白玉惨白的脸上一拂,一道黑气扑面,后者顿时晕了过去。
“这男人不错。等下好好享受一下。”
人妖从白玉身上抽出了张定魂符纸,轻轻一吹就燃了,笑道:“你们用这种低级符纸来对付本帅,真的太小看人家了。刚才假装定住是逗你们玩的得啦。嘎嘎”说着又转身走向宋婉莹。
“别过来。”
宋婉莹大叫道,虽然害怕,但心中更有一种愤怒升起。这老鬼要占用自己的身体,却为了和更多男人做苟且之事,这可是比那先什么后什么还要悲惨的事,连死了身体还被控制出去受辱。
“你敢过来,我就咬断舌头,你附了我的身也是个哑巴。”
宋婉莹摸了摸贴身处,现那道符还在,看人妖轻易就把白玉那张符毁了,也不知道自己这张管用不,希望能拖一时吧,只要自己能拖到张阳灌输法力完成,一切就好办了。
人妖似乎现了宋婉莹的动作,伸出鼻子闻了闻,笑道:
“你身上也有一张沾过血的符吧,哈哈,你用的血好像还很特殊,对了,是你的经血吧。这要是遇上男鬼早就躲了,可是本帅是女鬼呀。可惜的是本帅从没有过经血。太遗憾了,不过只有拥有你的身体,女人的一切我都会有的。”
宋婉莹看了张阳给她的那本功法玉帛,知道了一般鬼魂最怕女子的经血,特别是童女行经的血液,更具避邪驱鬼的作用。宋婉莹那时正好快完事,就偷偷地沾了一些经血在白晶晶给的那张定魂符上,然后贴身而放。
谁知遇上这样一只大恶鬼,而且还是不男不女的人妖。看来这符真失效了。现在被人妖当众点破,更是又羞又怕。
怎么办?
宋婉莹这时心里七上八下,却想不出任何办法。是不是真的就在劫难逃了?想到这人妖以后会控制自己的身体做什么,便有一种锥心的痛。
师弟,快救我。我的身体是给你的。
人妖极想附身宋婉莹,他太想做女人了,就连女人行经血,这人妖也羡慕的不得了。突然间毫不迟疑,那团虚影向白晶晶身上扑了过去。
突然宋婉莹身体上银光大放,虚影撞在那银光上,“砰”地一声弹了出去。
人妖弹出丈多远才站住脚,喘着气,看来受伤不轻。对着宋婉莹惊恐万状地叫道:“你身上有什么?”
宋婉莹也奇怪生了这样的事,当时她可闭上眼等死般。见人妖弹出去,便下意识地在脖子上摸了一下,一块古朴冰凉的玉牌正挂在那里。
宋婉莹松了一口气,哼了一声道:“早让你别过来了。”
人妖再看了一眼宋婉莹,似乎很怕她身上的东西很是忌惮,但又不甘心。便转过身看了看正在灌输法力的张阳。哼了一声脸上一寒,抓起案台上一样钝器便向张阳走过去。
张阳正行在关键处,对身后生的事不理不闻。人妖行到张阳背后三步远,便举起钝器往张阳的脑袋砸了下去。
“师弟。”
宋婉莹一声惊呼,抢将上来,伏在了张阳的背上。那件钝器正好砸在了宋婉莹的背心。
“啊……”
宋婉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嘴角涌出一股鲜血,无力地伏在了张阳的背上。
师弟,师姐要死了,你就这样背着我,好么?
“死了么?”
人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倒下去宋婉莹说道:“你死了才让我附身可不好玩,那最多是具行尸。”
人妖正恍惚间,输气完成的张阳突然暴起,用尽全身法力,一掌向人妖劈去。
顿时狂风一阵把人妖震到了帐蓬壁上。然后又弹了回来,对于这个只有虚影的人妖,掌风对他伤害不大。他就如风中柳絮,你强任你强,大风拂山岗。
张阳也没有追上去,而是呼喊着扑下身去抱住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婉莹。
一道剑光闪过,刚刚恢复的白晶晶却挥动青芒向虚影劈去。
帐蓬内剑影翻飞,鬼气沸腾,可谓动静天翻地覆,那可怜的还算结实的白色帐蓬,已经被气浪震的支离破碎,只有几根木柱孤零零立在四周。
而这一切都无法影响帐蓬边沿处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张阳跪在地上,把奄奄一息的宋婉莹抱在了怀里。
宋婉莹背心处罩着浓浓地黑气,已经侵入肌肤。周身冷的就如一块冰,眼睛无力地紧闭着,脸色惨白,唇舌干涩。
可是张阳觉得怀里的师姐从来没有这么美过,下意识地把师姐抱的更紧了些,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师姐那冰冷的身体。
眼角,终于有一滴水珠挤了出来,顺着张阳的脸颊流过最后滴在宋婉莹那僵如冰雕的玉脸上。
他两世为人,并从东土到南域,受尽苦难,对他最好的人是他哥张武,可是今天又多了一位可以替他去死的师姐宋婉莹。
眼泪,有了一滴,就有二滴,三滴,最后那连成串的泪珠由张阳眼里流出滴在宋婉莹身上,但都没流远,滴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