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如果又放弃了结婚,时间也用不完,我又不像他喜欢没事儿就抱着书看,现在能把那些个专业文献吃透就让我够吃力了,如果有个孩子,说不定就是刚刚好。”
柳清马上看石涧仁表情,果然这家伙已经没什么抵抗了:“随便你们,别好心办坏事就行,我也相信能有始有终。”
齐雪娇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我说过,我从小大院里就不少收养的哥哥姐姐,这是好事,国外其实领养更司空见惯,我们几个年龄比较大,有这样的思路不奇怪,万一以后真的有遇见想谈婚论嫁的男人,如果连这个孩子都不能接受,那肯定也不会在考虑范围了。”
秘书敏锐的感觉出点不同了:“我发现你忽然变得好淡定了。”
齐雪娇对她翘翘眉毛:“阿仁是不错,可他独身主义,或者说心无杂念,我肯定不会给他施加压力的。”
石涧仁只能说谢谢了,但没说出口,齐雪娇抬眼跟他看看都明白。
所以接下来石涧仁就真的每天到唐楼,但给供水公司、水务集团和国资委、统战部都有通报,自己是每天过来这边的复健中心做身体恢复的,各家都表示非常理解,供水公司还要求厂办秘书每天过来给石厂长汇报工作。
孙临才当然也出院了,不过和石涧仁只要不戴护具就没什么特征不同,这秘书始终包着头,当然现在供水公司给厂办安排了一辆德国产商务面包车,厂长不在就是给秘书奔波用的,所以也不显得多遭罪,石涧仁第一回在唐楼外看见这辆崭新的面包车驶来时候还有点皱眉,以为孙临才又开始飘飘然了,结果每天孙临才都会带着不同的水厂主管过来一起给石涧仁汇报工作,从他客气的陪伴态度,就看得出来姿态放得很低,石涧仁又有些惊喜,这个秘书真的开窍了。
一辆专车,往往就是很多人走上特权之路的变化开端,心态慢慢就变了,但这家伙竟然懂得利用这个小特权来影响各级主管,还淡化了自己独占的味道,如果这是下意识的行为,那才是孺子可教。
陈有根也来过,说自己也接受了一轮又一轮的监察审理,特别是之后自己设计的那个波纹管取水口方案以及实施工程,所有费用都被犁地似的翻了好几遍,还多次询问跟石涧仁到底有什么关系,最终事实说明,一点瑕疵都找不到。
有些员工私底下对监察部门询问厂长私生活的问题已经嗤之以鼻了,这是抓不到小辫子,就要彻底把厂长搞臭么?
所以厂里面沸沸扬扬的还有些员工在串联,要写联名信给上级部门,投诉这种故意抹黑的伎俩。
石涧仁只是借着复健的机会,又开始练毛笔字,写了“言宜慢”、“心宜善”两幅字分别送给陈有根和孙临才。
厂务助理终归来说还是个工人出身,喜不自禁的拿了:“就是要我说慢点是么?”
石涧仁对他的要求也不高:“你足够踏实肯干,也有业务钻研的能力劲头,但千万记住祸从口出,史上因为说错话得罪人甚至付出惨重代价的不胜枚举,你就是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以后要养成凡事把话在嘴里转几圈再说的习惯。”
陈有根使劲点头答应下来。
孙临才却拿了那幅字啥都不问,说自己先回家琢磨,第二天才问石涧仁:“您这意思是我其实心不怎么善?”
石涧仁看看今天同来的德国总裁对秘书简明扼要的点头:“我个人是没觉得人之初性本善或者性本恶的,没有道德约束,善恶就在一瞬间,这年头没多少道德流行,你的心态其实跟绝大多数同龄人都类似,毕竟现如今的社会也充满尔虞我诈,如果你只在小泥潭里过日子,你争我抢的报复打击为了活命这无可厚非,但在汪洋之中,哪怕是跟人斗争,都要做到心宜善,而不是一条路黑到底,那你在汪洋大海里就到处是朋友,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尊重你的人就越来越多,而且这些人的品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孙临才已经抱着完全是在求师问教的态度:“可这年头真的是人善被人欺啊。”
石涧仁点头:“你跟人好好说话,别人还以为是你是好说话,这个善不是指当到处拱手相让的善人,而是心里面有善意,客观公正的处理事情,不徇私舞弊,不恶意报复。”
孙临才想了好一会儿,才用英语回应:“我可能明白了,再想想,想出点什么再来问厂长。”
一直背着手在众多书架中间转悠的马克听见英语,抬起头来对石涧仁:“谈完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