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熬汤煎药,她患有重病,一旦行路过多便会咳嗽呕血,但她还是如此殷勤,她的瘦小身体里似有一种不败的意志,让我觉得她比一位将军更值得尊敬。”
“半年之后,我恢复过来,一天夜里,我想要离开牧场连并杀死她,可就在我伸出毒手那一刹那,她却睁开那明亮的双眼。‘你想要杀我,’她这样对我说,‘那么动手吧,一个极度寒冷大雪纷飞的冬日,我曾在恶狗的嘴中救下一对狼崽,几年之后,又一个银装素裹的季节,当我行在北山的林中,群狼将我包围时,那一对狼崽出现,他们长大成为了王并带走了群狼救下了我。’”
“我停下手问道‘你的家人呢?你救了我,可我不会报答你,只能保证不会杀死你的家人,而你必须死在这里,我不能确定在你嘴里会说出什么。’”
“‘好一头不知感恩的恶狼!’她这样骂道:‘我的丈夫与刚刚成年的儿子被西斯兰格修杀死了!他们永远也不会得到你的回报,只有一个孤苦伶仃生活在泪水与绝望中的妇人在此等待着他们,圣母是善良的,我以为她会给每一个恶人一次赎罪的机会。’”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这样问,‘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西斯兰格修!你就是杀死我丈夫和儿子的仇人。’那妇人说,‘我以为每个人都会有妻子和儿子,才会将你救下。’”
“在这样一时三刻之间,我就这样静望着她,静望着她,没有言语,没有声音,像地狱一般死寂,当我转过身,眼泪早已盈满了眼眶,就这样一个小小的牧羊人,却给了最深的感染,她以宏伟的宽容与爱救了我,而我却以自私和憎恨想要杀死她,那一夜,我了解到,一个人应以感恩与救赎的心存在于世,那一夜,我惭愧不已,驾马离开,开始了我新的生命。”西戈老头激动地讲述道。
众人认真听着。“你?”他们注意到西戈人称的变化。
“哦?我。”他的眼神停留在莫鲁兹与雷肖的身上,“不,不,是西斯兰格修。”
深夜,西戈老头驾马离开,莫鲁兹与雷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平静安逸的生活虽是莫鲁兹想要的,但这些天来的平静却让莫鲁兹无所适从,昨夜莫鲁兹又梦见了主人,也许小精灵天生都是这样一个贱命!”莫鲁兹低语道。
见雷肖仰躺着,两眼睁开不作言语,莫鲁兹接着说:“西戈离开了,最后的原因竟是想要去行善,是的,以前他也每周都要出去一次,每次也都有理由将我们留在这里,什么外面世界很险恶,这种不入流的缘由也能说得出口,和你一样,莫鲁兹越来越感受到这个老头的邪怪,尤其是今天,他竟然说西斯兰格修没有死,而且在讲述他的经历之时,他竟把自己当成了西斯兰格修,莫鲁兹隐隐觉察到他并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是时候离开他了。”
“对,离开他。”雷肖说,“我也感受到他的怪异,他总是与我诉说那些别人都不曾知道的历史,并且说话总是强硬,仿佛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理,是他将我们带到这里,父亲也许不知道此事,有时我甚至觉得他很可怕,虽然他并未对我们有任何恶意。”
“那么赶快吧。”莫鲁兹欢快地站起,“莫鲁兹要寻找主人,你要寻找父亲,恰好是黑夜,我们乘骑牧场的马,离开这里。”
“现在就走么?”
“不然要到何时?等到那老头回来我们就没有机会了。”莫鲁兹道。
雷肖思想片刻,迅速起身,与莫鲁兹蹑手蹑脚地来到厨房,用上衣裹了食物,然后趁主人熟睡,悄悄踏出房门,割断围栏旁马匹的绳索,驾马离开。
爱科达涅牧场距多德拉诺西并不遥远,次日天明,雷肖驾马带莫鲁兹来到城市街道上。
此时,街道上的人还很少,两者将马停在广场上休息,一段时间后,许多人来到广场,街道也变得喧闹,众人的嘴中,皆在谈论着众国聚会海柯罗一事。
“听说西方使者已经到来了百位。”
“帝上将这盛会看得很重,听说世界各地的人都会来到这里。”两位市民谈论道。
正逢两者望城市迷茫无处可去,莫鲁兹灵敏的双耳听出了“事端”。
“世界各国的人都会来到这里,那么主人与大胡子岂不也会到来?”莫鲁兹思想道,经过打听,两者坚定信念,向亚多那海柯罗花园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