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自然是要遭到正义的严厉处罚。”蓝罗涅斯上前几步高声道,解惠特还未反应,却见蓝罗涅斯已抬起那粗壮的臂膀,将手掌按在解惠特的头顶。
“大人,你……”解惠特向蓝罗涅斯瞥视而去。
“你……这是?”他不安地说,他本以为按照蓝罗涅斯在七阶圣殿中告知的去做就能保证自己活命,但此时这场景却从没在他的考虑之中。
“大人……你?你想要干什么?”他不安地重复。
“送你下地狱!让你明白一些应该做与不应该做的事情。”蓝罗涅斯高声道,“既然做了,就应该承担起来,大丈夫怎能苟且偷生?拥有这种糟糕的品质怎么可能是我们白军的人!”
话罢,蓝罗涅斯的猛一用力,团团蓝色怒雷立时遍布了他的手臂,那怒雷滋滋作响,还未等解惠特发出一语,他便全身布满电光,狠命颤抖几下,嘭的一声化成白烟,唯剩一摊铠甲摊落在地。
接下来,蓝罗涅斯一甩胳膊,喝道:“罪人我已经杀死一个,至于这个变作帝上模样的蠢货,我会把他带回去,面对众人处以极刑,以达到杀一儆百的目的。”
伽拿斯望着瞬间惨死的解惠特,又听见蓝罗涅斯的话,不禁冷汗直流。众精灵因蓝罗涅斯的暴力举动吃了一惊。
“这西普洛洛斯之森是羽界那西亚时期的伟大帝上云离野与你精灵王爱德米亚为了方便共同对抗魔族大军而为你们提供的领地,虽然现在云离野已死,但约誓仍在,西普洛洛斯之森将永远成为你们的栖息之所。”蓝罗涅斯高声道,“这约誓在西普洛洛斯之碑上镌刻得清清楚楚,这一点儿我所有天国人都不会忘记,我们永远都不会毁灭约誓。”
“看来你将这段历史记得很清楚么?”索腊贝纳笑道,“但你能够保证我们精灵族的家园不受到侵犯么?”
“当然能!”蓝罗涅斯高声说,“建筑用的木材不止是在西普洛洛斯有大量分布,在浮提冥罗戈与多德拉诺西都有很大的森林面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西普洛洛斯之森不会受到任何破坏,但作为交换,你也要向我保证你不会到圣造天城去将此等小事告知曼多武修斯帝上,他这个人一向骄纵自大,认为自己独一无二,若是他知道有人冒充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我必会被这件小事殃及,事情已经过去,就这样和平解决方为上策。”
说到这里,蓝罗涅斯又降低了声音,故意威胁道:“但如果前辈不听我言,固执行事的话,我唯一能够保证的便是西普洛洛斯之森将会成为一片漫漫火海,燃为无穷灰烬!”话罢他快步上前,将伽拿斯一把拉出,并带着他直挺挺地走出人群,走出树隙小道,推开绿门,驾着那腾斯战马,头也不回地向远方疾驰而去。
“前辈,”那站在一边的小精灵元老见蓝罗涅斯走掉,走上来与索腊贝纳说,“这个蓝罗涅斯看起来如此暴力无情,我们能够相信他的话么?”
“一定不可信。”索腊贝纳叹了一口气说,“这个蓝罗涅斯看起来野心勃勃,我推测他定与天国帝上有不可化解的矛盾,他现在说出这样一番话,明显是为了避免他们的帝上对他产生怀疑,而若是他的野心成功,我猜测,整个西普洛洛斯之森将会陷入危险之境,他所使用的六纵拳法,据我所知,完全是在提倡善与美的天国所不允许使用的禁术,而如今他却用这残暴禁术来杀死自己的同胞。”
“那我们该怎样做?”小精灵元老问。
“我会在这几天暗中前往圣造天城将此事告知于他们的帝上,有他们帝上的保护,我相信我们一定不会受到任何侵害……”索腊贝纳说。
话说到一半,索腊贝纳突停顿不语,他静伫倾听,似在感受什么。
“怎么了?前辈。”精灵们看到这般异常,上前询问。
索腊贝纳轻挥手臂,让众精灵不发言语,整个殿堂瞬间鸦雀无声。
不一会儿,却见索腊贝纳不羁一笑,指尖弹出一团小小的白色光点,笑道:“藏匿在地底的天赋神通之人,何必以窥视来嘲弄自己的本领,如果能够出来与我等聊聊这大千世界,岂不快哉?”
话罢,那白色光点已坠落在地,这时,一个身披铜色铠衣头戴遮脸铁色头盔的地灵军团之人被从大地下弹将而出,他佝偻伫立,对索腊贝纳施礼道:“果然不愧是精灵时代的古老前辈,竟能够破解这天生禀赋大地遁行之术,在下西方世界帝依罗塔地灵军团五大将军之一的沙缔,今日在大地之中偷听实属无奈之举,还请老前辈原谅。”边说着,他边摘下铁质面具,露出他那黄沙般颜色的方脸和那口不同寻常的恶兽大嘴。
众人大吃一惊,原来地下还有人在窥视他们,沙缔脸面如同怪兽,这令众人感到丝丝恐惧。
沙缔知道自己面貌丑陋,于是向众位施礼解释:“众位莫怕,实际上,我是帝依罗塔的因挞罗人,只不过没有长成本族人应该长成的样子,一生下来就得到这样一副邪恶的面容,因为如此,我具备了能够在任何地方都遁地行走的天赋本领,我也并不是邪恶之人,我厌恶任何邪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