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努庭之内,苍仑帕斯已经格外愤怒。
这一天,他又把所有人都唤到一起举行议事,连他的义子凌魔莫托儿被从大轮回山内叫了回来。
“那个名为艾斯比那法的长老还没有来。”苍仑帕斯在大桌子旁往复来回说,“万魔竞坛内的血腥场景你们已经都听莫托儿说过,一天之内,便会有几十人类同胞因竞技而死,那个艾斯比那法为了他的愚蠢计划,不顾所有人类同胞的死活,我们葛努庭之士岂能够饶恕,众生皆为平等,难道那些人就应该为了他们的姗姗来迟而奉献生命么?我们不能够再忍受下去,我们要拯救他们,说不定在他们晚来的哪一天之中,我们的兄弟奇维罗也被魔族人杀害。”
“大哥总算拿出你原来的气魄了。”亚灭兹起身竖起大拇指说,“我初次见到那个所谓的长老时他鬼鬼祟祟,这样的家伙哪像什么守信用的人,并且他已经失信一次了。”
“众位葛努庭勇士莫要急躁,我想老长老此时已经在到来这里的路上了。”白精灵兹塔贝忒劝说道,“说不定你们再等上两三天的话,他就会到来了。”
“你说什么!”亚灭兹被兹塔贝忒的话激怒,他大步走上前,揪着兹塔贝忒的衣领将他拎起,瞪着眼睛向他怒斥道:“两三天!你明白何为两三天么!你懂万魔竞坛内现在的情况么!”
“我们再等两天说不定会有百十个人类同胞死去,百十个!这人数对于你而言很少么?”他松开手,将兹塔贝忒扔在一旁,背过身,激愤地说:“那无辜死去者皆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类同胞,这些年因在万魔竞坛内的竞技死去了数十万人类也不算多,而导致这悲剧发生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我们一****的隐忍与等待,伟大的拯救是容不得一刻等待的!即便是那个贼长老不来这里,凭我们葛努庭的能力难道还攻不下一个小小的卡尔加纳!”
“话虽如此,可你总要保持理性。”老者肯尼迪克说,“你要认清我们生活在哪里,我们是在魔域之内,而不是在属于我们自己的人类大陆,我们一旦对他们发动进攻,就不止是对付一个小小的大轮回山。”
“魔族人在面对外敌之时会异常团结,他们自己吃了亏,只恐怕一整个拜伦西魔域甚至是加塞罗的魔军都会到卡尔加纳援助他们,那样的话,我们不仅不会救出大轮回山内的人类同胞,而且还会因此而丢掉自家性命,甚至连整个葛努庭都会被魔军毁于一旦,拯救人类同胞与奇维罗兄弟的事,我们只能智取,千万不能对他们动武,因为他们比我们更强的明显就是武力。”
“该死!”亚灭兹一甩手臂道,“肯尼迪克前辈考虑得周到,那么我会等待你想出什么花样来,你们在这里议论吧,我要出去透透气了。”
话罢,亚灭兹瞥了众人一眼,大步迈出大殿。苍仑帕斯原想叫住他,但细细思想,还是让他出去比较好。
“尽管我们义愤填膺。”苍仑帕斯坐在铺着狼皮的铁座上轻叹一声,“但肯尼迪克说得的确有理。”
“父亲。”凌魔莫托儿站起身说,“现在的确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我进入万魔竞坛这么多时日虽然知道了那里的道路与守卫情况,但对于奇维罗在哪里我还一概不知。他是一个被魔族人认为不同于其他人的重要罪人,应该被关入一个非常隐秘的场所。我之所以没有发现他,我想一定因为奇维罗改了名字,而据我估计,那之中有一个叫做阿卡多的人应该就是奇维罗。”
“阿卡多?”苍仑帕斯思想了片刻,大笑道,“这个人一定是奇维罗兄弟。”
众人不知何由。
苍仑帕斯解释道:“你们都不知道,在我们共同前往南阿修行之时,我的这位奇维罗弟弟就常常在口中说出一些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词当做口头禅,其中他说得最多的一个就是“阿卡多”,当我们问及这是什么意思时,他总是说‘这什么意思都能够代表,靠语境分析。’”
“父亲。”莫托儿说,“既然是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我早已想到了一个怎样找到奇维罗的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奥?”苍仑帕斯颇感惊讶地说,“看来我的儿一定为此事付出很大的心血,好,说吧!”
“是的,父亲。”莫托儿严肃地说,“那进入万魔竞坛之内的魔族看客无一不喜欢刺激的表演,而我们在他们的口中打听到,那个阿卡多也就是奇维罗在一年前的一次表演中可谓深得所有魔族看客的喜欢,他们现在还记得阿卡多的大名,也非常喜欢看一次阿卡多在竞坛上的竞技。”
“你是想让奇维罗到竞坛上参加竞技?”肯尼迪克问。
“是的。”莫托儿道,“只要我在竞坛之中煽动那些魔族看客,让他们忆起阿卡多,一些狂躁而追寻刺激的他们定会做出集体要求竞坛之主迈若林德莫放出奇维罗去表演精彩竞技的蠢事,而那个迈若林德莫,我闻听到他素来凶狠暴躁,不从命令,他定会因为竞坛众魔的吵闹而违背魔王的命令放奇维罗去竞技。”
“趁着这机会,”莫托儿继续说,“我们便能知道奇维罗被关入了哪个地方,也能与他取得联系,我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