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的大路上,埃斯法拆开曼多武修斯的信件,但见里面写着:
我的朋友埃斯法,这些年来我虽看起来比任何人都尊贵,但在我的心里我却不如一个下流的强盗,我时刻都想要逃离,谎言令我虚弱无力。☆→,..记住我的话,我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蓝罗涅斯妄图谋权篡位,而他的那位政治支持者也许就是我的养父雷蒙思维德,这如何令人心痛。我早该确定是他,只是我不想承认。
这几****一定要多加小心,蓝罗涅斯不会轻易放过你,他会想方设法置你于死地。如果你有什么好的想法,那就大胆地去实施吧。逃离与背叛,也许是来自于心灵深处最伟大的觉醒,而这样的选择,有时是完全不需要考虑后果的,因为你知道,当你迈开这第一步开始,便已经有了坚定的信心,来面对这些,相继而来的狂风暴雨,也许是隐瞒与欺骗,也许是真正的面对,面对不解唾弃,面对那些侮辱、否定与谩骂的声音,甚至面对生离死别的苦痛,但当这一切全部过去,你一定很清楚,接下来的,那一片属于你的,自由天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灿烂辉煌!埃斯法,去吧!我会在暗中帮助你。
天国的太阳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壮丽的弧线,一转眼便已是黄昏。亚多那的圣地门龙大道上,红彤彤的日头挂在西面殿堂的高端,它耀眼的色彩将光滑如镜的街道渲染得意境非常。街道两旁的白羽树绽开鸟翼一样的形状,与近旁缠绕着藤花的长椅交相辉映,更显出这里的寂静。街道上的人们三三两两。如流水一般向远处淌去。
埃斯法直到这时才从圣造天城回到这里,一路上他走走停停。脑海中尽是思绪,总觉得将要发生什么。
当他背负琴箱来到离自己那靠近路边的房子不远的地方时。一个穿着一身黑色正衣,头上带着男士高顶大礼帽的男子突穿过街道从他面前走过。这男子一边走着,一边拉着小提琴,步子总是抬起很高——每一步几乎都要高过膝盖,并且落地无声,看起来像是一个缓步前行的贼人。
但这种怪人在亚多那这个艺术之都数见不鲜,加之一整日的奔波,埃斯法只想着该是回到家里休息的时候,所以他并没有怎么注意这个人。
但在行了片刻之后。那人又慢步退了回来,一只腿高高抬起,一直腿独立在地上,一手夹着提琴,一手拿着琴弓,大口张开,挡在埃斯法之前,惊讶地问道:“您是埃斯法吧?”
他将另一腿也放在地上神秘地说:“您跟我来,我有事相告。”
说完。便拉着埃斯法向长街一旁的小巷中走去,在这之间,埃斯法注意到,这个人走路不肯转头。身后的路他总是向后退着走。
“有什么事么?尊敬的先生。”两人来到小巷的无人处,埃斯法问道。
“是的,埃斯法。请允许我呼您的大名,是您的事。您要出事了。”
“什么?”埃斯法问,“您说什么。我要出事了,我能有什么事?还请先生能说明一二。”
“前面那座看起来最别具一格的建筑是你的屋子吧。”那人问道。
埃斯法望了望自己那相对于四周建筑比较破旧的房子,“对,别具一格。”他笑道,“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这样就对了。”那人继续说,“我每日从这里经过曾看见你从那屋子之中走出,早已知道那就是你的屋子。”
“嗯。”埃斯法敷衍地点了点头,他以为这个人只是刻意来开他的玩笑的,“那么先生呢?”他问道,“你何必不把脸转过来正着走路,为何要苦苦退步而行,这样岂不容易碰壁?”
“是的。”那人笑道,“当大家都正着走路的时候,而唯有你一人退着走路,这岂能不碰壁?只是如果碰壁了就改过来正着走路的话,这岂不是有违于自己的本心,有违于圣母的谆谆教诲。”
埃斯法幡然醒悟,“先生!”他郑重地说,“请恕我刚刚的无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对埃斯法深鞠一躬,将提琴与琴弓放在地上,挽住埃斯法的双手道:“大天使,请允许我这么呼唤您,您这虔诚的大天使教教徒,圣母灵魂的寄托者,为国家与人民受尽苦悲的忠义之士,现在竟屡次三番要遭受恶人的谋陷。”
“谋陷?”埃斯法立刻想到了曼多武修斯信中的话。
“是的。”那人点了点头说,“您今日很早就离开这里,也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今日下午,一群吾国白军士兵突然来到这庄严而神圣的绝对不容兵士挑衅的圣地门龙大道上,并以搜寻刚刚在大维罗水牢侥幸逃出的魔族人为由,封锁了整条大道,驱逐出在这里游走的所有人。”
“大维罗水牢在浮提冥罗戈,据这里可谓千里之远,就算从那里逃出魔族人又怎么可能能够到达这里?恐怕没能到达就已经被白军抓捕了。”埃斯法说,“他们这是在刻意寻滋挑事。”
“对。”那人说,“就是如此,并且不做出什么来他们一定不会罢手,我看到了魔族人,看到了他们暗中谋划的一切。”
“那么今日您又是在何方发现的那个魔族人呢?”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