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诺克斯书库内,正当西戈与奇维罗陷入沉默,书宫外突传来当当的敲门声,此时夜已经很深。
“老西戈,是我!”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什么人?”奇维罗闻声与西戈道,“我是冥洛军团追捕的罪犯,我与莫鲁兹和雷肖都需要藏起来。”
“不不,你完全没有必要躲藏。”西戈淡笑,“外面的人是我的朋友,对你而言也会是朋友,不仅如此,他也许还会给你带来惊喜。”
西戈话罢,缓步向外走去。
“惊喜?”奇维罗念道。
西戈与奇维罗走到门前,扇形门被那书童旋转把柄打开一个缝隙,外面漆黑一片,没有半点星光,一个披着斗篷肩上站着啄木鸟拄着褐色长杖的老者从缝隙中低头走进后,门又被关上了。
“各位朋友们,晚上好。”那啄木鸟尖声道。
“来到这里来可真不容易,路上全都是冥洛军团的士兵。”那老者说。
奇维罗站在门前,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你是帝依罗塔两大长老之一的艾斯比那法?”
艾斯比那法揭掉帽子,惊愕地注视着奇维罗,两者曾在二十多年前奇维罗因公事去往帝依罗塔时见过一面,现在时间太久,又因奇维罗的浓密胡须,他有些认不出。
“阁下是?”他问。
“朋友,这正是你要找的人。”西戈笑道,“他现在就在你的眼前。”
“你是奇维罗将军?!”他惊讶地说,而后压低了声音,“我记起了,在这里遇到你我很高兴,被放逐赫兰斯之角八年,全身力量尽失,还能够从中逃出,这实在令人敬佩。”
“长老为何知道?”奇维罗问。
“我们早已查到你在赫兰斯之角,并知道你近日逃了出来。奇维罗将军,我这些天一直在找你。”
“找我?”
“对,我们需要你在西尔飒斯的声望与权威,希望与你随时保持联系。时机一到,我们便要展开全面反攻,联盟世界各国,打败魔族。”艾斯比那法目光灼灼,“相信我。帝依罗塔并没有灭亡,整个西方也是如此,我们的另一位长老幕格尔?西塔罗正在天国解决一些碎事,几位将军在暗中准备着反击的事宜,不久的将来,便是人类的觉醒之日。”
“只可惜我现在只是罪人,我的未婚妻也被魔族人捉去,现在处境十分危险,请恕我爱莫能助,拯救世界。那只是我小时候或是某个无知之时的痴心妄想,这大任只有托付给你们,我现在只想救回我的妻子。”
“将军何曾是罪人,那只是你们昏庸的王西林斯私自加上去的,他与西斯同伍,本该杀了他,立你为王。”艾斯比那法愤怒地说。
“也许是吧。”奇维罗叹道,“但我现在就是罪人,大多数的人都是如此确信,听我说。老长老。”
奇维罗重归严肃,“这事不是一时之间就能解决,就像在雪地留下脚印,不能在一瞬间就能化解。它需要太阳的光芒与时间的验证。”
“太阳的光芒?”艾斯比那法笑道,“好,那就让我们来做这太阳,冰雪终有一日会融化,只是需要时间。”话罢,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了奇维罗说:“这个时间我们愿意等,我们已经等了八年,光明不远了。”
奇维罗接过纸,那是羽陵的孩子们口中传诵的西尔飒斯之歌,他仰起头,从天窗望向外面黑漆漆的夜空,长叹一声,对艾斯比那法郑重地说:“西林斯纵使有大错,我们也不能杀死他,至少现在不可以,如果我们与西林斯开战,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
“话虽如此。”艾斯比那法说,“但你可知西尔飒斯人每时每刻都在无辜牺牲,他们正在经受苦痛,你也许还没有完全理解这首歌的真正含义。它来自于一个真实的毫不夸张的故事。”
“八年前,”长老讲述,“因西拓烈与你久久未能归国,你的老部下特洛西库斯大将率领一个十几人的小队去西方去各地寻找你们,因为人数很少,所以他们被称为‘独行者’,他们翻山越岭,远渡崇洋,利用接近半年的时间,曾发现你被放逐了的消息,也曾了解到西拓烈没有死,只是被困在魔域。”
“我相信西拓烈没有死,他一定不会死。”奇维罗打断了长老的话说。
“对,他没有死。”长老继续讲述,“不过,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一群人在归来之时曾在伊塔那索斯大平原边境的山脉下发现了魔族人的身影,他们看见魔族人从那里潜入国境,而却没有任何士兵阻止,他们带着希望归乡。想要将他们发现的事告诉给西林斯,但西林斯知道以后,却将他们全部囚禁在地境神狱。在那里,他们了解到一个惊天的秘密,那就是国王把国内无辜的人抓来地境神狱,然后当做魔族人的贡品送到魔域,以求得免于魔族人的攻打。”
“竟会有这等事情?!”奇维罗义愤填膺,“我早该认定飒神雕像与魔族人进攻东驰四木也都是西林斯一手策划。”
“毫无置疑,一切恶事皆是他所为!”长老斩钉截铁地回答,“如果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