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杯酒,李枫便故意虎着脸:“对了,怎么你们写了两篇文章,一篇吹捧我,一篇贬责我,这让我都不知道哪一个人是我了?”
何莘莘正是为此事跟同事吵架的,她拍着饭桌骂道:“你还说呢,要是你昨天不打记者,也就没这事了。”
“噢,看来打记者很严重,那会不会被起诉?”
何莘莘就说,他也不是真的打了记者,记者也没受多大伤,不会起诉。只是被打的一个记者是她同事。她连夜把纪实报道写好后,交给主编审核,通过后就登报了。没想到她的那个同事,写了另一篇报道,发给了其他报社发表。这就造成了两篇不同性质的报道同时登在本城报纸上的现象。这让主编见了,都大怒了。
李枫笑着说:“这也不算一稿多投。你写你的,他写他的。你们主编大怒个球,该大怒的是老子!”
何莘莘白了李枫一眼:“喂,请不要在女孩面前爆粗口。把你写的那么好,报纸发行量半天就快五十万份了,你还没感谢我。”
“半天就卖了五十万份,你们报社赚大了。我感谢你给我报道,但你也要感谢我,让你们赚钱了。”
“哎你这人,真叫人无语。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何莘莘抓起桌子上筷子,就伸到热气腾腾的汤锅里,夹起了一只红虾。
“女孩吃红虾好,多吃点。”李枫便也开始吃起来。
一面吃,何莘莘一面说:“我那同事违反了规章制度,被总编训骂了,扣了一个月工资,他不服闹着辞职。我好说歹说,让他先留下。你别怪他,这事也是你不对,你要是文明一点,他也不会爆料你教唆手下打人的事。”
李枫吃了一块羊肉说:“我又不是小人。昨天我是因为主办方没有给我们纯色集团留坐席,有点生气。都过去了,咱们吃好喝好,人生难得如此,计较太多,多累呀。”
“看来,你还真的像我写的那样,经历多了之后,就有了对人生的深邃认识,乐观积极。”
李枫停下手中筷子,然后哈哈而笑:“你可能是第一个这么了解我的女人,所不同的是,你是用思维来了解,而不是走进我的生活来了解。”
何莘莘就抬起头来,含着的红虾吐在了一旁的盘子上,拿来纸巾抹了嘴,“我还不是女人,叫我女孩才合适。还有,你要搞清楚,我是首席记者,我是靠写东西吃饭的,采访某人,某人提供什么,我就依照提供的材料来报道,稍稍润色一下。我才不要走进你的生活去了解,哼。”
哈哈,这个女人,还是称呼她女孩吧,较真起来真好玩,李枫说道:“那好,我叫你女孩。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走进我的生活,或许跟你报道的完全不同,刚才你也听到我爆粗口了,但你报道上写的,我都觉得自己高尚伟大,不敢迫害像你一样的纯真女孩了。”
“你就得意吧,你们这种刚刚冒出头来的年轻新秀,不缺女孩,正因这样,你才更应该端正姿态,可别辜负了我写的报道。”
“好好,我投降了,看样子你们报社经常开展政治座谈会。”
“这话怎么讲?”
“没事没事,我随口说的。快吃,我点了这么多菜,一定要吃完。”李枫亲自给何莘莘夹了一只红虾过去。
何莘莘正要推辞,红虾已经落进了碗里,她只好接下,小声说了句:“只此一次,我不喜欢陌生男子给我夹东西。”
李枫倒是有点奇怪了,这何莘莘脾气也是大牌的,怎么自己遇到的女孩,都是那么大的脾气,难以伺候,好在他耐心超强,换成其他男子,估计早就捂着小气的脸避开了。
魏少馗打车回到飞燕拳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二点了,他刚下车,出租车司机就略有怨言的说:“哎,你可快点啊,要是不送钱来,我就报警抓你。现在的年轻人,没钱还装富二代,真是穷逼屌丝。”
魏少馗握着拳头朝司机比划一下,跑进拳馆,看到廖筝与廖无心正在饭厅吃饭,就不好意思了。
廖筝见了,忙站来:“少魁,你回来就好了,快来坐着吃饭。”
魏少馗厚着脸皮说:“廖阿姨,你有钱吗?”
廖筝一愣:“你欠人钱了。多少?”
魏少馗红着脸交代:“我坐出租回来,身上没带钱。”
“噢,你坐着吃饭吧,我出去给你付钱。”廖筝便走出饭厅,去付出租车费了。
魏少馗正要坐下,廖无心没好气的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李枫没送你回来。”
“他把我拉到公园的公路上,撂下我就走了。我出门时忘了带手机和钱包……”
“哼,就要你吃点苦头,要是李枫,他一定不会让我妈去给你付车费。”
魏少馗虽然对李枫还有一丝怨怒,不过在公园的环山公路上,李枫那一番良苦用心的话语,让他多少有些醒悟。“他会怎样做?”
廖无心盯着饭桌对面的墙壁,碧眼里有隐而不露的敬佩:“他一定举着拳头对司机说,老子像没钱的人呀,等着,马上就有人来替老子付账。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