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用自己的头去撞枕头,因为他已经扯开了我最后的束缚,而且他那硬邦邦的东西就抵在我那里。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恨不得用眼神就把骆安歌杀了,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我要诛他九族。
骆安歌却偏偏要点火,他压在我身上,过了几秒钟他微微撑起身子,他就撑在我上方,就那么看着我。
我抓住这个机会,抬起脚要去蹬他,可是他好像背后长了眼睛,我的脚才抬起来,他就伸手摁住。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芒康从来舍不得这样弄疼我,他连对我说话大声一点他都会觉得歉疚,他总是把我捧在手心里。
可是现在,这个口口声声把我当成他老婆的男人,正趴在我身上,对我做那最不齿之事。
“骆安歌,你这样我会死的……”
骆安歌笑起来:“阿忧,不怕,我陪你一起死,上天堂下地狱我都陪着你……”
说完这一句,他突然沉下身子。
我突然尖叫起来,因为那种撕裂的疼痛,就好像是我好好的坐在那里,有人突然拿着一把刀子把我劈开。
钻心的疼痛,从小腹下面扩散开来,到了四肢百骸,然后聚集在心口。
我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看着面前那张好看的脸,我觉得他就是那把刀子,毫不留情的刀子。
眼泪滑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真的是朱思经常念叨的,好人没好报吗?
骆安歌保持着这个动作没动,他扳正我的脸,看我泪流满面也是微微一震,不过很快他就低下头,一点一点吻掉我脸上的泪。
我的手别他绑起来了,我又被他下了药,根本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乱来。
他一边吻我一边满足得直叹气:“阿忧,你看,我们才是最相爱的,是不是?你看,我们现在这么亲密,你并没有犯病是不是?”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内心的震惊犹如惊涛骇浪,翻滚过来又翻滚过去。
为什么呢,为什么每次跟芒康亲密的时候我总是犯病,为什么现在骆安歌对我用强,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深深的震惊之后,就是满满的歉疚,我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我觉得自己是个荡妇,我觉得自己背叛了芒康,我觉得自己再没脸见我最爱的男人。
骆安歌根本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缓缓动了两下,又是满足得直叹气,他贴着我的耳畔:“阿忧,你知道吗,我八年没用过女人了。真的饿,老四他们总是想方设法找女人给我,可是我一点欲望也没有……我的七情六欲全是你,你说,我怎么看得进去别的女人?”
一种介于疼痛和酥麻之间的感觉慢慢笼上来,这种感觉好奇怪,好陌生,像是从来没用过,又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潜意识里,我曾经无数次有过那样的感觉。
我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骆安歌又缓缓动了几下,我突然听见自己发出了一种声音。
骆安歌自然是听见了,他微微一笑,撑起身子看着我,目光深邃如同大海,像是要把我吸进去:“阿忧,你也喜欢的,是不是?”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我对不起芒康的想法,根本想不了其他,我知道木已成舟,我知道再哀求就是缘木求鱼,我知道我再也没有脸去见芒康了。
我咬牙切齿:“骆安歌,恭喜你,你又一次杀了我。”
他看着我:“又一次?阿忧,你还是相信芒康讲的话了是不是?你相信其实我们……”
我突然发疯一般大喊起来:“骆安歌,我当然相信康哥哥,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你现在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觉得……”
我哭起来,我再也配不上芒康那么好的人了,我再也不配爱他了,我再也不是他心里面那个最干净最纯洁最傻乎乎的小妻子了,我是肮脏的。
骆安歌把我拖到那个肮脏丑陋的淤泥里,我不能把我身上这些脏东西沾在芒康身上,他那么好,我不能那么对他。
骆安歌好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他再也不说话,也不深深地看我,只是不管不顾像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一样在我身上耀武扬威。
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逆流到了头顶,我觉得我的头要爆炸了,我看不清骆安歌的脸,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我只恍惚看见芒康站在门口,就那么看着我,然后他转身就走。
我大喊了一声什么,他转过来,我看见他坐在轮椅上,两条裤腿光荡荡,什么也没有。
我撕心裂肺大喊起来,然后我感觉有人拍打我的脸,我微微清醒一些,朦胧中看见骆安歌的脸。
他鼻尖上有一滴汗,随着他的晃动微微颤抖着,就好像我的心。
那滴汗最终滴落在我脸上,凉凉的却又热热的,我突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哀戚。
那滴汗像是点燃炸弹的导火索,随着骆安歌的恣意妄为,随着他的闷哼声,随着他的呢喃,我觉得自己被炸成了粉末。
最后我晕晕乎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