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真的,我要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提出来要一个孩子的缘故,那一晚骆安歌特别温柔绵长,虽然好几次我同样被他弄得快要晕过去,但是浑身上下都是幸福的因子在跳跃。
除夕前一天汤云宗爷孙俩就回来了,我跟骆安歌去机场接人,大老远就看见汤云宗穿着一套中山装走在最前面,汤川秀跟一个戴墨镜和帽子的女人推着行李车跟在后面。
我一时没认出来那女人,骆安歌却是看出来什么,他眉头微皱,有点不高兴,紧紧搂着我:“他们告诉你还有别人吗?”
我摇头,是啊,汤川秀怎么跟一个女人这么亲密,让我想起上一次也是在机场,他跟靳江也是这么亲密。
汤云宗一过来就来抱我,拍着我的背:“阿忧,爷爷真是想你,爷爷十多年没陪你过年了。”
我正想开口,就看见汤川秀身边那女人摘下墨镜,对我一笑:“阑珊,好久不见。”
然后她看着骆安歌,伸出手:“骆公子,别来无恙。”
我跟骆安歌不约而同惊呼出声:“靳江,怎么是你?”
怎么阴魂不散呢?
汤云宗拉过靳江,呵呵笑着:“阿忧,原来你跟你小姨早就认识啊?那就不用我介绍了是不是?”
我跟骆安歌又一次不约而同:“小姨?”
靳江笑了笑:“郑重地自我介绍,我是汤小野。”
我的笑僵在脸上,骆安歌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他跟靳江握手,不,现在应该叫她汤小野了。
“汤小姐,你好。”
我有点不高兴地看着汤川秀,这家伙,上次两个人那么亲密的时候就该告诉我实情的啊,瞒我这么久,是什么意思?
接收到我恶毒的目光,汤川秀下意识就躲在汤小野身后,像一个寻求家长保护的弱小:“小姨,救命。”
汤小野笑了笑:“好了好了,你们兄妹二人还跟小时候一样。”
我仰起头:“你……真的是我小姨吗?”
她轻轻抱住我:“阿忧,说的,我是你小姨,如假包换……阿忧,真好,没想到我们一家还能团聚。”
这惊喜实在太强烈了,我不知道自己是高兴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
高兴的是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难过的是,她这么多年忍辱负重隐藏在束文安身边,就是为了报仇。
她一届弱女子,居然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报仇。
我怎么那么傻呢,上一次她走之前,明明跟我讲过她家的故事,我怎么就没想到原来我们就是一家人呢,我怎么那么笨呢?
我们几个人站在那里有点扎眼,骆安歌小声提示我们先上车再说。
汤云宗揽着我走在前面,他看了看后面跟上来的三个人,像个老顽童一样问我:“快跟爷爷说说,束文安怎么就死了呢?”
我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他,他听了有点感伤:“不对不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束文安一定是畏罪自杀。”
我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他又看了看后面的三个人,声音压得越发低:“阿忧啊,阿秀说你妈妈留给你们的吊坠里面有那七个人的资料,排在第一那个人一片空白是吗?”
我点头,是啊,怎么这么问?
“我怀疑,这个人还活着,束文安之所以会自杀,一定跟这个人有关。我们只要知道这个人是谁,所有事情迎刃而解。”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这个人。”
这个人一定是七个人里面智商最高的,像泥鳅入泥海,再难寻踪影。
汤云宗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不急不急,人在做天在看,这些人总有天收拾他们。”
到了车子旁边骆安歌问汤云宗:“爷爷,我们这是去哪里?”
汤云宗看了看我:“先去伊家一趟吧。”
路上我给我爷爷打了一个电话,突然去这么多人,怕吓到他们。
许是这段时间束文安的事情确实在内部传得挺厉害,家里除了我爷爷,我爸妈也都在。
我们进去的时候,我妈正抱着豆豆在阳台上玩,我爷爷和我爸一如既往的在下棋,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看见我们几个我爸妈倒是不吃惊,最吃惊的是当我爸看见靳江的时候,一下子站起来:“你……你是小野丫头?”
靳江点点头:“伊大哥,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我爸眼圈有些红:“记得,记得,怎么会忘记呢。”
汤云宗也是感概万分:“真是高兴,我既找到了女儿,又找到了孙女,老天真是厚待我。”
我爷爷也点头:“是啊是啊,雪塔要是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也可以安息了。”
做饭的时候我进去厨房帮忙,我妈一把抢过来:“你出去陪他们去,我来就可以了。”
我突然觉得不舍,一把抱住她:“妈,我爱你。”
她噗嗤笑起来:“得了得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