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歌护着我:“你们有什么尽管骂我,不许说她。”
其他人一看这架势,纷纷出来做和事佬,束从轩走过来,低声问我:“你……没事吧?”
我张了张嘴,觉得周围全是冷箭全是敌意全是脏水,我很想求他带我离开这里,可是我不敢。
我不能留下骆安歌独自面对这一切,不管如何,我都不能。
就在大家叽叽喳喳的时候,身后传来柔柔的一声:“闹什么闹,我老婆子都快被你们吵死了。”
她朝我招手:“闺女,你过来,别理那些个臭男人。”
我一直咬牙坚持,听见她喊我我再也坚持不下去,啪嗒掉下泪来。
关老夫人一出现,气氛立马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关司令陪着笑:“夫人,安歌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
骆司令附和:“就是,弟妹,咱可不能糊涂啊。你知道这丫头是谁,她可是从轩的女朋友。安歌和从轩的关系,这不是胡闹吗?”
我吓了一跳,正想解释,站在我旁边的束从轩淡淡开口:“骆老误会了,阑珊是我的好朋友,非女朋友。”
束书记脸色阴晴不定盯着我,一副要把我撕碎的模样,指着他儿子:“你过来。”
关老夫人施施然往前迈了一步:“阑珊是我请来的贵宾,你们对她有意见,就是对我有意见。”
其他人吓了一跳似的,齐声开口:“不敢不敢。”
她指着人群中那个鹤立鸡群的骆安歌的小姨:“关尔辰,还不快滚过来?”
关尔辰脸色没有一点变化走过来,只不过和我擦肩的时候,她冲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搀着关老夫人:“妈,我们可是大半年没见了,您要是想骂我,那我可走了。”
关司令指着骆安歌怒吼:“你跟我过来。”
骆安歌拽着我要我一起,我不去,关司令又吼:“你叫什么,你也一起过来。”
关老夫人微微咳嗽了一声,关司令语气好了一点:“你们两个到书房来,其他人去餐厅。”
我就这么不情愿地被骆安歌拖到了书房,门口站着的警卫替我们开门,才进去我就感受到了那种到了冰库的感觉。
关司令在窗前负手而立,骆安歌叫了一声外公,他回过头来,对着我开口:“姑娘,你很有手段,连我夫人都帮你说话。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骆安歌一着急,把我护在身后:“外公,您怎么能这样。我爱勿忧,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还是爱她。”
没想到听他表白,是在这样不合时宜的场合,真是讽刺。
关司令把手里的一叠资料丢在我们面前,淡淡开口:“伊阑珊,爷爷曾经是公安厅领导,父亲是公安局局长。有过一个男朋友,之所以分手是因为春节的时候男方出轨姐姐。十七岁考上康大,在甲骨文和法语方面很有天赋,连夏校长夫妇都要认你做干女儿,确实很优秀。伊小姐,我说的没错吧?你处心积虑接近安歌,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钱,一千万够吗?”
想不到他会调查我这么仔细,我的毫毛都竖起来成防备状态,拳头也捏起来:“关司令,请您别用钱侮辱我。”
他置若罔闻:“两千万……”
“外公……”
骆安歌牵起我的时候,我艰难地给他一个笑,他的眼圈红起来,我的笑意扩散开来:“骆安歌,我好像错了,我好像不该招惹你。”
他意识到我想逃避,死死抓着我摇头。
他回过头去看关司令:“外公,今天之所以带勿忧来,就是知会你们一声,我要定她了。你们要是同意,以后逢年过节我带她回家给你们请安。你们要是不同意也没关系,反正我知道我妈一定喜欢她。”
这么几句话看似平常,却轻易扯到了老人家最敏感的神经,他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砸过来。
骆安歌护着我,那东西砸在他背上,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有人推门进来,是一脸焦急的周漾,他好像是被人拿枪威逼着进来的一样,样子有些滑稽:“呃,关老,小舅舅,老夫人……说开饭了。”
骆安歌一把把我推给周漾:“漾儿,带你小舅妈走。”
周漾拽着我走了,我像块木头一样被他抓着,我不挣扎不反抗不说话不哭,门关上的瞬间,我清晰地听见关司令的怒吼:“她算什么东西,出卖肉体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尊严?”
咣当一声后,是骆安歌的怒吼:“我尊敬您,叫您一声外公。要是您再侮辱勿忧一个字,别怪我不客气。”
我死死抓着周漾,听见他问:“小舅妈,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你怎么来了?”
他扶着我坐在石凳上:“我来看太公,听说你们也在,我就知道要出事。”
我深深吸口气:“周漾,我是不是错了?”
他笑起来:“小舅妈,不会吧,这就认怂了?”
我没有回答,他坐在我旁边,仰头看天:“你知道吗,太公那人,半生戎马,对于骆家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