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翻山越岭足足走了两天两夜,这才走到这么一个窝在山沟沟里的小村子,村子还只剩下少数老人,生活清苦,什么都没有。
老人抱着小狗离卫常倾远了些。
说来奇怪,之前有那个大块头在的时候他觉得压迫感很强,以为都是因为那大块头在,现在大块头走了,小铺里只剩下他跟这个男人在,这种压迫感却更明显了。
长宁小区。
齐小酥看着手机,抱着枕头靠坐在床上。
“哎呀我的姑奶奶,祖宗,你就赶紧接电话吧,这已经是第八次重拨了。也许少帅是真的有事呢?”
系统小一只恨自己没有手没脚,要不然它都要上窜下跳了。
这次电话要是不接,最终少帅没有和小酥说上话,这两人之后会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啊。
如果两个人没有在一起,它以后怎么办?它不想再重新找一个宿主了,这一个挺满意的。再说,难得有一个少帅动心的啊,以后万一找不到了怎么办?
电话第九次响起。
还差三分钟就过十二点。
齐小酥咬了咬下唇,摇了摇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脑袋,终于拿起了手机,点了接听。
那头似乎很安静,她仿佛听到了他长长出了口气。
“对不起,我错了。”
低沉的嗓音传进她耳里。
齐小酥绷了那么久的心很不争气地,一下子就散了。脸上凉凉的,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哭了。
“十八岁生日快乐。”他的第二句话。
齐小酥咬着下唇没有出声。
“no1月初一直联系我那一天,我差点把命丢了。”
齐小酥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住了,月初?那一天,是她去j市海边,差点在海里出事的那一天吗?
“你出事了?”她颤声问道。
“嗯。”听到她的声音,卫常倾撑了大半个月的心也一下子软了下来,没有生离,就不知道他这样想念她,没有差点死别,他就想不到向来把军纪军令当成铁律,如同生命一样不可违逆的他,会有带着手下徒步两天两夜只为赶在这一天找到电话给一个女人说生日快乐的冲动和放肆。在这一刻,听着她微带颤音的声音,他甚至想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要了,马上回到她身边去,抱着她窝在天荒地老就好。
按卫常倾性格,这些话以前是绝对不会说的,但是想到大熊刚才的话,他顿了顿,接下去说道:“掉下悬崖了,以为就这么死了,一棵树拦了一下,但是有尖锐的断枝刺入了后背,之后昏迷了三天,没有办法回复no1。因为不能让长官知道伤势,否则会被劝退离队,所以三天后在他们来检查时负伤参加了测试训练,他们走了之后又昏迷了三天。”
他说得语气平平,好像是在讲别人的事一样。但是齐小酥却听得一颗心紧提了起来。
“你去爬悬崖玩吗?”她怒。
“没有水,去找吃的,找水源,在那里抓了一条蛇,摘了一朵花,几个鸟蛋,全队的人靠着这点东西才支撑到找到水源。”
“你参加的那什么狗屁特训!”
“对,你说得对,我为什么要参加这狗屁特训。”他立即附和,然后语音一转,道:“为了让你当名正言顺的少将夫人。”
“你......”
齐小酥一滞,竟然无言以对。
“我们这一次是偷偷跑出来的,走了两天两夜找到了一个小村子,村里有一个小卖部安装了一部电话,打完电话还要跑两天山路赶回去,两天后要接受再一次的检验训练。”
“你,你来回要跑四天山路,就为了打电话?”齐小酥瞠目结舌,“你,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吗?”
“嗯,没好。队里每个人划几点小伤口,发了一点止血药和消炎药,集中起来给了我,别担心,过几天就好了。今天你生日,我没有忘,礼物等我回去补送,好吗?”
齐小酥掉着泪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想起来他看不见,赶紧嗯了一声。
“小一,趁现在有通讯网络,赶紧看看他的伤势!”她还是不放心,立即给系统小一下了指令。
“是!”
卫常倾轻叹出声:“别嗯,多说几句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齐小酥搂紧枕头,哼了哼道:“我要说的话你也许不想听。”
“不,你说,说什么我都听。”
“你为什么写那封信说我是你未婚妻?我告诉你,我们现在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谁知道你接下来还要多久没联系,我不想要这样见不着听不到像失踪一样的朋友......”
她说了一堆,发现他时不时还嗯了一声,顿时就恼了,“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没有,不同意。”
齐小酥怒:“那你嗯什么?”
“表示我在听。回去给你补订婚仪式,乖。”
什么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