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回到了奥迪车上,继续赶路。大约下午三点多,总算进了淅江省,开到了昌化所在的临安市。
临安是长江三角洲南端的一颗绿色明珠。位于淅江省西北部,山清水秀、风光迷人,像天目山、青山湖、钱王陵、玲珑山、太湖源白水涧,等等等等,尤其昌化镇的鸡血石,更是举世闻名。
刚开进临安市内,就看到繁华街道两旁不少家鸡血石专卖。
陈曼菲把车停在路旁,解开安全带回头看王浩明一眼:“咱们今晚跟临安住下吧,明天早上再到昌化看石头,嗯,我想先跟附近找找大红袍,不少昌化挖出来的好石头可都是临安鸡血石店的老板拍回去的,万一运气好,兴许能碰上一块呢,你来不来?”
“行。”王浩明拉开车门跟陈曼菲一起下车。但却见彤彤没有跟上:“你不来?”
彤彤撅嘴道:“我累了。”
王浩明哦一声,看了看陈曼菲,对彤彤道:“那你跟车里等会儿,我俩马上回来。”
关上车门,那边的陈曼菲已过了马路,走到了一家规模不错的鸡血石店铺门口,头顶的牌子写着“抱石阁”三字,左右手边各有一个半人高的灯箱。
分别写着“鸡血石”和“田黄石”要不说昌化是个好地方呢,玉岩山上不仅产鸡血,而且还产田黄。
走进抱石阁,柜台后面的一个中年人抬头看过来:“两位,看石头?”
陈曼菲笑着摘下墨镜:“是严老板吧,我几年来找您切过石头的,还记得我不?”
严老板惊诧地哎呀了一嗓子:“陈老师?怎么能不记得啊,我老婆天天看您的节目呢,快,快,里面坐。”
他很高兴,笑呵呵地把俩人让到了店中央的小沙上,“您怎么想起来临安了?找石头?鸡血还是田黄?”
“鸡血。”陈曼菲又加了一句:“鸡血大红袍。”
严老板给俩人倒了两杯茶,苦笑道:“我就知道一般的石头肯定入不了您眼,大红袍啊,呵呵…说来也巧,我这里确实有一块,是您那次走后一个月时拍卖时得来的。后来做成了印章,鸡血不算特别艳。但面积占了总体的百分之七十左右,勉强也称得上大红袍了,品相还不错。”
陈曼菲眼睛一亮:“哦?我能看看吗?”
“当然没问题。”
严老板回身走到一个,上了锁的透明玻璃展台前,拿出钥匙拧开小心翼翼地双手捧出一方印章。
拿到了跟前:“您也知道我进这行时间不久,所以一直没个像样的鸡血压阵,大都做一做加工或中低档鸡血赚钱,呵呵,这个章啊,可是我这么多年弄来最好的一块鸡血了。”
这方印章血色稍浅,淡红色的那种感觉,细长条,章体除了几圈或白或黄的颜色掺杂,其余部分均被鸡血覆盖,非常漂亮。
说起来,这方印的血色还没陈曼菲家那块印章血色浓艳,但是,其价值却远远大过了陈曼菲的印章,为什么?
就因为鸡血的铺盖面积广,如果陈曼菲的印章能卖到几万块的话,严老板这件虽到不了百万,但几十万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等陈曼菲看完,王浩明也接过来上了上手。
石质手感细腻,光滑,配上红色的鸡血。瞬间散出一股妖艳的魅力。这种大红袍只在电视里见过,这是第一次摸到,只感觉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一种无法言语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
或许,这是王浩明头一次体味到了陈曼菲这样的收藏家的心情,那种一抓到就不想再放手的心情。
王浩明的心跳渐渐加快了些,自己好像一下子喜欢上了鸡血石。
“严老板。”陈曼菲从王浩明手里把石头拿回去,爱不释手地搓搓:“你开个价儿?”
严老板想也不想地摇摇头:“现在好鸡血越来越难找了,尤其大红袍,买都没处买,呵呵,我还想拿它镇店呢。真没打算卖。”
“唉,我就知道。”陈曼菲失望地笑了笑。
严老板道:“这块虽然不卖。但我店里还有不少鸡血石雕刻不错,喏,你看看那边那件,是鸡血石少见的冻地。相当难得了,您要买的话,给四十万拿走。”
昌化鸡血石的特点是血浓血艳,但池子大都比较差。所谓池子,俗话说就是裹住鸡血的石头,一般的昌化池子往往不透、不润、干巴巴的,比不上巴林鸡血石。
像那种果冻一样的细润石质,是非常少见的,倘若一块鸡血石既是冻地,血又浓郁,覆盖面又广,那这种大红袍的价值就比严老板这块还要高出很多倍了。
“不瞒您,我这回来只想弄个印章的。”陈曼菲把手里的大红袍递回去:“其他店呢,有大红袍吗?”
严老板一沉吟:“有是肯定有,但一部分人纯粹是拿来当镇店之宝的,轻易不会卖,另一部分人呢,也是开出天价,嗯,我知道您不缺钱,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的价格实在离谱了点,二百、三百万也敢叫,我劝您别买。”
大红袍在鸡血石中的地位,相当于玻璃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