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这会听明白了,敢情这老爷子认为王浩明捡了便宜还在卖乖呢。
连忙说道:“吕叔,我这兄弟他说不懂就是不懂,我李志虽然年轻,但是你们也都知道我的为人,我在这市场里也混了几年了,说话从来都是一口吐沫一根钉,而王浩明的话就是我的话!”
听到李志的保证,老爷子脸上的愠色退了下去,道:“这物件是三河刘的牙口葫芦,价值就不用我说了吧,昨天我看到大牛那小子拿着这个。”
“不过当时天色有点晚了,就没有细看,不敢保证这葫芦的出处,于是就给他开了1oo块钱的价格,正想着这几天再去好好看下,没想到就被你收了,唉,这事也忒巧了点,不过这东西是老物件,肯定出自三河刘,你收好吧。”
老爷子此话一出,屋中各人神态均是不同,王浩明、李志和罗王四人那是嘴巴张的快合不拢了。
而罗雨薇、辛蕊二个人却是一脸不解的样子,显然对三河刘这个名字比较陌生或者是第一次听说。
“我说吕大爷,这东西真的是三河刘的?”李志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爷子瞪了李志一眼,一脸不悦的说道:“我玩杂项几十年了,以前也见过三河刘的物件,应该是不会错的。”
“嘿,我说兄弟,你又走狗屎运了,三河刘的东西可是好东西啊,要知道,三河刘……那啥,罗哥,还是你来说说吧,我也就是知道个名字……”
李志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原本想卖弄下知识的,却现自己也只是在以前听人提过三河刘,知道那是个名人而已,至于这物件的传承来历,价值几何,他也不知道的多。
罗老板从吕老爷子手里接过蝈蝈葫芦,也像吕老爷子一般,先是掏出个放大镜仔细的打量了半天。
才开口说道:“王老弟,你的运气真是不错啊,这葫芦从蒙芯到簧片,还有这做工包浆,确实像是出自三河刘之手。”
王浩明还没答话,李志就急匆匆的问道:“罗哥,那这玩意能值多少钱?”
“俗!”
吕老爷子绷着脸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使得房里的人都看向李志,只是这厮一向脸皮都很厚,对众人鄙视的目光浑然不觉,仍然一脸期待等着罗老板的解说。
罗老板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蝈蝈葫芦要是说传承,时间倒是不长,早期蝈蝈葫芦的出现,是在清朝康熙年间的时侯,由地方官员进贡入宫,供王公贵族把玩、赏玩的,那会被称为官模子。
“蝈蝈葫芦的鼎盛时期也是在康、乾盛世之间,随着赏玩的人越来越多,制造蝈蝈葫芦居然得到了大力展,后来就传入到民间。”
“而民间范制葫芦的先驱者就推三河刘其人了,他的代表作像有高身儿和尚头、矮身儿和尚头、咂嘴棒子、牙口葫芦等等,倍受后人推崇,其身价也已过官模子。”
“在咸丰年间的时候,很多宫中贵人和太监们,玩的都是三河刘的葫芦,可见三河刘作品无论在当时还是现代都难得一寻,玩杂项的藏家,可是做梦都想有个三河刘的葫芦啊,王兄弟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王浩明笑了笑,没接口,他知道自己这时候说什么别人都会认为他在矫情,干脆是百言不如一默。
“这些年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许多人的家里除了养花种草以外,在过年的时候还能传出蝈蝈的叫声,这也不失为一乐趣,别的不说,就咱们这市场里面,最少也有百八十人养着蝈蝈。”
“现在天津冬天里养蝈蝈的人,都要比夏天还多,谁能把夏秋的蝈蝈养到春节,谁就是“大玩家”,蝈蝈葫芦的价格也是一路走高,但是像三河刘这样的精品,那是有价无市啊。”
一旁的王老板接着罗老板的话说道,毫不掩饰脸上的羡慕神色。
对于他们这样的藏家而言,东西的价格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在于某类物件过于稀少,很多时候并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
其实王罗二人没有说到的是,随着玩蝈蝈的人群的增大,蝈蝈的人工养殖已经兴盛到成为一个产业。
所以在春节期间,京津地区和周边的许多家庭里养蝈蝈也成了一景,这也表达出都市人群对田园生活的向往。
而有年头的精品蝈蝈葫芦自然是水涨船高了,就连有些不玩收藏的人,也是对一些好的蝈蝈葫芦情有独钟。
“嘿,我说两位哥哥,这说了半天了,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啊?”
李志在一旁竖起耳朵听了半天,还是没弄清这个葫芦的价格,不由开口问道。
吕老爷子闻言气呼呼的说道:“你小子就关心价格,要知道,这东西有年头没出现过了,我还是在四十年前才见过一个,你有钱都买不到。”
看到李志仍然一脸迷糊的样子,罗老板解释道:“按照市场上的行情,三河刘的葫芦大概是5至1o万之间,不过现在玩蝈蝈的人多了,价格还在往上涨,再过几年就不好说了。”
“哦,不就是值个几万块嘛,给个痛快话不就完了,您这老爷子还真是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