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斧闪烁着红芒朝白衣的脖颈抹去,六阳掌拍出,一掌接着一掌朝孙姓男子劈砍,孙姓男子瞬间被掌劲所伤,狂喷数口鲜血,一命呜呼。
“忒……”
他刚击毙孙贼,一柄寒光点点的长锯似毒蛇般窜来朝他的左肩猛地刺去,白衣手指掐着岱宗如何的算法,手指朝长锯一弹,一股浑厚的内劲反震震断鬼姓男子的心脉。
卜姓男子瞧白衣连杀两名悍将,惊恐至极哪敢上前,粮草营帐顶部的曼妙女子迎着月亮掠下,她穿着青纱裙,细细的腰肢,洁白羽绒做成披肩,梳着飞仙髻,肌肤如凝脂、相貌极其俊美,眉宇间透着灵气,怒气冲冲瞪着白衣。
“你是谁?竟敢来烧我们的粮草,嫌命太长!”姑娘话音刚落,凝聚内劲化为弓,搭着凝聚的箭朝白衣射来,使的是江湖奇功追风箭。
“姑娘,你瞧身后。”
一道鬼魅的身影掠过,却是潜到粮草营帐边的仙柠,粮草营帐燃烧起熊熊烈火,白衣用白虹掌劲抵挡追风箭,如苍鹰般掠到黑龙驹上,策马朝营帐外面狂奔,营帐的辽兵着急救火,混乱至极,哪顾得逃跑的白衣。
“哒哒哒。”
前面一匹青马朝他们奔来,打着月光瞧去,她身穿鹅黄衫子,头戴金丝绣的小帽,革履青马,旖旎如画,正是霍青桐。
“萧绰和没藏黑螟勾结,北延郡沦陷,铁林兵朝回马坡杀来,我们快点撤离。”
白衣脸色煞白,喝道:“没藏黑螟,没藏黑螟,萧绰能够给你的,自然能够夺回去,回鹘国主引狼入室,这番结果能怪谁,苦的只是回鹘百姓,没藏黑螟你与虎谋皮,和回鹘国主一样哪能得到善终。”
“霍姑娘,我要回哈萨克的草原,辽虎夏狼联盟,回鹘将要彻底的沦陷,我猜萧绰肯定将回鹘的北部割给西夏,虎辽下步肯定要取末蛮、龟兹、焉耆三座城池,请你托人转告给回鹘国主。”
哈萨克的草原集聚着银灰色的云朵遮蔽月光,草原刮着凌厉的寒风,那是西伯雪原的冷空气,哈萨克草原骤然降到零下十多度,纷飞起鹅毛般的洁白雪花。
沈漠远远跟随着秀儿,想起十年前的雪夜,秀儿和他睡在同一个暖融融的被子中,给他讲江湖中的故事,故事里有王子和公主。
秀儿善良美丽,她是故事里的公主,小时候沈漠身体很弱,苏鲁克的妻子被汉贼杀掉,很喜欢打他们,他多希望自己能够像王子一般保护秀儿,沈漠想起某个黄昏秀儿讲故事的对象变成苏普,突然觉得格外的冷。
秀儿骑着白马,嘴中呼出香甜的气息,嫩白的脸颊冻得红彤彤的,他瞧着身后的沈漠,心想你一直跟着我有什么用,是啊!有什么用呢!
白雪皑皑、漫天飞舞,彤云密布,寒风呼啸,风越来越大,手指大的冰雹噼噼啪啪落下,荒野呼啸着,刺骨的寒风如刀割着脸颊。
白衣和仙柠翻过一座山包,来到那间孤零零的草屋前,草屋彻底被大雪覆盖,马厩里也没有那匹白马。
白衣瞧着天际,冰雹夹着鹅毛大雪落到他身上,天际上一道曙光降下,化作一条银白色的线,越来越粗,聚集成暴风雪卷起沙粒,远远的瞧去白色雾团中裹着浅紫色。
“嘎吱。”
拓拔骨儿打开木门,瞧是白衣和仙柠,虽然微笑着,眼神却隐藏不住落寞。
哈萨克草原旁一片雪白的小树林,树上系着两匹马,一块青石上坐着一对男女,男的英俊魁梧,女的身材婀娜,如花似玉。
“阿曼,下个月,我要找你的阿爸。”苏普含情脉脉凝视着阿曼,阿曼水蛭般洁白的嘴唇冻得苍白,脸颊似白瓷抹着粉彩,透着羞涩和可爱。
“你找我的阿爸做什么?”
阿曼的声音软绵绵的,如同温暖的太阳,苏普的心暖洋洋的,忍不住亲吻着阿曼雪白的脸颊,幸福地说道:“求你阿爸把你给我。”
“啊!你真是大胆,我,我可不要理你啦!”阿曼神情娇羞扭过身,抚摸着苏普亲吻过的脸颊,甜蜜地笑了起来。
“阿曼,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如果你是这漫天的冰雪,我就化为温暖的太阳,彻底的融化你的心……”
一颗被雪覆盖的枯树后秀儿怔怔愣着,她多年的等待在顷刻间土崩瓦解,泪水夺眶而出,簌簌流着,寒冷的风和苏普阿曼间甜蜜的悄悄话冰冻着她的心。
“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深深地爱上了别人,能够有什么法子呢?”秀儿魂不守舍瘫坐在雪地上,无声地流下眼泪,她想起十年前那个在深蓝夜空下送给她天玲鸟的少年心如刀绞。
这一片雪白的草原好似被一片殓尸布包裹,雪花渐渐模糊沈漠的视线,一滴滴滚烫的眼泪滑落,沈漠感到胸口焖至,逐渐透不过气来,秀儿哭泣的那一刹那,他的心痛得不能呼吸。
“冰雹好大啦!我们走吧!到附近躲一躲。”苏普站起身抱起阿曼,望着漫天的白雪欣喜地说道:“好大的风暴,我能够和阿曼你在这风暴中相会,真是真主的安排啦!我真是快乐呢!”
雪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