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俊的眼睛不由得有些红,他感觉到有泪水似乎要从眼眶中流出来,他实在没有想到圣女会这样说,会和司马素义一样的论调。
圣女不应该是摆脱世俗,超然于物外的吗?不应该只存有朴素的道义,而舍弃世俗的繁文缛节的吗?不应该是每一句话都如春风掠过心田,给人以温暖的吗?
可是,她为什么还像司马素义一样纠缠着那些可笑的礼仪,执着于那些迂腐的观点驳斥自己,打压自己呢?
易俊突然有些愤怒,他轻轻擦了一把自己即将流泪的眼睛,再次抬起头来,目光似乎要看穿那上层的云雾,似乎要看入到观星台之上。
“圣女殿下,如果真要说无礼,那易俊便确实是无礼了,不过,易俊想要说的是,在讲求礼节之前,不应该先讲求一下道理吗?”易俊再次大叫起来。
道理是什么?自然是有功就要奖,有过就要罚。
不过,这种话谁敢和圣女讲,谁敢和高高在上,眼睛望都不到位置的圣女讲?
没有人敢!从来都没有。
但是,今天,易俊敢!
这种敢还不是偷偷摸摸的写信、传信邀功那样的敢,而是光天化日之下,无数人众目睽睽之下,大声的的喊叫起来。
这是什么?这又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