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那夏承启既然接了案件,也立刻展开了调查。
走到陈三金府邸之前,夏承启在那门前敲了几声。
“是谁啊!”
不一会儿,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夫人自门缝探出头来,上下打量着夏承启。
夏承启连忙拱手敬道:“在下警察局局长夏承启,今日前来此地,乃是想要了解一下您夫君的状况,若是多有得罪,还请谅解。”
“那你进来吧。”
那人这才打开门来,让夏承启走入其中。
夏承启踏入这府邸之中,目光自周围扫了一下,这府邸并不大,乃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样式,两侧都是厢房,里面住着的都是一些随从和仆人,唯有远处大堂之中住着主人。院落两侧种了两颗梧桐,梧桐足有成年人腰间那么粗,足以看得出来其年岁也不短了。
“夏局长。”
不知何时,那夫人端着一杯茶走到夏承启之前,诉道:“我府中简陋,只得这么一杯茶,若是夏局长感到浅陋的话,还请抱歉。”
“多谢。”
夏承启接过茶盏,继续看着这院落场景,忽的问道:“陈夫人。你们在这长安之内,也是住了有段时间了吧?”
“没错。自百年之前,我们便迁居此地,虽是历经不少劫难,但也终于能够安然度日,不至于终日惶恐不安。”陈夫人阖首回道:“只是夏局长何出此言?”
“没什么,只是瞧着这房间有些破旧,方才有此一问。”
夏承启笑了笑,随后神色一凝,看着陈夫人问道:“而你对于你丈夫的事情,可曾知晓?”
“这——”
陈夫人顿感失落,陈三金遭袭死亡的消息,她早已经知晓,先前不过是强作镇静,如今眼见夏承启提及此事,只好躬身一拜,却道:“敢问夏局长,您莫不是已经有消息了吗?”
“消息吗?这个还有待调查。”
夏承启苦笑道,那些闹事的混混自然早被抓住,但根据安冉调查,这案件还另有凶手,他却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只是我想问你一下,关于你那夫君,可曾和别人有过冲突?毕竟他死的这么突然,我怀疑乃是有人存心暗算。”
“我就知晓,他迟早会出事。当初劝他,他也不听!结果就丢下了我们娘俩在这里。”
似是被勾起了内心的悲伤,陈夫人忍不住,当即哭了起来。
夏承启自感尴尬,只好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陈夫人,等到陈夫人好容易才停止之后,方才问道:“看你样子,似乎早就知晓会有此事发生?”
“没错。”
陈夫人点点头,然后将曾经发生的事情谆谆道来。
原来那陈三金先前时候并非这般模样,甚至在结婚时候,也一直都以表现优良而被人所称颂,更是经常帮助妻子一起做家务,两人也算是琴瑟和鸣,乃是一对为人羡慕的鸳鸯。
但一切的变化,都开始与他担任长安府主簿的职位之后。
自那之后,陈三金便没有了曾经的笑容,经常是愁容满脸,原先并无酗酒习惯的他,也开始习惯了酒精的滋味了,并且经常一个人出去饮酒,更不曾回家。
那陈夫人也曾经追问过此事,但陈三金却表现得异常烦躁,反而因此呵斥陈夫人。
两人也因为这个原因,而闹的不欢而散。
直到现在,陈三金最终因为酗酒,结果被一群混混给杀死,方才为两人之间划下了句点,而这个结局也并不怎么友好。
听罢之后,夏承启也是唏嘘无比,感叹两人之间的变化,但他却并没有被这些消息所迷惑,反而注意到关键点,于是就问道:“只是听你所言,你那夫君变化,一切都是自就任长安府主簿开始的?”
“没错。”
那陈夫人肯定的回道:“在和我结婚的时候,他一切都还好。只是自那之后,他便好似换了一个模样,让我也感到陌生。有的时候,也曾经想过是否和他和离。只是一想到那孩儿,终究还是放弃了。”
“原来是这样吗?”
夏承启沉思了一下,然后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可知他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我不过是一介妇道人家,如何知晓夫君所做的事情?”陈夫人无奈回道:“更何况他也从来不说,你让我如何回答?”
夏承启躬身一拜,道歉道:“是我唐突了,实在是抱歉。”随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只是为了调查他死因,我希望能够看一下他的遗物,不知可以吗?”
“自然可以。”
那陈夫人阖首回道,然后夏承启走到书房之内,说道:“他的东西就在这里了。我一直都没有动!”
对陈夫人来说,也想要知晓自家夫君的死亡原因,并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夏承启自是走了上来,取下了一本书籍,这书上写着《资治通鉴》四个字样,乃是当初司马光所撰写的史册,是个士大夫都会收集,并没有什么稀奇的。除此之外便是一些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