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眼见吕文焕终于来了,不免透着几分愠怒来,喝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他上午时候便让吕师夔去找人了,但是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吕文焕方才姗姗到来,这般速度着实太低了。
“我不是正在忙着收税吗?所以耽搁了一斜时间。”吕文德不以为意,反口问道:“只是哥哥,你找我来干什么?”别人或许不敢这般态度,但吕文焕却仗着自己堂弟的身份,从来都不怎么遵守上下级的规矩。
“唉。你啊!”
吕文德面有忧虑,虽是想要责备,然而终于不曾说出口,只是说道:“你可知晓那均州近期的动静?”
“均州?他们又干什么了?”吕文焕神色依旧茫然,显然也不知晓这事儿。
吕师夔道:“就在昨天,我亲眼见到十数辆列车连绵不绝,将合计五千名士兵送到均州。这些士兵一个个全都荷枪实弹,看身上穿着的军服,都是来自中央卫戊军的。”
“就这个?”吕文焕轻哼一声,并没有怎么在意。
吕文德责备道:“难道这事儿就不值得警惕?要知道在以前的时候,那均州可不曾有过这般动静。”
“也许是换班呢?毕竟这华夏军和我等不一样,为了防止地方势力做大,他们可是每隔三年时间就会换一次班。唉,要不是有那火车,哪里有这么容易啊。”吕文焕撇撇嘴,为两人震惊的神色为之惊讶,仿佛两人的反应太过了。
吕文德眉梢皱的更紧,又是劝道:“小六子。你应该知晓,那均州虽有驻军,但数量却从来不曾超过三千,但是今日却突然来了五千,你就不感到诧异吗?许是那华夏军未曾放弃野心,想要对我们动手呢。”
“就这个?”
吕文焕轻哼一声,依旧那般不屑一顾:“只是从三千变成五千罢了,这有什么可在意的?而且你也知晓,就在五年之前,这均州人口还没超过十万呢。但是现在这均州常住人口就超过二十万,考虑到这一点,长安那边增加驻军也是应该把。毕竟人数多了,驻军自然也就多了。”
“常山!”
吕文德终究忍耐不住,高喝一声:“你怎么这般态度?莫要忘了,咱们可是襄阳守军,身上肩负着守卫河山的众人,岂可这般懈怠?也许在你看来,这不过是寻常之事,但是今日那长安既然能够朝这里调来五千人马,那明日就能够在这里驻守一万人。到时候他们若是打来,那咱们如何能够支撑下去?”
“所以呢?那咱们也争锋相对,同样提高驻军吗?”
吕文焕轻哼一声,鄙夷道:“莫要忘了,咱们襄阳可战人士不过三万。而当真能够派上用场的,也就一万来人。就这么一点兵力,如何和华夏军对抗?”
“果然。你这般说,难不成是被那华夏军给收买了?”吕文德双目圆睁,透着怒焰。
吕文焕身子一晃,嘴唇嗫嚅着,虽是不曾说明,却也说明他的确在四下里和华夏军有所联系。
吕文德连连摇头,眼中充满着懊恼和悔恨:“你啊,怎么就做出了这种事情来?难道你忘了我们可是大宋臣子,岂能自甘堕落?”
“那又如何?我不这样子,你以为咱们能在这襄阳站稳脚跟吗?早就被轰走了都!”吕文焕心一横,却是梗着脖子反驳道。
吕文德难以置信,以前的时候吕文焕可没有这样和自己顶嘴:“你,你竟然说出这种话?你还算是我大宋臣子吗?说真的,我现在真的开始后悔当初开设榷场,要不然如何让你变成这般样子来。”
“可惜已经迟了。”
吕文焕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对着吕文德劝道:“而且哥哥,你也见到了那贾似道倒行逆施,不知道赶走多少人来。若是被他这么玩下去,整个临安迟早倒塌,还不如给咱们提早准备后路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