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亲族,章丰负有相当的期待。
收到消息,章末也是为之惊讶,连忙找上了王轩。
“你确定此事是真的?”扫过信函,王轩明显露出几分喜悦来。
章末阖首回道:“没错,确实为真的。那周培岭为了能够修筑秦直道,设计用沥青将好几个农夫给烫死了。他们的尸体,目前就保管在淳化县衙之中。”
“哈哈。正愁着没有借口呢,没想到那周培岭就乖乖的将这武器送上门来了。”王轩嘴角微翘,已然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
因为那铁路的建设,国党近些年的发展相当迅速,已然没有了往常的颓废,并且步步紧逼,让他感到相当的棘手,虽是想要找寻借口打压对方,无奈对方蛰伏偌久,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虽然也可以罗织罪名、陷害诬陷什么的,但萧凤可不是那赵昀,若是牵连到自己的话,可就麻烦了。
不管如何,这长安终究是萧凤的天下!
章末心中一喜,连忙问道:“那不知党魁打算如何下手?”
对于那铁路以及马路什么东西,章末其实也不怎么喜欢,纵然方便了行人行走,但却要将大量的农夫、民夫集中在乡野之中,实在是一种浪费,而且因为这些工程,他族中的许多佃户可都逃了,每年的收成也持续下降,实在是让人为之恼火。
“如何下手?当然是将那厮给告上法院,要不然主公任命我们为议员,又是为了什么?”王轩笑道。
章末也是应和道:“没错。这一次,咱们定要让那国党付出代价,知晓咱们民党也不是好惹的。”
两人对视一笑,皆是透着得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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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化。
距离当初农民围攻事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这几天何塞过的是胆战心惊,周培岭也感觉不是很好过。
章丰,他的杀父仇人,如今就在淳化,而且还针对自己来了这么一手。
周培岭有些害怕,担心对方和当初对待自己父亲那样,也对他们下手,所以就始终监视着淳化,以免对方针对自己下手。
为了确保工程的顺利展开,他们是有着护路队的,虽然人数只有两三十人,但也不是淳化这小小的县城能够解决的。
然而今天,他刚刚巡逻回来,就见账营之外挺着好几辆马车,心中微微一愣,连忙拍马赶上,就见数位骑警挡在他的身前。
“是骑警!”
周培岭见到对方身上穿的黑色警服,心中更是惶恐,连忙问道:“各位,请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你是周培林?”
从账营之中走出来一人,这人也是相貌堂堂,九尺高的身材相当魁梧。
周培林点点头回道:“没错,是我。只是你——”
“我是第九骑警队队长曲渊,今日奉命前来抓你归案,还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曲渊双目锐利,看得出是一个相当认真的人:“既然你来了来了,那么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果然,这一刻终究还是躲不过吗?”
周培岭心中微叹,感到有些失落。
对于那章丰,他当然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一命换一命呗。
但面对这些训练有素的骑警,周培岭知晓自己可无法对抗,只好抬起手来,任由对方将那铁链扣上。
这时,自账营之中,何塞也被带了出来,他的手上自然也穿着铁链了,显然也是被抓了起来。
“唉,看来咱们俩兄弟,是注定要遭遇这一劫了!”
周培岭和何塞彼此看了一眼,皆是透着无奈。
他们知道,这一次,他们两个即使是能够逃脱,日后仕途只怕也是无望。
犯了罪的人,终究还是会存在着芥蒂。
“两位,我们该走了!”
许渊对着旁边的骑警点了点头,他们立刻就将两人朝着准备好的囚车推去,周培林和何赛两人也不敢推辞,自然迈开步伐,钻入其中。
这囚车四面密封,即使是透气孔,也被丝绸罩住,让人难以看清楚里面的人儿。
待在这里面,何塞稍感庆幸,自我安慰道:“幸好不是以前那种四处空荡荡的囚车,要不然被街坊邻居看到了,只怕我以后也抬不起头来。”
和周佩玲不一样,何塞就是一个普通人,自小生活在长安之内,只因为当年亲眼目睹了火车的开动,就投身其中了。
当他知晓自己只怕难以脱身后,自然也开始担心起来,若是自己被抓住后,自己的父母亲又该如何。
“放心吧,这件事情也许没那么复杂,也许只要我们说清楚,还是会放出来的。毕竟,那些农民也是自己作死,可怪不到咱们的头上来。”
周培岭勉强一笑,鼓励了起来。
眼下未来黯淡,他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了。
何塞自嘲道:“也许,也只有这样了。”
两人一起沉默下来,随着马车朝着长安奔去,那